晨曦之都大總統的名字叫拜朗,是一個發型很有性格,喜歡涂上白色眼影的老男人,他經常都會在演講上說:讓晨曦變得更加的偉大。
“愿與主相似的那位,也能變得更加的偉大。”朗度天使的面前,拜朗大總統神情激動地說道:“晨曦之城已經很久沒有偉大的存在降臨了,我們終于迎來了一次偉大存在的關注,這證明我們的祈禱之聲,能夠抵達彼方!”
朗度天使其實不喜歡這個熱情澎湃的晨曦之都大總統。
只是另外六都的偉大存在只有共同監管晨曦之都的職責,并不會直接插手晨曦之城的內部事務。
這位拜朗大總統是晨曦之都的選舉誕生出來的……就算想要詬病,那也是六都的那些偉大存在才能夠詬病。
“廢話少說,遵從統御一切的大天使長的口諭,我將代替大天使長行使審查的權能。”朗度天使直接說道:“拜朗總統,請把這些時間以來的愿力收入的賬目拿出來吧。”
“需要些時間。”拜朗總統此時正色說道:“尊敬的大人,您要知道,我們事情并不知道,也就無法提前準備。”
“你盡快。”朗度天使揮了揮手,“不用人在這里伺候了,我喜歡安靜的環境。我最多給你半天的時間準備,你下去吧。”
拜朗大總統恭敬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出……他在門口處,緩緩地將門口關上——最后還剩下一絲縫隙的時候,拜朗大總統的目光,依然還停留在了朗度天使的身上。
朗度天使似乎并不在意這些,他只是顯得有些慵懶地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托著腮似乎思考著什么。
忽然,朗度天使的手掌伸出,卻是伸到了懷中的一個盒子之中……手掌,隨意地抓起了幾顆紅白色膠囊的藥丸,直接就扔入了口中。
咀嚼,吞下。
很快,朗度天使再一次伸手,又抓起了幾顆紅白色的膠囊,再次扔入了口中……咀嚼,吞下。
朗度天使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不停地吞服著盒子之中的膠囊,一邊沉思著什么——他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藥不能停的這種狀況。
他甚至并沒有覺得這樣做不對。
門的縫隙最終嚴密地閉合。
離開了房間的拜朗大總統此時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高階的天使,也不過如此。”
拜朗大總統的秘書早早就在辦公書房之中等候。
當拜朗大總統進門的時候,總統秘書便連忙說道:“總統先生,半天的時間,并不足夠我們統計好所有的東西,請再爭取一些時間。”
“不必了。”拜朗大總統此時微微一笑道:“天使大人現在心情很好,他將會忘記時間的。”
秘書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
大總統坐了下來,吧嗒一聲地打開了一瓶能夠讓人變得快樂的碳酸飲料,順便還打開了電視。
他喜歡一邊喝著這種讓人快了的碳酸飲料,一邊看著電視,順便刷刷手機的動態以及與晨曦之都的百姓在社交平臺上互動。
——今天也是快樂的一天!
總統先生上傳了自己剛剛拍的動態照片。
“還有什么事情?”
總統秘書便將手頭上的記事本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了一份請柬“這是從圣人之都奧爾良城送來的請帖剛剛送到。”
“請帖?”總統先生似有些意外,“誰送來的請帖內容是什么?”
“請帖的主人是奧爾良城的那位圣人。”總統秘書此時神色帶著一絲敬畏,緩緩道:“內容是,自由之都學園即將要開始圣少女的加冕儀式所以邀請七都的各位前往觀禮。”
“觀禮?”總統先生低頭沉吟了片刻,“既然是奧爾良城的圣人親自發送的請帖不管如何也是要去的……去準備訪問奧爾良城的事情吧。”
“那位天使大人,真的暫時不用理會嗎?”總統秘書禁不住問道:“總統先生,您要是去了奧爾良城,那么天使大人那邊……”
“我會與朗度大人一同前往觀禮。”拜朗總統微微一笑道:“他很快就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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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去準備行程。”總統秘書點點頭就要走出辦公書房。
總統先生繼續舒服地看著電視——電視上此時正在直播著一場拳擊比賽……這是晨曦之都舉辦的本土賽事其中一名拳手甚至還是總統先生所喜歡的。
但他此時心思并不在拳擊比賽之上——即使屏幕上那位他所喜歡的,名為JOE的選手,此時正陷入了徹底的下風之中。
“觀禮儀式……七都。”總統先生咬著吸管自言自語地道:“這么好的理由,想來那位也有可能會出現的吧……畢竟是圣人的請帖。”
忽然,總統先生拿起了電話。
