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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是一個很好的掩飾,在桃源鎮時,他就曾數次用過。
哦,魔術啊!
眾人恍然大悟。剛才葉一凡手中突然冒起會飛的火球,還有那自動飛行的玻璃杯,都超出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雖然還是不明就里,但魔術這個詞,足以讓人釋疑。
“乘警同志,小偷就在前面的車廂……”
乘警和列車員終于趕到,將兩個小偷帶走,交給南坪站的鐵警。因為這件事情,列車在坪南站耽誤了二十多分鐘。
旅途恢復平靜,迎著朝霞列車緩緩啟動,開往終diǎn站中海市。
“你好,我叫蘇沐,中海警官學員學生,開學就大二了。剛才謝謝你。”
“呵呵,不用客氣。我叫葉一凡,朋友都喊我葉子。今年剛考上中海一所大學,去學校報道。”
“也是中海的?好巧哦!你學的什么專業?”蘇沐沒有追問葉一凡的學校。在她想來,對方既然不愿說,想必不會是什么好學校,何必讓人難堪?
“考古學。”
“啊?”蘇沐美眸圓睜,好半天才做出回應,“考古學……很神奇的專業。”
嗯,這個女孩心地還不錯。葉一凡對蘇沐做出了基本判斷。他明白,考古學專業的就業前景堪憂,哪怕中海大學考古專業在業內排名一流,哪怕這個專業每屆招生都很少,但仍舊無法改變這個專業畢業生對口就業異常困難的問題。
以他的成績,其實報考中海大學任何熱門專業都沒問題,但他毫不動搖的選擇了考古學專業,因為他想探索自幼便掛在自己胸前的玉佩來歷。
這么神奇的玉佩,怎么就和他一起扔在了孤兒院門口?世間還有沒有與玉佩同源的東西存在?如果能夠找到,或許可以助他突破到練氣期二層!
蘇沐心懷感激,拿出了不少吃的,牛奶面包雞蛋香腸什么的,跟葉一凡分享;葉一凡樂得跟美女聊天,也不客氣,只是對方拿出來的牛奶比較奇怪。白色的盒子上沒有任何商標,只是印著“特供”二字。
二人一路上聊得不亦樂乎,大多是蘇沐講述她在中海警官學院上學期間的奇聞趣事,還有寒暑假實習時參與的形形色色小微案件。葉一凡是個很優秀的傾聽者,這讓蘇沐講的更起勁。二人很快熟絡起來,還交換了手機號碼。
最終話題又轉回今天發生的事情。
“葉子,你是怎么知道坐你旁邊的家伙是小偷的?你是不是看到他偷人錢包了?”
這個問題不好說。當光頭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就對此人飄忽不定的目光產生懷疑,因此丟了道神識在對方身上,對方有任何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就這樣,他發現光頭趁著車廂內乘客熟睡之際,偷了兩個錢包。
順著蘇沐話頭,葉一凡diǎn頭道:“沒錯,半夜我起來去廁所的時候,看到他偷別人錢包。”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制止呢!”蘇沐語帶嗔怒,“葉子,我這個做學姐的得好好說說你。既然你看到違法犯罪行為,就應當及時制止。我們都是有熱血的年輕人,要勇于同社會上這種行為作斗爭!”
真是個很純很天真的丫頭啊!葉一凡不置可否笑笑,沒想卻激怒了蘇沐:“你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見義勇為你懂么?就是因為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多的人抱著各掃門前雪心態,才使得違法犯罪分子越來越猖狂!”
“好啦好啦,蘇學姐,你犯得著這么激動么?如今的世道,因為見義勇為把自己搭進去的還少么?”
“那也不能袖手旁觀啊!不對,當時是你踢醒了我,要不然那家伙就把我的行李偷走了。”蘇沐思忖片刻,“你以前是不是吃過見義勇為的虧?”
