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儷熱巴的堅持,取得了收獲。
次日晚上八點,《步步》劇組所在的賓館門口,她成功堵住了獨自外出的麥小余。
“無賴、騙子,偷吃不認賬,看你這次還能往哪兒跑!”
迪儷熱巴怨念極深。
前天晚上她和她的同伴在書店門口,傻等了快一個小時;昨天在劇組沒堵到麥小余,眼睜睜看著后者和劉詩時乘坐保姆車離去;今天則是去的晚了,劇組收工早,她沒見著人。
再過兩天她就該離開橫店了,所以今晚她干脆跑到賓館門口守株待兔。
她成功了。
麥小余皺眉:“你怎么在這兒?”
“你還好意思說,今晚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迪儷熱巴抓緊麥小余的袖子,頗有點小怨婦模樣。
至少在周圍部分人眼中,是這樣,還有她之前說的什么“騙子”、“偷吃”、“不認賬”、“討說法”,不能不令人往那方面想。
“去那邊說。”
麥小余帶著迪儷熱巴來到賓館外的大樹旁,路邊不時有人經過,但不像剛才兩人站在賓館大門口那么顯眼了。
“我今晚有事,明天吧,明天咱們去書店。”
“前天還沒被你騙夠嗎,我不會再上當了。而且我問過書店,那天的監控錄像明天就該覆蓋了。”
“你自己看不行嗎?”
“不行。你是個無賴,我自己看的話,到時候你又該說我和書店串通了!”
麥小余:“……”
他今晚真有事兒,看了看表,突然摟住迪儷熱巴的小蠻腰:“我現在有事,今晚去我房間慢慢談。”
“你想干什么!”迪儷熱巴猛地推開他,“你在對我動手動腳,我喊人了!”
這么大反應?
麥小余打量她片刻,試探道:“你不是故意接近我嗎,我給你機會了。”
“誰稀罕你的機會。我都不認識你,怎么會故意接近你,你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那你干嘛坐我旁邊,還吃我的棗?”
“當時只有那兩個空位是相鄰的,還有,是你吃我的!”
“小點聲,女孩子家咋咋呼呼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迪儷熱巴:“……”
看她的反應,麥小余有點懷疑自己神經過敏,不過吃棗和一起噓噓兩件事實在太巧合了。
去書店,弄清楚!
兩人上了路邊的三蹦子,很快來到書店。
不過書店以保護客人為由,拒絕為兩人調閱當天監控錄像,除非報警,警察出面。
開什么玩笑,屁大點事兒,人家警察能管?
麥小余出了書店,給劇組一個副導演去了個電話。
這個副導演是橫店當地人,負責招募、組織群眾演員工作,長期在橫店廝混,雜七雜八的路子很廣。
他打了幾個電話,多人找關系。橫店不大,十分鐘后他就通過關系聯系上書店老板,老板也同意麥小余和迪儷熱巴回看監控錄像。
書店里很安靜。
店員在調取錄像回放,麥小余和迪儷熱巴站在他后面,看著電腦上的畫面。
擔心麥小余耍無賴逃跑,迪儷熱巴再次抓緊了他的袖子。
很快,店員把監控視頻調到了“事發”當晚。
迪儷熱巴眼尖,輕聲道“停,從這里開始放。”
視頻上看的很清楚,迪儷熱巴坐在麥小余旁邊,從兜里掏出一袋和田大棗,打開后放在手邊,一邊吃一邊看書。然后麥小余的手伸過去,大大方方的從里面捏棗吃。
迪儷熱巴抓緊麥小余的手臂,得意的看著他。那眼神的含義再明白不過:怎么樣,我說是你偷吃我的吧,向我道歉!
“先松手。”麥小余小聲道。
“那不行,我一松開你跑了怎么辦?”
“那也不要抓這么緊,你捏住我肉了。”
麥小余此刻很詫異。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咖啡續杯忘加糖,他從手包里掏出一袋佟儷婭送自己的和田大棗,沖散自己口中的苦澀。
他絕對沒記錯,可是監控視頻怎么解釋?
我那袋棗呢?
麥小余想了想,讓店員繼續往前倒。
“停,從這里開始。”
麥小余選的點,是他拿著第二本書,咖啡續杯之后開始。
沒一會,就見迪儷熱巴和同伴走進店里,接著挑了兩本書點了兩杯咖啡,挨著麥小余坐下。
沒過多久,麥小余喝了一口咖啡,受不了苦澀從包里拿出一袋和田大棗,包裝袋和迪儷熱巴的一模一樣。
吃棗,喝咖啡,看書。
這是麥小余的動作,不過視頻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迪儷熱巴也一直從里面拿棗吃。
甚至在麥小余拿出最后一顆,她發現袋子里沒棗后,還把袋子扔進墻邊的垃圾桶,然后從身上掏出一袋和田大棗拆開,還放在原位,一邊捏著吃,一邊看書。
那邊麥小余看得入迷,至始至終沒發現過,棗子換了一袋。
這下,跟迪儷熱巴剛才叫停的那段視頻接上了,真相也浮出水面。
真相很溫柔,不存在套路,也不存在搭訕,真的只是誤會。
這個結果麥小余很滿意。
店員很懵逼,想不通這段視頻有什么看頭,兩人非要看,而且麥小余還看得那么仔細,反復看了三遍。
“打擾了。”
“謝謝。”
麥小余和迪儷熱巴一人一句送給店員,然后相顧無言的一起離開書店。
書店外,迪儷熱巴一拍腦門:“哎呀,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看見桌上有袋和田棗,我還以為是我的呢,就拿起來吃了,沒想到是你的。”
“沒事,我也吃你的了,咱們打平,不用我向你道歉了吧?”
“不用不用,你還給了我一袋呢,我還你……哎呀,我的和田棗吃光了,哈密瓜干、杏干、葡萄干、牦牛肉干你要哪個?”
“你還真是個吃貨啊。”看著迪儷熱巴背包里的各種零食,麥小余感慨道,“前天你怎么會在清明宮苑?”
“我和同學來旅游。”
“你現在在哪兒上學?”
“東北師大民族教育學院讀預科……”
知道是誤會,迪儷熱巴也恢復了開朗的本性,在麥小余的引導下,說出了麥小余想要知道的所有內容。
比如她為什么一直糾結于“吃棗事件”,非要讓麥小余道歉。
還有她出生在西疆,小時候考上新疆藝術學院學習舞蹈,畢業后成為西疆歌舞團的舞蹈演員。為了繼續深造又去東北師大民族教育學院讀預科,明年準備考藝術院校,這次出來就是提前了各藝術院校的情況,來橫店的目的是長見識……
最后,麥小余說話了:“胖迪啊,真相大白,咱們也該履行賭約了。你贏了一次,我也贏了一次,也就是說每人有權睡對方一次。我吃點虧,女士優先,讓你決定誰先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