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之內那些被抓來的人類,在紙將的組織下向西撤離。
而云層上方的的趙寒看到這里點了一下頭。
和一般的紙兵不同,這個紙將是特殊制造。
用來安歇休息時守夜的。
一晚上的時間足以把這些流民送至安全的地方了。
他曾經聽到過一句話。
說一個人在反感和厭惡他人的時候,以后都會變成那副模樣。
這句話或許有幾分道理。
同性相斥。
但趙寒他不想那樣。
所以他的行事作風從不做絕。
見到一行人已經走遠,趙寒對著帶頭的白虎打了個手勢。
幾聲虎吼過后,車攆一路向西行去。
目標明月寨
白虎車攆的速度還是慢了一些。
至少和元神化光的速度相比,真的是慢了很多。
當車攆行至明月寨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明月寨的校場之上已經能看的見一群新兵在訓練。
白虎車攆從云層上落下時很是惹起了一陣驚嘆。
“吵什么吵”
“給我繼續”
帶頭的大漢一身戎裝,手里還拿著根硬木長棍。
在一番抽打之后,被抽打的人大聲呼痛。
之后還呲牙咧嘴的和他貧嘴了幾句。
然后乖乖訓練去了。
明明身上多出了幾道棍棒留下的紅痕。
不會傷筋動骨,疼痛上兩天卻是少不了的。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沒有半點記恨表露出來,反而是習慣了一般。
這個大漢訓兵的手段可見一般。
負責訓練新兵的是遲景鵬。
此時見到白虎車攆停滯在校場的一角,他和旁邊的副官小聲吩咐兩句之后小跑過去。
“公子,您來了”
沒有提昨天下午被放鴿子的事情。
一臉恭敬的侯在馬車的一旁。
這位燕云鐵騎的尉官對于趙寒是心服口服的。
就算沒有系統的認定。
他也是這般
當初在獸魂谷之中。
趙寒可是和他們這些軍官一起訓練的。
那時候沒有半點內力底子的趙寒,可是把他們這群老兵都比下去了。
真是不服都不成。
車廂里沒有回話。
遲景鵬在車外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趙寒從車廂里走出來。
“景鵬,好久不見啊”
趙寒的臉上露出一些笑容。
就像老朋友許久不見露出的問候。
“看樣子似乎做的不錯”
一邊說著,他還大量了這座新建的校場。
長寬近五公里的一個半圓形狀、立與明月寨的一角。
其中馬場、射擊靶子、演武臺、兵器架、醫務室一種該有的器械都準備齊全。
除了面子工程差一些外。
其他該有的里子卻是都有了
“托公子洪福,我們這些粗人也都是按您的吩咐辦事兒的”
“如若沒有公子您,說不定此時還和那位練姓寨主一般,為民眾糾紛所操勞呢”
說道這里,遲景鵬臉上露出些許苦笑。
“公子、不知您把那位練寨主帶往何處了”
“昨天一天沒見到她,寨子里的一些人差點鬧起來”
聽遲景鵬這么說,趙寒倒是一愣。
接下來嘴里發出一聲噗笑。
“看來練姑娘的人緣很好啊”
“只是一天沒露面,就有這么多人掛念著”
他嘴里這么說了一句,之后就攬著遲景鵬的肩膀往外走。
看樣子是想去商議一下挑選人手的事情。
而在他們走后不久。
紅衣的練霓裳從白虎車攆上悄無聲息的走出來。
就見她先是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之后做出一副剛從外面回來的模樣,大步的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還和向她問候的寨民點頭示意。
似乎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此時校場的涼亭里,遲景鵬手中正抱著厚厚的一疊名單。
不過模樣卻有些走神。
很明顯是看到了練寨主是從趙寒的車里走下來的。
同乘一車歸來
還是昨晚徹夜未歸。
很明顯,他想歪了
“景鵬、景鵬”
正看著手中名單的趙寒,皺了下眉頭。
“啊、公子”
“下一份”
見遲景鵬回過神來,趙寒也沒說什么,只是向他伸出手繼續討要資料。
誤會什么的。
傳出去也是件好事。
至少在他以后接受明月寨的時候,阻力會小一些。
趙寒也就任而為之沒想過禁止什么的。
此時最重要的是挑選出十一名可以陪他去位面戰場的老兵。
他的要求很高。
要有希望突破先天的。
要會練兵的。
能耐得住寂寞。
要可以適應騎兵作戰、弓弩齊射樣樣精通。
最好是還會游泳、能適應叢林野戰
位面征服任務里,有太多未知性。
一些準備還是做得越多越好。
隨手接過又一張名單。
這次趙寒的眉頭卻真皺起來了。