“讓JOE贏。”總統先生隨意地說道:“在絕境之中求生,煥發奇跡的出現,勇于向不能力敵的強大挑戰——最終走向勝利,這能夠帶來多少的共鳴?JOE的精神,會一直留在這個舞臺之上,哪怕他打完了這場比賽之后,再也無法上臺,也會有更多的年輕人,前赴后繼地向往著這個舞臺,沖向這個舞臺。”
沒等對方有任何的回應,總統先生就掛掉了電話。
屏幕上,比賽已經進入了第三回合,渾身重傷的年輕拳手,再一次憑著強大的意志,站了起來。
自由之城,自由港,沿岸的沙灘處。
正在玩耍的一名孩子忽然來到了旁邊的一處大石,好奇地打量著一個靠在了石頭上,似乎睡著了過去的白衣青年。
小孩一早就有注意到哲哥白衣大哥哥的到來了——只是這個白衣服的大哥哥來到了沙灘之后,就一直坐在了這里,默默地看著大海。
現在甚至睡著。
小孩子總是好奇的。
小孩子玩心起來了,忍不住就用小鏟子輕輕地朝著這個白衣服的大哥哥戳去——他本來是想要戳一下這個白衣服大哥哥的肩膀的。
但是白衣服的大哥哥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熊孩子頓時嚇了一跳,甚至連小鏟子也沒有抓穩。
“我睡多久了。”白衣青年卻忽然問道。
熊孩子怔了怔,下意識道:“好像來到這里之后不久就睡著了,一直睡到現在了……”
“已經日落了。”白衣青年看著海上的夕陽殘紅,“今天的我,稍微有些倦怠了……謝謝你叫醒了我。”
“啊?我?我沒有……”
“回去吧,你父母在喊你。”白衣青年此時站起了身來,同時將小孩丟在地上的小鏟子撿起,他輕撫著小孩的腦袋,“愿圣光與你同在。”
這個熊孩子還是懂的,他也有模有樣地說道:“大哥哥,愿圣光與你同在。”
白衣青年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熊孩子忽然發現,這個白衣服的大哥哥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好看。
孩子的父母尋來了,他們的聲音就在巖石的背后。
孩子連忙走出,喊住了自己的父母……當他回頭的時候,那位白衣服的大哥哥,已經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夕陽的余光,在海平面上映射著金燦燦的光波。
他隨著父母離開了沙灘……沙灘的游人,也漸漸離開,不久之后,月華的光開始出現。
巖石的背后,白衣的青年緩步走出,他低著頭,手掌撫摸著胸膛,喃喃自語似的道:“瑪麗亞的印記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些……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
從拉貴爾的第二天之宮離開之后,他再次返回了圣光國度,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了自由之城……來到了自由港的沙灘上。
他原本只是打算安靜地想些事情,并沒有想過會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過去。
或許是難得的一次入睡的關系,他感覺狀態很好……盡管本源詭異地消失了三成,但此時精神狀態卻意外的好。
略一沉吟,白衣青年便直接消失在了自由港的沙灘之中。
下一個瞬間,白衣青年出現在了一處古舊的公館門前——薔薇公館。
他在門前沉默了片刻,最后邁步走入。
棟雷米村。
“這次,勉強算是合格了…阿薩謝斯。”
聽著眼前這位以破舊銹劍擋下了可怕戰旗的優夜小姐的聲音,阿薩謝斯身體本能似的哆嗦了一下。
他真的莫名的畏懼這位優夜小姐的目光。
就連他那位以嚴厲出名的祖母還在世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的畏懼過。
“優夜小姐,你怎、怎會……”
卻見優夜小姐此時將手中的鐵劍用力揚起——它本來就抵住了戰旗的下落,此時揚起間,甚至將戰旗直接彈開。
又或者是因為手執戰旗的黑衣女人,此時原本就打算松開……黑衣的女人此時略微后躍了數米的距離,隨意地將手中的戰旗擱在了地上。
杜蘭德與利瓦爾倆,此時迅速地回到了黑衣女人的身后,安靜地蹲著——只是杜蘭德也同時將原本就抓住了的奄奄一息的雅克先生帶回。
“你回來了。”黑衣的女人此時略微地瞇起了眼睛。
女仆小姐卻沒有理會,手中的鐵劍隨意敲了一下阿薩謝斯的肩膀……阿薩謝斯先生頓時會意,連忙吃力地爬起了身來,卻不敢說話。
“回來?”女仆小姐這才搖搖頭,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什么回來,我只是偶爾經過這里而已,請不要裝作一副與我很熟悉的模樣,這位看起來像是幾個世紀沒有理發的……女士。”
黑衣的女人非但沒有生氣,甚至臉色的笑意更濃郁了些,“很好,現在的這個樣子更好,沒有了對天國的感情……你不會阻止我,甚至你或許還會與我一切,向天國燃起復仇的火焰。”
說著,黑衣的女人張開了雙手,垂落大地的黑絲長發散亂飄起,她手中的戰旗更是徐徐張開,整個棟雷米村的夜空開始變得更暗。
無有星辰,無有月華,但是變成了一抹暗淡的紅……是爐火內快要燃盡時候的暗紅!
