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SIR與妹妹真的有嘗試操作兩臺第三代的神滅甲，而且體驗感很好——因為他們覺得神滅甲內的智能輔助系統相當的人性化——簡直就像是住進去了一個活人的靈魂一樣。
“小楠老師，你回來了啦！”
二代·黑光的艙門瞬間打開，小林SIR從里面跳了出來。
只見屑魔女此時心事重重般走來，見小林SIR之后直接便道：“那老頭還沒有出來嗎？”
小林SIR搖了搖頭，“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屑魔女有些心動，但就在這個時候，光門人影浮動，天孤老丈一臉平靜地走出看向了眾人，“怎么，有事找我嗎？”
“魯達，救我！”拉斐爾此時驚叫出聲。
看著拉斐爾被五花大綁的模樣，天孤老丈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詢問似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屑魔女的身上。
“我想讓她安分些。”屑魔女面不紅心不跳道：“如果老丈覺得交給你看管，她也會很安分的話，那就拜托你了。”
“不用了，就這樣吧。”天孤老丈淡然說道：“我和她不熟。”
“魯達！”拉斐爾不敢置信般地瞪大了雙眼。
天孤老丈緩步走近，倒是將拉斐爾給扶坐了起來。他沒有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只是簡單地說道：“就算伱是九月的女兒，我也沒有照顧你的義務……更何況，你也不是九月的女兒。”
“我……”
“不必多說了。”天孤老丈淡然道：“我多少知道你的一些身世，也很感激你留存了九月的東西。但我需要做一些事情，或許還會借助赤王陵的技術…你會覺得我在欺負你，但我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一定保住你的性命……它日，如果我能夠完成我想要完成的，我魯達在此立誓，必定傾盡全力，甚至說服聯盟幫你……回家。”
拉斐爾怔了怔…她嘴唇顫抖了幾下，“可…可是你發誓當吃生菜，我要怎么相信你。”
對此，豎起了耳朵偷偷聽著的雙生子妹妹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
“不管你信與否。”天孤老丈嘆了口氣，“也請給我一點時間。”
拉斐爾沉吟道：“你在永恒綠洲看到了什么。”
天孤老丈目光剎那間茫然，“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心靈不是那樣強大的話，此時的我是否還能正常……你的家鄉…那邊，真的能夠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拉斐爾下意識皺眉道：“自己的人生，當然是自己在主宰，我們生來就本應該是自由的。”
“是啊……”天孤老丈神色暗淡了些，“九月也是這樣說的…我們生來就應該是自由的。”
他有輕嘆了口氣，旋即正色道：“我知道你們擁有一種掃描的技術，可以掃描整個異域戰場，我需要用到這種技術，尋找一樣東西。”
拉斐爾皺眉道：“你還要找什么。”
“應該是一本書。”天孤老丈沉吟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教會我使用這種技術就可以了。”
拉斐爾卻搖搖頭道：“從前或許還能做到，但是現在不行。”
“為什么？還是需要什么？”
拉斐爾無奈道：“九月以前發射出去的衛星，除了赤色荒域之外，基本上都已經被帝國毀掉了，后來我先后發射過好幾次，每一次都被直接擊落……帝國雖然不知道衛星的用途，但能夠肯定是屬于赤王國度的東西，見一次就擊落一次。”
天孤老丈此時沉默不語……看來想要找到人之書，只怕無法取巧——更何況，他只知道這名字而已，就連人之書是長什么樣子，圓的還是方的，異種文還是聯盟文，在異域戰場還是蒼藍洞天都一無所知，無疑是大海撈針。
