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是個小妖精。
下午和麥小余來了場海中友誼賽后,當晚又在床上展開激烈鏖戰。
麥小余下午的信任之舉,贏得了伊莉莎真心好感。今晚表現的格外賣力,又主動解鎖了好幾個新姿勢,麥小余舒爽之余險些不敵。
還好,華夏的男人笑到了最后,不過也感覺身體被掏空。
“從明天起你自由了,我需要養精蓄銳。”
寬敞舒適的大床上,麥小余撫摸著伊莉莎粉嫩的肌膚,喘息著說道。
伊莉莎也不好過,渾身酸軟無力,爛泥般bia在麥小余懷里:“你是認輸了嗎?”
“認輸?要不要再戰一場?”麥小余在她粉臀上拍了一巴掌,“明天我要去看電影,然后就準備回國了。”
“下午你那個同胞?”
“對的。”
“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媒體試映場,你需要一個漂亮的女伴撐場面,而我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不會給你丟臉。更重要的是,我是你的。”
麥小余歪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伊莉莎:“你聽到了什么?”
“我聽到很多,但是你們用的是漢語交流,我什么也沒聽懂。”伊莉莎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bia在麥小余身上,“但我見過那個男人,他是美國華龍影業的老板,他很尊重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麥小余也沒必要再故意遮掩自己身份。
他揉弄伊莉莎的道:“抱歉,我和他在歐洲娛樂界都缺乏足夠的影響力。”
“那我可以跟你回華夏嗎,就跟著你。你或許不知道,我們烏克蘭男人少,像你這樣厲害的優秀男人就更少了,你真的很厲害。”
只怕不止是麥小余“厲害”的緣故,還有他的出手闊綽以及石昊、姆比瓦對他的尊重。
金錢與權勢的威力和誘惑,可不僅僅體現在部分華夏女孩身上,還有許多外國女孩。由于文化習俗方面的因素,華夏女孩還算收斂一些,開房的西方美女們可沒那么多顧慮。
陌生的街頭,穿著普通的你來搭訕我,我可能理都不理你;然而當你駕駛一輛豪車出現我面前,哪怕我之前冰冷拒絕過你,下一刻也會主動坐上你的豪車。
就是這么直接。
麥小余笑著搖搖頭。
伊莉莎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難道我不夠漂亮嗎?”
“不,你很漂亮,但可惜你不是。”
“哦……”
伊莉莎輕輕咬了麥小余一口:“這是我聽過最委婉的拒絕借口。不過我真的很留戀這些天你讓我品嘗到的美妙,或許將來我回去華夏找你。”
“好啊,如果你能找得到我。”麥小余吻了她一下,“我困了,早點睡吧。”
2009年5月21日。
麥小余帶著柯浩義,來到了盧米埃爾宮內的一間放映廳。
昨天晚上,來自華夏的科幻電影《盜夢空間》舉辦發布會,而今天,《盜夢空間》在盧米埃爾宮舉辦媒體試映場。
石昊早已幫麥小余解決了入場的小小障礙,麥小余以影評人的身份出示邀請函,進入放映廳。
他來的比較晚,距離試映場開始還有十分鐘的時候才進場,挑了靠后的角落坐下。
這是他喜歡的位置,也是他沒得選擇的位置。
由于是媒體試映場,不大的放映廳內已經坐滿了人。
有小星、黃勃、李冰等《盜夢空間》劇組主創人員;有石昊等華龍影業高層;有海聯、映藝等幾家投資方的代表;有部分應邀前來的國內導演、明星;有國內外的媒體記者;還有部分國家電影人和影評人;以及多個國家的電影發行商。
別看前段時間《盜夢空間》熱鬧過后遭冷遇,因為各方面因素不被外界看好,可這是萌人出品的科幻電影!
