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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警察有點暈,弄不清這是怎么個狀況,傻愣在一旁。葉一凡也懵了,頭也不回的問道:“胖子,怎么回事兒?”
“呸呸。”胖子吐掉口中血水,嘟囔道,“他活該,讓他找小三,結果他老婆把小三殺了……”
“你胡說,我家婆娘沒殺人,她不會殺人的!”中年男人好像瘋了一般,雙眼通紅的沖了過來,“就是你亂說話,如果不是你,警察也不會冤枉我媳婦殺人!”
年輕警察聽到這里眼睛一亮,說了聲“你們都不許走啊”,掉頭就往回跑。
葉一凡一記手刀打暈中年男人,然后轉向胖子:“到底怎么回事兒?”
胖子叫王爍,是葉一凡的死黨,自幼也在桃源鎮孤兒院長大,和葉一凡同齡。臨近中考的時候,他的家人找到孤兒院把他接走,自此再沒音信。
“我也不知道啊,今早警察找我問了幾個問題。我就實話實說,沒想到后來他就跟瘋了似的。”
葉一凡疑惑道:“你剛才不是說什么老婆殺小三么?”
“我瞎猜的。”
瞎猜?死胖子永遠都這么不靠譜!葉一凡嘴角抽搐了兩下,一指對面的兩個壯漢:“過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兩個壯漢只是中年男人的保鏢,知道有限,你一句我一句聽的葉一凡更加迷糊。好在之前纏著葉一凡的年輕女記者不知什么時候湊了過來,加上她的講述,葉一凡總算理順事情經過。
中年男子叫陳富貴,是個包工頭,在中海拼搏幾年后,如今也混的有模有樣事業有成。有錢之后,陳富貴開始嫌棄妻子張桂芬人老珠黃,半年前找了個年輕漂亮的海大女學生當情人。
結果這個女學生昨晚被殺了,今早晨練的學生發現尸體后報警。作為全國頂尖學府,海大發生命案,受害者還是一名在校女大學生,又是被人先殺后奸的殘忍手段,自然引起警方高度重視。警方立刻派出精兵強將趕往案發現場展開調查。調查得知,昨晚快十點的時候,曾有人聽到死者在被害現場與一個女人有過激烈爭吵。而根據法醫判斷,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昨晚九點到十一點之間,因此跟死者爭吵的女人有著重大嫌疑。
警方摸排死者社會關系,很容易就找到了陳富貴夫妻。但張桂芬并不承認昨晚到過案發現場,也不承認和死者有過爭吵,聲稱自己昨晚那段時間和王爍在一起,于是警察找到了王爍了解情況。
王爍的說法與張桂芬的有出入。他承認自己昨晚是和張桂芬在一起,但張桂芬來找他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在那之前他并不知道張桂芬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這一下張桂芬的嫌疑更大,直接被警察帶走。失去才知道珍惜,這時候陳富貴才明白糟糠之妻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情急之下帶人抓了王爍趕往海大,想讓王爍跟警察說清楚,放了張桂芬。
四人到了海大之后,遠遠看見警察,王爍掙脫出來想要逃跑求得警察幫助,結果被陳富貴帶人痛毆。
聽明白前因后果,女記者眼睛發亮,職業的嗅覺讓她發現其中可能存在的新聞,偷偷打開了錄音筆。
這死胖子不會當牛郎了吧?葉一凡心中震驚,盯著王爍打量許久:“胖子,那個叫張桂芬的,大半夜的找你干什么?”
“她是我的客戶……我說葉子,你這是什么表情?胖爺現在是私家偵探,張桂芬是我的客戶,前段時間委托我調查她老公,就是這貨的婚外情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
葉一凡松口氣:“你怎么沒繼續上學?怎么會去當私家偵探?還有,你家不是在深城么,怎么跑中海來了?”
兄弟相逢,葉一凡有太多的問題想問。當初王爍找到家人時,葉一凡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王爍找到家人,不用再遭受孤兒的苦;憂的是以后恐怕很難再見到自己的兄弟。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擔憂,王爍離開孤兒院后,剛開始還跟葉一凡有些聯系,可半年之后就音信全無,手機號也變成了空號。
王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打哈哈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改天咱們再聊。對了葉子,這案子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警察,你干嘛問我?”轉移話題這種拙劣的小手段,葉一凡豈會看不出來。只是他了解胖子,這里面恐怕大有隱情,不過胖子不愿提及,他這作兄弟的自然也不會追問。
“拉倒吧!兄弟這么多年,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王爍摟住葉一凡,“老郭可沒少沾你的光,不然丫能高升?”
老郭是桃源鎮前任派出所所長,在那個位置上窩了多少年,后來由于連破幾件轟動全國的大案,被譽為大器晚成的警界新星,從鳥不拉屎的桃源鎮派出所升任市局刑警隊隊長。
“老郭是靠自己的本事,跟我無關。”
“行了,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的了我?五年前那個轟動全國的拐賣集團怎么折在桃源鎮的?就老郭那水平,桃源鎮的孩子被拐光了他都破不了案!怎么著,幾年不見,不拿我當兄弟了?我求了你這么久,這點小事你都不肯答應?”
“死胖子,早知道剛才不救你了,讓他們把你嘴打爛!”葉一凡一巴掌打在王爍肚腩上,“你為啥對這事兒有這么大興趣?”
王爍自幼的夢想就是成為福爾摩斯那樣的神探。長大后,他的身材還有學歷決定了他無法成為警察,不過私家偵探似乎更好,更貼近福爾摩斯。只是如今的私家偵探,調查婚外情、尋人尋物、尋貓找狗等成為主營業務,與他的設想相差太遠。
今天是個機會。如果沒有碰到葉一凡,王爍可能就是想想,但現在有種美夢成真的喜悅。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王爍一指地上還昏迷的陳富貴,“我不是私家偵探么?這貨是我潛在客戶,就等于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