蒼藍洞天……
老丈忽然心中一動，“是否只要能夠發射衛星，就能夠掃描所有地方？”
“理論上可以。”拉斐爾點點頭道：“除非局部的區域有特殊的磁場，能夠進行屏蔽……你究竟要找什么樣的書？”
“如果可幫你在聯盟那邊發射足夠的衛星，你能不能幫我先掃描一次？”天孤老丈直接說道。
“什么？”拉斐爾驚訝地張了張口，“魯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會有辦法的。”天孤老丈深呼吸一口氣道：“九…不，拉斐爾，將赤王陵開進蒼藍洞天吧！我聽九月說過，赤王陵也是可以啟動的。”
“不行！絕對不行！”拉斐爾情緒激動道：“我絕對不允許！”
“為什么？”
一張不要臉的臉此時幾乎貼著拉斐爾的臉頰伸了出來——是屑魔女沒準了。
拉斐爾渾身一寒，打了個冷顫，“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就算你殺了我，我也……”
“聽說聯盟那邊有一種將人皮剝下來，再制作成為傀儡人偶的技術。”屑魔女此時變出了一柄刀子，輕輕地在拉斐爾的俏臉上緩緩地刮著，“你的這張皮，套在絕對服從的傀儡人偶身上，一定會很受歡迎的吧……比方說一些終日躲在自己洞府里面修煉，從來沒有和女修說過話，一說話就會緊張的家伙喲”
說罷，刀子猛然在拉斐爾被反綁身后的手腕上劃了一下，拉斐爾只感覺一陣的刺痛，隨后地板上似有什么東西滴落……紅色的液體。
“你…你做了什么！”拉斐爾驚恐說道。
“要剝皮，當然是先把血放完呀，不然弄一身臟，我也會很難辦的吶。”屑魔女此時瞇起了眼睛，“看著速度，個把小時就差不多可以把血放完了。”
拉斐爾咽了口口水，血滴落的聲音近乎可聞…她仿佛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伴隨著這種滴落而不斷地流失，“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魯達！你剛才發誓，會保全我性命的！你這個騙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是啊，所以你答應啟動赤王陵，就能夠活下來了。”天孤老丈正色道。
“魯達！你這個混蛋！阿米巴渣蟲！不會自旋的無能夸克！我詛咒你！”
天孤老丈隨便她怎么說，畢竟聽不懂…他聳了聳肩，直接往耳洞孔里面塞了團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地上的殷紅液體有些多了，流過了拉斐爾的腳，漸漸地散開，只見拉斐爾此時嘴唇在張開與抿緊之間不斷反復，似乎很快就會被破防。
“林大哥，他們這樣……”妹妹此時湊到了小林SIR的耳邊。
“噓……”
小林SIR則是露出了一抹敬佩之色。
只見幾個血漿包，此時正懸浮在拉斐爾的背后，緩緩地流下血漿——這種操作，小林SIR大呼有學到了啊！
……問題來了。
——這個小楠老師怎么什么都有？
——為什么還要隨身帶著血漿包啊……
“開吧開吧！開吧！”只聽見拉斐爾用幾乎哭似的聲音吼道：“快給我止血！我感覺我開始缺氧，頭暈，意識模糊……快、快給我止血啊！流了好多！”
俗話說做戲是要做全套的。
屑魔女在止血之前，才真的在拉斐爾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拉斐爾已經被解開了，此時正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腕上那滲出了血跡的紗布。
——這群原始野蠻人！未開化的土著！腦袋只有肌肉的生物！
“要怎做啟動赤王陵？”天孤老丈直接問道。
拉斐爾咬了咬嘴唇，卻不情不愿地往下放的齒輪世界指了指，“首先要下降到最底層…先激活赤王陵的集成中樞系統。”
“最底層？”屑魔女此時皺了皺眉頭，“你是說，最底層的那臺超巨型的游弋機兵。”
“你怎么什么都……”拉斐爾皺了皺眉頭，幾分恐懼幾分憤怒地盯著這屑魔女，“你該不會亂動了集成中樞吧？！”