投資方代表是來觀察媒體、影評人和各國發行商反應的。這部電影能否收回投資然后賺錢,主要就看海外發行了。
國內外媒體、影評人則是來找新聞素材的,這部被稱作華夏首部真正意義上的科幻電影,究竟能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還是吐槽,等下就揭曉了。
國內的導演基本上是抱著學習參考的態度來的。不考慮科幻因素,小星的名氣和萌人出品的質量,還是有保證的。
國內明星們則主要是來捧場的,也有來看熱鬧的,比如范冰。
雙冰之間的爭艷攀比,絲毫不亞于英法兩國之間的恩怨糾葛。
《非常完美》和《盜夢空間》都是來戛納參展的,并非角逐各個獎項。不過范冰在《非常完美》中只是女二,最近還爆出她和主演兼制片人國際章的不合;而李冰在《盜夢空間》中是女一,受到劇組方面的力捧。
本屆戛納電影節,國內一直有媒體拿兩人對比炒作。先前《盜夢空間》受到《法國電影戛納專刊》的照顧,走紅毯時李冰風光無限;后來《非常完美》因國際章的號召力,廣受海外發行商追捧,范冰艷壓一頭。
今天《盜夢空間》舉辦媒體試映場,關乎到電影的口碑和海外發行的可能性,范冰自然要來看個究竟。
如果影片真的如同海外發行商先前判斷的那樣,普遍不看好這部科幻電影,她還可以去關心慰問一下自己的“好姐妹”李冰呢。
就范冰個人而言,她不看好這部電影。
沒見今天的媒體試映場,都沒有國外電影人的身影嗎?
可是……發行商為什么這么多?
還能為什么,因為這是萌人重金打造的科幻電影!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華夏老祖宗們留下來的至理名言,老外們沒聽過,但并不妨礙他們按照這句明言身體力行的做事。
投資兩萬或二十萬美元制作的《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其全球票房還歷歷在目,沒親眼看過《盜夢空間》之前,誰敢說這部電影一定不行?
先前不看好歸不看好,但還是要親眼看過之后,再做最后的決定。
麥小余到場后,沒有驚動任何人,安安靜靜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等待試映場開場。
周圍坐著不少人,他并不顯眼。
前面坐著幾個外國影評人,正在聊前兩天上映的《反基督者》。這部電影的爭議性太大,哪怕不花錢疏通,影評人群體中都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旁邊坐著幾個外國發行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兩年全球電影形勢、本屆戛納電影節上的電影等等。
沒人議論《盜夢空間》,不存在試映場開場前影評人、發行商如何如何貶低《盜》的現象,這是該場合最基本的利益。當然也不存在放映前貶低、放映后吹捧這種裝逼打臉的可能。
只是麥小余在他們旁邊坐下時,有幾個老外看了他一眼。因為坐在這片兒的都是西方人,麥小余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顯得格格不入。
麥小余沒理會他們,他們也沒有跟他交流。
幾分鐘后,媒體試映場開始,簡短的常規流程結束,電影正式放映。
電影開頭,是萌人影視慣有的片頭lg,隨著坐在月亮上的小人兒一甩魚竿,“釣”出了片名“盜夢空間”。
四字片名以非常科幻的方式展現在觀眾眼前,下面還有一行英文《ineptin》。
這次來戛納參展,小星帶來了兩版《盜夢空間》,一版是中文版,一版是引文版。今天媒體試映場,選用了中文版,中文對白下面配上英文字幕。
電影開始,陣陣海浪卷著浪花沖刷著岸邊的礁石。
趴在沙灘上的黃勃,從饑渴勞累中被海水浸醒。他慢慢抬起頭,模糊間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在海灘上玩沙子。
他被人帶去一座古堡,見到了一位垂暮老者。
他的待遇還不錯,老者提供了食物。
然而當老者問出“你是來殺我的嗎”這句話后,黃勃停止了進餐。
“我知道這是什么。”老者的手,從黃勃身上搜出來槍上移開,拿起了一個小陀螺,轉動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我在一個男人身上見過。我們在一個夢中見過,而那個夢我已經記不清了”老人繼續說著,“那個男人滿腦子都是激進的想法……”
黃勃嘴角粘著食物殘渣,抬起了頭,露出了復雜的神情。
“最強大的寄生蟲是什么?”