“我沒有,不過我的幾個朋友曾經被坑過。”
大約是兩年前,兩個上三年級的小學生,路過小巷的時候,看見巷子里有個老太太摔倒在地,老太太還喊他們過去攙扶。他們才歲,心思哪會那么復雜,當即就跑過去幫忙。沒想到老太太被他們扶起來后突然變臉,抓住兩個孩童硬是冤枉是他們貪玩把自己撞到的。
小巷里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老太太送醫后經過檢查確定是踝骨骨折,兩個小孩又是害怕又是冤屈哭個不停,話都說不清,更不要說辯解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是孤兒,是桃源鎮孤兒院的孤兒。正上高一的葉一凡得知此事后,幾天內就查明真相,確定老太太故意訛詐,這才替兩個孩童洗清冤屈。
可老太太因為年歲大,免予追究刑事責任,只是遭受道德譴責。
道德譴責,呸!葉一凡最看不起的就是這四個字,除了自我催眠外,還有半diǎn實際效果么?這種完全沒有節操下限的人,仗著年歲大可以胡作非為隨意訛人,失敗了不用負責,成功了就大賺一筆。而受害者呢?嚴重的可能家破人亡!
因此他暗中出手,在老太太康復后讓其又摔一跤,還是腳踝骨折,不過這一次是粉碎性骨折,粉碎的很徹底,腳徹底廢了。
見他半響不語,蘇沐若有所感diǎndiǎn頭:“原來是這樣,我能理解。不過你應當相信,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不能失去信心,只有用自己的行動去帶動周圍的人,才能逐漸改變如今的社會風氣。”
后面的話,蘇沐說的很認真,表情嚴肅,冷不防過道另一側傳來顫巍巍的童聲:“漂亮姐姐,你不要再兇神仙爺爺了。小心惹惱了神仙爺爺,神仙爺爺把你變丑丑。”
過道另一側的六人座里,有個年輕少婦坐在靠近過道的座位上,懷里抱著個四五歲的男童。年輕少婦眉頭微皺眼神中帶著幾縷哀思,一副心事重重模樣。她懷中的男童,一直用一種非常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葉一凡,剛才那句話就出自男童之口。
蘇沐、葉一凡齊齊扭頭,異口同聲道:“小弟弟,你剛才說什么?”
“神仙爺爺,你好。”男童沖著葉一凡恭敬diǎn頭,一句話讓后者當場石化。。緊接著他又轉向蘇沐壓低聲音,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樣:“漂亮姐姐,你不能對神仙爺爺不敬,小心神仙爺爺代表太陽懲罰你。”
代……代表太陽……懲罰我?這一刻蘇沐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男童沒有察覺,繼續小聲道:“還有,漂亮姐姐,剛才光頭壞蛋叔叔想用刀劃你,是神仙爺爺踩住了他的手,漂亮姐姐才沒有受傷。哎呀,聰聰好笨,神仙爺爺是神仙,肯定能聽見聰聰的話……神仙爺爺,你不會生聰聰的氣吧?”
神仙,還爺爺!
葉一凡有種吐血的沖動,哥們今年才十八啊!
名叫聰聰的男童,顫巍巍看著葉一凡,心中惴惴。神仙爺爺不會真生氣了吧?他會不會懲罰我?我還有愿望想要實現呢!
蘇沐臉色微紅:“謝謝你,我都不知道你救了我兩次。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小事而已,有什么好說的。”
葉一凡的輕描淡寫,讓蘇沐更加自慚:“那個,對不起,剛才我還那樣說你。這樣吧,等到了中海,我請你吃飯。”
“真的沒事。”葉一凡擺擺手。蘇沐剛才那番說教,他并不反感,年少時他也曾像蘇沐這樣,只不過經歷的事情多了,才慢慢開始轉變。
聰聰從年輕少婦腿上跳下,來到葉一凡身邊,怯怯問道:“神仙爺爺,你是不是生聰聰氣了?”
蘇沐忍俊不禁,彎下腰逗弄男童:“小弟弟,你叫他什么?”
“神仙爺爺啊!漂亮姐姐,我不叫小弟弟,我叫聰聰,來自地球的聰聰。”說到最后,聰聰特意偷瞟眼葉一凡。
少婦總算反應過來,趕忙將聰聰抱回懷里,向葉一凡道歉:“對不起,孩子小不懂事,小兄弟別介意啊。”
聰聰很聰明,迅速反應過來:“神仙哥哥你好,我是地球的聰聰。”
“咯咯咯,好可愛的孩紙!”蘇沐笑得彎下了腰,伸手在聰聰臉上捏了捏,少婦尷尬笑笑抱緊男童:“聰聰不許亂說話。”
“媽媽,我沒有亂說話,這個哥哥真的是神仙,我都看見了。神仙哥哥會變火,會讓火飛,還會讓杯子飛。媽媽,我沒有撒謊,是真的,哥哥真的是神仙!”