“瞄了一眼。”屑魔女聳了聳肩，“這玩意我不怎么喜歡……不過我挺好奇的，你收集那么多的祭少女送進去，是為了做什么？”
拉斐爾此時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模樣。
屑魔女不說話，只是挑了挑刀子。
拉斐爾頓時打了個寒顫，顫聲道：“為…為了能、能夠提升中樞的算…算力……”
“怎么個提升？”啊楠不禁一愣。
拉斐爾吱吱唔唔道：“同…通過大腦，將…將她們的腦…當作是單元，進行串聯……而且，而且腦容量其實很大，也能儲存很多的數據，是…是比較理想的……”
“行了，我懂了。”屑魔女擺了擺手，“人腦CPU，多一個腦袋就多一道線程對吧？”
“嗯……”拉斐爾點點頭，“但也不是隨便的祭少女都合適…有，有挑選標準的。”
啊楠皺了皺眉頭，沉吟道：“赤色之城祭廟里面擺放了那么多的腦袋，該不會就是用來……”
“那些都是克隆體！”拉斐爾連忙說道：“克隆體本來就有壽命上限的…你不用將赤色之城的人當作是完整的人類。”
“呵。”屑魔女直接冷笑。
拉斐爾道：“我…我家鄉那邊，聽九月說，主人培育克隆體進行合適的器官更換，是…是合法的……”
——總感覺，小楠老師和這位天神族的女人在說一些很邪惡的東西……
小林SIR不禁皺了皺眉頭，不知為何，聽著聽著頓時有種不甚舒服的感覺，“拉斐爾小姐，你說赤色之城的人都是克隆體…那，真正的子民呢？”
“早死了。”拉斐爾搖搖頭道：“在你們這個世界，但凡生命沒有完成脫變的，壽命一般都不會很長……赤色之城的真正居民，大多數都已經死亡。不過基本上都是自然死亡的，我并沒有為了能夠制作克隆體，而殺害他們……而且，而且他們本來也愿意為我提供樣本……”
“是給赤王的文明提供吧。”屑魔女冷笑道：“說得自己是科學超人，到頭來還不是搞迷信蠱惑這一套？”
拉斐爾沒有反駁，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拉斐爾小姐，方才你說…那什么克隆體，壽命不是很長是什么意思？”雙生子妹妹突然問道。
拉斐爾想了想道：“為了不讓克隆體察覺自己的本質，他們被打印…哦，他們被克隆出來的時候，就設定了壽命的極限，一旦超過了界限，身體就會自然溶解，不留痕跡……除非能夠再次回到赤王陵之中，進行延續補充。”
“就像是吃了毒藥一樣，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意思？”妹妹以自己的方式理解。
“差…差不多吧。”拉斐爾覺得這個理解可以給88分。
雙生子妹妹皺眉道：“總感覺，這樣的技術，很適合用來操控人……拉斐爾小姐，你不會是反派吧？”
反派？
拉斐爾差點就破防要哭出來了好嗎？
——你什么時候見過混到她這樣凄涼的反派啊！
——可以的話，她也想自己這時候可以坐在沙發上，喝著冰飲，吃著薯片，看著你們在這里打生打死好嗎！
——我要喝冰樂可啊！
——我冰箱的冰樂可！
“好了，去啟動赤王陵吧。”天孤老丈此時擺了擺手，一手將拉斐爾給提了起來，想也不想便往齒輪世界的喜下方跳下。
至于屑魔女更是興致勃勃的模樣。
小林SIR看了眼雙生子妹妹，“我們也去吧，他們都下去了，我們留在這里好像也沒啥用。”
“可是我姐姐……”妹妹此時有所遲疑。
小林SIR道：“你姐不是在這個家伙身上放了替……放了移形換影石嗎，把他也帶上唄。”
“嗯…好吧。”
——這群人，究竟把我當做是什么……
輝夜千鋒再次咬碎牙齒，卻被登上了三代·極光的雙生子妹妹直接拎著雞崽似的提了起來，心中羞憤，只想一頭撞破昆侖柱，死在天尊的論道崖上。
無數的光線刻畫出來的，仿佛是什么玄奧的符法——但在姐姐的認知之中，從來沒有什么法咒是需要用這么多支線來刻畫的。
在中央的巨大圓盤之中，姐姐將多寶緩緩地放在其中，接受焚心口中的傳承——這塑料姨媽連死都可以，大概是不會害多寶的吧？
“真的能夠接受嗎？”
姐姐此時十五十六，畢竟多寶又不是真正的司空摘月之子…和羽族更加一毛錢關系也沒有……
忽然，圓盤震動了起來。
“這……？”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