“你太吵了。”女仆小姐神色依然平靜,“要安靜些,夜里就要有夜里的規矩。”
鐵劍朝著暗紅的天揮去,沒有光華自鐵劍之中透出,她像是簡單地朝空氣隨手地揮了一劍。
然而下個剎那,暗紅的天就已經裂開。
那是一道幾乎將整個夜空都貫穿了的巨大裂縫……裂縫正在瘋狂地吞噬著染紅了整個夜空的顏色。
瞬間,夜空再次有了星辰有了月華,它甚至無云,是夢幻之中的星空。
“不是圣光的力量?”黑衣的女人忽然皺了皺眉頭,她神色似乎凝重了些,低著頭似乎思考著什么。
但就在她低頭的瞬間,利瓦爾卻突然如閃電似的沖出——它的目標,赫然是此時將目光放在了黑衣女人身上的女仆小姐。
“小……”阿薩謝斯頓時警示,但他沒有說完。
只見女仆小姐看也不看,手中鐵劍揮手一拍,鐵劍的劍面直接拍在了利瓦爾的身側,將利瓦爾直接拍飛而出。
只見利瓦爾整個如同鐵球犁地似的,在地上犁出了一道十數米長的深坑……泥土此時甚至還冒著滾燙的水蒸氣!
那是利瓦爾身上的熾熱,直接蒸發了泥土之中的水分。
利瓦爾那反向的四肢,此時掙扎著想要重新站立,但卻一下子又倒了下去,那條恐怖的蝎子尾巴,甚至萎靡地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薩謝斯看得一陣的頭皮發麻……這位優夜小姐好猛,這到底要怎樣的男人才能夠扛得住?
“不要殺了利瓦爾!”阿薩謝斯此時大驚失色。
女仆小姐隨意看了阿薩謝斯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阿薩謝斯頓時吞了口口水,慫了似的嘴唇也哆嗦了一下——明明對別人,什么人也好,都那樣的禮貌和客氣,怎么到了這里這里就變得超嚴厲的?
曾經我也是自由之都學園有名的美男子好不好!
“雅克先生,好像快不行了。”阿薩謝斯此時深呼吸了一口氣,“請你盡可能地救救他吧,優夜小姐!”
“我不會讓他出事的。”女仆小姐此時平靜地看著那黑衣女人,淡然道:“哪怕是冥府,地獄都好,我都會將他帶回來。”
不遠處的黑衣女人直接輕笑了一聲,“你有些不像是你……從前的你,不會這樣的自大。”
女仆小姐忽然沉默。
她忽然緩緩地吁了口氣,這樣說道:“我其實不想將難得的假期,浪費在這種事情之上……不過既然來也來了,那就索性將以往殘留下來的一些礙眼的東西,打掃干凈吧。”
黑衣女人頓時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獰笑。
她手一揚,巨大的黑色戰旗隨風飄蕩,“打掃?用什么打掃?也用你的旗幟嗎?但是你別忘了,你的主早就丟棄了你……你的旗幟,早就破碎不堪!”
女仆小姐卻嘆了口氣,“一個也就算了,再來一個,多少還是有些受不了……你太吵了。”
聲音剛落。
女仆小姐便憑空消失了不見,那種視線,甚至是觀感都無法撲捉的消失——黑衣女人的觀感。
黑衣女人的目光剎那間收縮了起來,她本能地揮動戰旗的槍頭,灰黑色的火焰瘋狂流動,在四周形成了一股恐怖的漩渦。
沖天而起的火焰漩渦,一瞬間就將四周的一切吹飛。
火焰漩渦之中的黑衣女人,猛然將戰旗刺出……刺出處,女仆小姐的身影剛剛出現!
黑衣女人頓時冷笑了一聲,這一槍,徹底刺中了。
然而,槍頭所刺中的身影,此時卻忽然淡去。
“只有這種程度嗎,所謂復仇的火焰,也不過如此。”
黑衣女人猛然轉身,轉身的瞬間,一只手掌卻憑空伸出,直接抓向了她的臉,她躲無可躲,手掌似有無可抗拒之力!
最終,黑衣女人的臉直接被手掌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旋即將她直接壓下!
她的雙腳瞬間被壓入了大地之中……她的臉,此時依然被抓住——手指,仿佛隨手都要捏爆她的頭顱。
“這不是圣光的力量……這根本不是!”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只聽見女仆小姐此時淡然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還需要圣光。還有就是……”
可怕的痛楚,自頭顱處開始蔓延!
黑衣的女人驚恐地發現,此時捏住自己臉頰的手指,已經燃起了純黑色的火焰。
純黑色的火焰,甚至直接擊潰了她心中得復仇之火……遠比那火刑臺上的絕望燃燒更加灼痛的感覺,瘋狂地刺激著她一切的體感覺。
“……還有就是,請不要用我的臉,在我的主人面前蹦跶。”女仆小姐此時聲音微冷:“哪怕,你還沒有開始。”
聲音落下,女仆小姐手指一撕,直接從黑衣女人的臉上撕下了鮮血淋漓的一大塊血肉。
黑衣女人瞬間倒在了地上,抓住了自己的臉頰,凄厲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