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打開門:“進來坐坐吧,你好久沒回來過了。”
撿尸是不可能滴,她沒有喝到不省人事。
實際上麥小余去酒吧之后,兩人只喝了一會。麥小余才喝了兩瓶啤酒,而柳妍也只是喝了三個五分之一杯的白蘭地,杯子里還加了冰,甚至都沒有喝醉。
“你這話要是配上幽怨的口吻,讓人聽到好一定會浮想聯翩。”
柳妍早已適應麥小余的口花花,彎腰從鞋柜里取出一雙拖鞋,放在麥小余腳邊。
那是麥小余住這里時穿的拖鞋。
“嘖嘖,真有點賢妻的感覺。”
柳妍換下高跟鞋,平靜的看了麥小余一眼;“占完便宜了?那我去卸妝了。”
酒吧里剩下了不少酒,啤酒、洋酒什么的,好些還沒開封,都被麥小余帶回來了。
他把兩大袋酒水放在茶幾上,環顧四周,打量著房間。
過了一會,柳妍卸完妝,洗了把臉出來。
麥小余說道:“收拾的挺干凈嘛。”
“我答應過你的,而且我是喜歡干凈的女生。喝什么?”
“隨便。”
“那就喝酒吧。”柳妍一指茶幾上的那一堆啤酒、洋酒,“你喝什么?”
“我喝啤的好了。”麥小余拿起一瓶啤酒,“不過我不能陪你喝太多,等會還得開車回去呢。”
“大男人家婆婆媽媽。”
柳妍找來杯子,給自己到了五分之一杯的白蘭地,一口氣喝完,又倒上五分之一杯。
麥小余咂咂嘴:“你還沒調整過來,真要把自己灌醉?”
不是誰都能像他那樣經歷豐富,能夠迅速調整心態;而且女性天生就比較脆弱,柳妍今晚在飯局上的遭遇,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最清楚,哪有那么容易調整過來。
她擠出一個笑容:“反正在家里,我要是喝醉了,你直接把我扶回房里,就像上次那樣。”
“上次……好主意。”麥小余嘴角微翹,一臉壞笑,“上次的手感不錯,我一直很懷念。”
“你總喜歡用另類方試安慰人嗎?”
“方式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
“那就陪我喝酒吧,我很想痛快放縱一晚,大醉一場。”
柳妍這回和麥小余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盡。
麥小余喝了口啤酒,提醒道:“白蘭地不是這么喝的。”
“我喜歡。”
柳妍又給自己倒酒,這次倒得更多,足有五分之二杯,又準備和麥小余干杯
麥小余攔住她:“等會等會,你得容我緩緩。”
“你喝的是啤酒噯,還要緩緩,是不是男人啊。”
“怎么,你想見識見識?”
“你不嫌我丑了?”
“你整容了,順眼多了。”麥小余伸出手,去摟柳妍的腰肢。
柳妍嬌笑著躲開:“對啊,我差點忘了我整容了。那我可得小心點了,今晚不能讓你撿尸,要不然我就危險了。”
這么一鬧,柳妍總算不再一杯接一杯喝酒了,只是喝了一小口,然后和麥小余聊天。
“我挺羨慕你的,畫自己的漫畫,不用應酬無聊的人。對于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想怎么罵就怎么罵,不爽了還可以動手揍他,惹出亂子還有萌人的老板幫你撐腰。”
“我剛才也想給你撐腰啊,是你自己躲開了。”
“咯咯,那種撐腰方式還是免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這兩年萌人沒少照顧我,他們有什么活動,經常會請我過去主持。我知道,是你幫我介紹的。”
“主要是因為你便宜。”麥小余眨眨眼,陰陽怪氣道:“一千,八百,六百……嗯嗯?”
“你在說什么,什么一千八百的?”
“你說呢?”