這張紙上是一份新兵的資料。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新兵居然有先天修為
修煉的還是化龍訣
再往下看。
這個名叫周川的新兵,以前在燕云先登營干過百長。
今年三十一歲。
并且還斬殺過野豬人飼養的巨型戰獸。
戰場殺敵近百人。
這份簡歷算是戰果輝煌了。
就算在燕云關內的燕云鐵騎里,也該是一份耀眼的軍工。
不過這人是怎么流落到這里的
想到這個問題,他隨口就問了出來。
而他身邊的遲景鵬聞言,卻露出一道苦笑。
“公子、這事情有些復雜”
“你也知道先登營是個什么模樣”
“那就是敢死隊的一種別稱罷了”
“其內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其他部隊里的刺頭,或者是得罪了人才被送進去的”
“更有甚者根本就是犯了大罪,送進先登營里立功改過的”
說道這里遲景鵬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
“而這個周川,卻是三樣都犯了,這才一直被留在先登營里”
“哦”
“他犯了什么錯”
聽遲景鵬這么一說,趙寒來來了興趣。
西北燕云的先登營他自然是聽說過。
不光聽說,他還在其內呆過一段時間,對里面的情況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
但一個先天級別的軍人,居然能在先登營里呆著,甚至還做了逃兵。
這就很有意思了
眼里閃過一絲不忍,遲景鵬的臉上露出苦笑。
“他戰場抗命,在和北方羅剎族聯合對抗半人馬的戰爭里當眾率部反戈一擊,還奸殺了一名羅剎族的高層軍官”
說完這些遲景鵬仿佛長出了一口氣一般。
看樣子這個周川和他相處的不錯。
“當中率部反戈”
“那打贏了沒有”
對于遲景鵬沒有為這個周川掩飾這一點,趙寒還是很滿意的。
分輕重、知緩急。
若不是本身武功有些低,這遲景鵬足以成為一方鎮守為將了
“自然是打贏了的”
“否則他那還有命進先登營”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營官,靠著本身營里的三百人,再加上一些戰場上歸攏起來的殘兵”
“愣是把羅剎的一支整編校隊給生吞了”
說道這里遲景鵬反而笑了起來。
很顯然對于周川的才華,遲景鵬很是欣賞。
一營三百人、而羅剎的整編校隊卻是一千八百人的隊伍。
這都能打贏,周川的確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才華。
聽到這里趙寒也是眼前一亮。
“這個周川對帝國子民有過這種惡習否”
對于羅剎軍官什么的,趙寒卻是不在意。
在戰亂嚴重的大西北,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
差不多每個軍鎮和村落里,都有和羅剎族有仇的人。
仇恨就和滾雪球一般,只會越來越多牽扯進去更多的人。
在這種仇恨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他也是能可以諒解的。
所以只要沒有對帝國內部的民眾動手,這個人趙寒就敢用
不過聽趙寒這么說,遲景鵬卻支吾起來了
他這副模樣倒是看的趙寒不滿了。
“怎么”
“我的話不好用了么”
趙寒的聲音有些發寒。
遲景鵬聽到之后露出一些苦笑聲。
“這個周川、平日里和隊伍中的兄弟們相處的不錯”
“但一上了戰場,對待敵人就仿佛換了模樣”
“不單單是羅剎、就連野豬人、豺狼人、甚至是半人馬他都下得去口”
“但對帝國的子民卻沒有什么惡習”
“好像有什么生理缺陷一般”
尉遲敬德說出來的這個答案,真是讓趙寒無語了
這周川也是夠奇葩的啊
見過奇葩的、但這么奇葩的他倒是頭一次見
怪不得他呆了這么久,還在先登營里面廝混,甚至最后做了逃兵。
就他這種生冷不忌的口味,誰當他的長官不得頭疼
誰敢去撈他出來
“行了,這個周川算一個”
這般說了一句,趙寒把周川的文檔放到一旁,之后又重新挑選起來。
位面戰爭里的確怕出亂子。
但周川這種毛病,還是可以容忍的
大堆的文案,近三百份名單。
這是遲景鵬從四千人里篩選出來符合趙寒指標的。
而這光是這三百份名單,就讓趙寒挑選了一天的時間。
待到天色已經暗下來,他才算是選齊了剩下的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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