畫面切換,不再是古堡,而是一家日式風格的房間內。
原先鏡頭里狼吞虎咽盡顯狼狽的黃勃,變得意氣風發。
“是細菌?是病毒?還是腸道蠕蟲?”
“我有一個想法,頑強無比感染性極強。你頭腦中一旦形成一個想法,那就幾乎無法抹去。只要這個想法完整的被理解,就會深深根植在那里,在大腦的某個地方。”
“而你這樣的人就來竊取嗎?”
餐桌上,正在進餐的主人問道……
簡單的開頭,沒有任何大場面的震撼。通過蒙太奇式的拍攝手法,記住場景的不斷變化以及演員對白,讓現場的觀眾切身體會到現實與夢境的區別,明白該片為什么叫做《盜夢空間》。
從電影開始,導演小星就利用快速剪輯的手段,給觀眾撒下一串藥,表現出了兩層夢幻世界。現實與夢幻世界緊密的交織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在場的導演、明星、記者、影評人、發行商等,幾乎都是影壇老饕。對每部電影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對導演的拍攝手法也有自己的判斷和分析。
可是《盜夢空間》……
不大的放映廳內,除了大銀幕上的各種聲音,觀眾席上靜悄悄的。
隨著情節的推進,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
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神經,所有人的心思,所有人的腦回路,都跟著電影走、跟著劇情走,幾乎每個人都睜大眼睛,皺起眉頭,沉浸在影片中。
然并卵!
當電影播放到最后,黃勃回到家中,立刻轉動陀螺,然后又一次看到兩個孩子的背影,表情變得凝重……
觀眾們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電影播放結束,放映廳內燈光亮起,觀眾們沒有半點反應。
不像別的電影,要么鼓掌,要么抱怨,總之會在電影播放結束后,發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盜夢空間》沒有。
小星,黃勃,李冰等主創人員面面相覷,石昊等華龍影業的高管一頭霧水;海聯、映藝等投資方代表心情沉重。
當英文片尾曲播出結束,放映廳內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在場的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面面露不解神情凝重;另一部分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額,只有兩個人例外。
一個是麥小余,神情輕松,悠然自得;一個是他的保鏢柯浩義,無聊的打著哈欠。
沉默!
很尷尬!
片刻后,小星作為導演,當仁不讓的走到臺前:“女士們,先生們,這部電影……”
這是他專門學來的幾句開場白之一,就為了《盜夢空間》參展戛納電影節。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大鼻子金色卷發的老外打斷了。
這是個歐洲影評人。
“r.,你的這部影片中究竟表現了幾層夢境世界?”
小星沒聽懂,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翻譯。
然而翻譯還沒來及開口,一位法國的電影雜志記者搶先開口了:“三層,不考慮現實世界。”
“你肯定漏看了,應該是四層。”
“我怎么覺得是兩層呢?”
“破舊的旅店是第一層,大亨家里盜竊商業機密是第二層。”
“雪山那里是第三層,空曠城市應該是第四層。”
“是嗎?”
“絕對是,我看得很認真。”
“諸位,諸位,你們是不是忽略了lib(迷失域)。”
“有這么多嗎?哦,我的腦子有點亂。”
“該死的,電影開始沒多久,我的腦子就亂了。第一層夢境洶涌而來的暴徒、第二層夢境以殺手身份突然現身的主角妻子,還有現實世界呼嘯而過的動車。這三個場景快速交叉,弄得我暈頭轉向,我到后面才分辨出夢境和現實。”
“你確定你分清了?”
“難道不是嗎?”
“最后主角回到現實了嗎?”
“難道沒有嗎?”
“伙計,你忽略了陀螺,陀螺還在轉。”
“哦買噶的,該死的陀螺!”
“我認為更該死的是這部電影,為什么是英文字幕不是英文對白,為了看那些字幕,我漏過了許多精彩的鏡頭!”
“誰說不是呢,我覺得我甚至沒有完全看懂這部電影!”
啪啪啪!
掌聲,孤零零的,突兀的,從后排一角響了起來……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