麥小余故意裝出色瞇瞇的表情,看了眼柳妍胸前。
剛才柳妍卸妝的時候,只是脫掉了絲襪,沒有換下身上的超短白色緊身連衣裙。
麥小余的目光,正盯在連衣裙胸口位置的桃形“窟窿”處。
柳妍終于想起過往的一件糗事。
那還是她剛遇到麥小余,麥小余強行留在她租住的城中村養傷時發生的事情。
當時她遭遇包租婆催租,沒有錢支付房租,一時沖動犯傻,想用自己的身體跟麥小余交易。
“過去多久的事情了,你還記得!”柳妍嬌嗔著推了麥小余一把,故意道:“現在我整容了,你有沒有后悔?”
“還記不記得我當時怎么跟你說的?”
我要想上你,昨晚直接就上了,還用給你錢……
這就是麥小余當時的回答。
柳妍剛回想起來,麥小余忽然把她摟到懷里:“現在我還是這個回答,怕不怕?”
“那是以前。”柳妍笑著推開他,“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還以為你是黑澀會大佬,現在你嚇唬不了我了。”
“唉,撩妹專家說的一點都沒錯,男人必須在女人面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麥小余嘆了口氣,搖搖頭,喝口悶酒。
他這番做作表現,逗樂了柳妍:“哪個撩妹專家說的?”
“我啊
噗嗤!
柳妍笑出聲來;“好吧,我陪撩妹專家喝一口。”
兩人碰杯,各自喝了一口酒。
柳妍笑著問道:“你們畫漫畫的,是不是臉皮都很厚?”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的不薄,不然我的《花男》和《火影》,就可能被愛漫文化和小日本搶走了。”
“哦?怎么回事兒,你和愛漫文化結仇,是因為這個嗎?”
麥小余點點頭,將自己初涉漫畫界,以《花男》、《火影》兩部作品參加原創漫畫大賽的遭遇詳細講述一遍。
他只說了愛漫文化想強占“麥子”筆名和兩部漫畫版權的經過,沒有說自己扭轉乾坤,令愛漫文化被動以及引發日本三大漫畫巨頭“斗地主”的光輝戰績。
“……現在你明白了吧,要不是我臉皮夠厚,不吃他們那套,你現在看到的《花男》、《火影》的作者就不是我了。而我作為真正的作者,恐怕已經淪為漫畫槍手。”
這樁舊事,以前網上有過流傳,但是沒那么詳細,柳妍也沒關注過。
現在親耳聽到麥小余聲情并茂的講述,柳妍唏噓不已。
“沒想到,你剛出道的時候也那么坎坷。”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幾乎是社會常態、新人命運,有幾人能逃的過?”
“是啊,現實如此,社會如此……”
柳妍感觸頗深,喃喃自語幾句,陷入沉默,顯然是聯想到自己的經歷。
麥小余不再開口,靜靜的做他的美男子,默默喝酒。
幾分鐘后,柳妍喝了口酒,說道;“你說的也不完全正確。據我所知,你朋友的公司,就是萌人影視,他們的藝人便不用擔心遇到我這種遭遇。”
那是,萌人老板是他麥小余!
其實柳妍來到燕京,簽約光纖傳媒后,所經歷的一切,并非光纖傳媒故意針對她、打壓她,而是許多沒背景的新人,演藝生涯中都無法逃避的游戲規則——潛規則。
這算是娛樂圈內的慣例。
圈里許多事情做得說不得,大家也往往嘴上不說心知肚明,久而久之便成了人們常說的潛規則。
也就萌人是個奇葩,總喜歡玩單機,也有資本玩單機。
誰家能像萌人那樣,簽下的藝人都能捧紅,自制的影視劇都能熱賣?
誰家老板能像麥小余那樣,為了公司和藝人的安危,總是親自上陣沖鋒在前?
在這種超級硬件面前,麥小余劍走偏鋒各種套路的軟件,其實上不得臺面
就像他結交的那些資本大鱷、行業大佬,人家主要是看中萌人的硬件,看中萌人能創造豐厚收益、麥小余是性情中人,才肯自降層次跟他一起玩耍的。
簡單來說,就是和麥小余一起玩耍有錢賺,能賺大錢!
“看來你對萌人評價很高,有沒有想過過檔萌人?”