男童一臉認真的模樣,令少婦更加尷尬。蘇沐摸摸聰聰的頭,解釋道:“聰聰是吧,姐姐告訴你,這個哥哥不是神仙,剛才會飛的火啊,還有會飛的杯子,都是這個哥哥變的魔術。”
“不是魔術!”聰聰用力搖頭,“我看過魔術,神仙哥哥那是法術,不是魔術,我分辨得出!神仙哥哥,你能不能實現聰聰一個愿望,就一個。”
“聰聰!”少婦有些惱怒,剛才的事情她也看到了,和其他乘客一樣,她也認為那是魔術,“不許亂說話,不然媽媽生氣了。”
“媽媽……神仙哥哥……”聰聰顯然很怕少婦生氣,看看少婦,又看看葉一凡,神情怯怯。
蘇沐看不過去,開口道:“你就不能先答應他么?他只是個孩子。”
唉,現在的小孩兒真可怕!葉一凡湊過去,摸摸聰聰腦袋:“你叫聰聰對吧,如果你每天都聽媽媽的話,下次哥哥再遇到你,就實現你一個愿望好不好?還有,如果你以后不叫我神仙哥哥,我可以實現你三個愿望。”
“真的么?”聰聰滿臉激動,抬頭看少婦,少婦微笑diǎn頭,聰聰這才用力diǎn頭,然后伸出小指:“神……哥哥,咱們拉鉤鉤!”
臨近中午,列車終于抵達終diǎn站中海市,晚diǎn十六分鐘。葉一凡特意拖延,等少婦帶著聰聰先下車,這才和蘇沐一起拎著行禮走出車廂。
蘇沐看出葉一凡用意,笑著打趣:“咯咯,葉子,那就是個小孩子啊,你用得著這么害怕么?”
你懂什么,小孩兒才可怕!葉一凡白她一眼,二人說笑著一起走出出站口。
“走,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們學校接新生的大巴就在那邊。”
“車上說好我請你吃飯的……”蘇沐似乎天生慢半拍,“咦,你怎么知道你們學校的迎新diǎn在那邊?那邊那么多人,而且你都沒往那邊看過。”
多嘴啊!葉一凡有些懊悔。車站廣場人多密集不假,他的確也沒往那邊看過,可他有神識啊。雖然只是煉氣期一層,但站前廣場那么大diǎn地方,他的神識足以覆蓋。
“直覺,男人的直覺,很準的。”
“騙人!咱們車上說好的,我請你吃飯,回頭打個車我把你送到你們學校。”說著話,蘇沐扯住葉一凡衣袖,生怕他跑了。
不遠處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美女,見到此景眉頭一皺,在諸多目光聚焦中加快腳步朝他們走去:“沐沐!”
這個美女二十歲出頭打扮時尚,婀娜身姿,黑色緊身外,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高聳飽滿的,渾圓滾翹的臀部,纖細修長的,s型的身材,不論在哪里都是一道靚麗風景。只是她的神情,哪怕戴著墨鏡也遮不住身上那份冰冷和高傲,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威懾感。
看到冷艷美女,蘇沐趕忙松開葉一凡,熱情挽住對方手臂,親昵道:“姐,你怎么來了?”
“你還說!”冷艷美女在蘇沐腦袋上拍了一下,“就算你不想讓四叔開車送你,那也可以乘飛機啊,干嘛要擠火車遭那個罪?”
“不是了姐,你不懂的,擠火車才有機會。你不知道,今天我在火車上……”
“你還好意思說?火車上竊賊作案,大多都是團伙作案,捉拿竊賊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隱藏在旁邊的同伙。這個道理學校沒有教過你還是我以前沒跟你說過?”
蘇沐吐吐舌頭,撒嬌道:“好了啦,我知道錯了,下回我會小心的。不過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火車上差diǎn受傷,這么大的事兒怎么可能瞞得住?別說我,老爺子都知道了,專門給我打電話,讓我在車站一見到你就把你送到學校……嗯,這是誰,你朋友么?”
“他叫葉一凡,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葉子,這是我姐蘇昕。”
葉子?蘇昕蛾眉微蹙,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原來你就是葉一凡,謝謝你在車上幫了沐沐兩次。”
“小事而已,沒什么可謝的。”
“話不能這么說。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但你救了沐沐,對我們蘇家就是分恩情。我們蘇家講究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報。能不能單獨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