“我的合約還有好幾年,我們公司對我也不錯,而且萌人主要以影視劇為主,不適合我。”柳妍婉言拒絕,“不過還是謝謝你。謝謝你用你的出道經歷開導我,托萌人關照我,還愿意幫我牽線搭橋簽約萌人。來燕京,遇到你這個朋友,是我最大的收獲。”
“哇哦,對我評價這么高,一點表示都沒有,你覺得合適嗎?”
柳妍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整整一杯白蘭地,然后端起酒杯:“我敬你。你隨意,我干了。”
話落,端杯,仰脖,一整杯白蘭地落肚。
麥小余:“……”
還能說什么?
他喝啤酒,柳妍喝烈酒白蘭地;人家女生都說出“我干了,你隨意”這種話,他個老爺們兒能“隨意”?
大半瓶啤酒一口氣喝完,柳妍遞來紙巾插嘴。
麥小余接過紙巾,擦掉嘴角的酒沫,說道:“看來你的心情好多了。”
“還得感謝你。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別,不過效果很好。”
“ok,那我就告辭了。”
“我送你。”
“哇哇哇,這么快就過河拆橋了!前面感謝我一大堆,后面又謝我開導你,我還以為你會留我過夜以身報答呢。”
麥小余本來都準備站起來了,現在干脆不走了,往沙發上一靠,還擺出一副委屈不爽的模樣。
柳妍笑著站起來,去拉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起來:“下次吧,下次要是我喝多了,或許你有機會。”
“那這次怎么算?”
麥小余收回手臂,稍微用了點氣力。
柳妍不防,沒站穩被他帶倒,跌落在在他懷里。
麥小余順勢摟住她:“咦,你這是改變主意,打算投懷送抱了?”
“你想得美。以后再找你喝酒,我都會提高警惕,你沒機會撿尸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從來不撿尸。”
說著話,麥小余抱住柳妍,吻在她的櫻唇上。
“唔唔唔……”
柳妍不停的掙扎,可是麥小余力氣很大,抱的她很緊,她好容易才掙脫開:“你太過分了!”
“我說過,你整容之后,我讓你親嘴
柳妍恨恨的瞪著麥小余。
麥小余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二人都不言語,客廳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幾分鐘后,柳妍率先打破沉默。
她反擊了。
主動親吻麥小余……呃,確切的說,是咬。
她捧著麥小余的臉頰,咬住了麥小余的上嘴唇,只是輕輕咬了一下,不是很用力。
麥小余佯怒:“你敢咬我?”
柳妍得意的笑:“你說的,我整完容,你讓我吻你嘴唇。”
“可你剛才是咬我!”
“那又怎么樣?”
“有膽你再咬我一次試試。”
柳妍沒說話,用實際行動代替語言,再次捧起麥小余的臉,咬住他的嘴唇。
這回咬的是下嘴唇,咬著不松口,還比較用力。
麥小余吃痛,右手從柳妍胸前的桃形圖案插入,抓住躲在洞里的大白兔,用力揉捏。
圍魏救趙起作用了!
這回換成柳妍吃痛,忍不住張開小嘴,麥小余趁勢反攻,舌頭長驅直入,探進柳妍的檀口之中。
“嗯……”
柳妍輕哼一聲,閉上雙眸,伏在麥小余懷里;麥小余左手摟著她的背臀來回撫摸,右手繼續在桃形“窟窿”的洞洞里“欺負”大白兔。
兔子洞洞口傳來輕微的“嘶啦”聲,里面藏著兩只大白兔的桃形兔子洞……快塌了。
柳妍似乎什么也沒聽見,閉著雙眸沉浸在放·縱的暢快中。
緊緊摟著麥小余,口舌交纏心跳加快,鼻息逐漸加重,嬌軀輕輕在麥小余身上摩擦著,后來干脆跨坐在麥小余的腿上。
姿勢的變換,導致麥小余不得不放棄兩只可愛的大白兔,右手從已經坍塌卻被擠壓變形的兔子洞里撤出,改為撫摸柳妍彈性十足的大腿,向下三路發起進攻……
前戲很快達到大圓滿,放·縱的男女情難自已。
麥小余托著柳妍站了起來,走向臥室,而柳妍就像個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
晴朗的夜空下。
微濃的酒味中。
滿室春·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