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昆侖峰九十三排名、那彼此間默契達到不可思議地步的五人,面色冷漠的穿行在人群之中,所有靠近他們的人,毫無疑問,都是一個下場。
他們猶如無人之境,望著那轟擊在一起的洪流,然后腳踏虛空,緩步走出,五人將目光,赫然鎖定在楚沐云幾人身上。
這五人同出一族,乃是遠古五季古族之后,這古老的家族隱居在楓域南疆,就算是在那古老道統林立的紛亂之地,也是獨霸一方,極少有人敢招惹的存在。
“孟北陽交給你了,傳聞他有立于不敗之地的手段,神通之名,在金鱗榜前五十之中,都是隱約有著傳說,你可要當心啊……”五人之中,季東風沖著老三季秋心玩味的笑了笑說道。
“今天之后,不敗神通之名,將會被抹除。”季秋心神色冷峻。
自從這五人在兩年前經受家族五季傳承之后,金鱗榜上的妖孽家伙,在他們眼中,五十名開外的,早已被視為手下敗將。雖然他們并不在金鱗榜一百二排名之內,可對于下一屆金鱗榜之爭,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勁敵。
“劍門劍癡謝衣人,這次,誰都不能和我搶!”排行第二的季炎猙獰的望向那背負巨劍,如同一柄直插云霄的神劍的男子說道。
≮長≮風≮文≮學,ww⌒w.cf@wx.n▽et“既然這樣,那如花似玉玲瓏般的人兒就由我來對付吧!真是可惜,這般韻味十足的美人,我卻是要辣手摧花……唉,命運弄人啊。”
“少廢話了,這只是第一場惡戰,速戰速決!”
老五季北厲眉頭微皺,旋即一聲輕喝,身形掠出,化為一道流光,將赫然出現在楚沐云身前。
緊接著,其余四道人影紛紛將孟北陽等人阻攔。
不得不說,這四人眼光毒辣非常,數千人的隊伍,大混亂的場面,這才多久的功夫就鎖定了隱藏實力的楚沐云幾人。
“雖然修煉奇異的靈訣,可也并非毫無破綻。”
楚沐云神色古井無波,手中易水寒劍斗轉,下一霎,身形陡然掠出,在一陣寒霜霧下,一道殘影閃現,泛著凌厲陰冷的劍氣,閃電般的洞穿向季北厲的咽喉。
楚沐云想起御劍宗劍十三郎江玉笙幾人,就是曾經修煉類似的靈訣,可以將幾人氣息緊密相連在一起,修為互為轉化,極為難纏。不過好在有著類似的經驗,所以楚沐云一出手,就是試探對方破綻而去。
“區區中品寶器,也想傷我。”
季北厲見狀,卻是一聲冷哼,手掌一握,一柄銀色雪刀閃現出來,他面對著楚沐云的攻勢,沒有絲毫的閃避,一步跨出,空間泛起漣漪,刀芒揚起翩飛的雪花,直接怒劈而出。
清脆的金鐵之聲,伴隨著飄落的雪花以及狂暴的靈力勁風,陡然自半空中席卷開來,兩道身影,瞬間便是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
“老五還是一貫的急性子!”
“遇到同修寒冰靈力的對手,顯得比以往更加瘋狂了。”
老四季無天望著一見面便是直接下殺手的兩人,不由得微微一笑。旋即笑望著眼前的玉玲瓏,溫雅有禮的笑道:“聽說荒域妖族遭受巨難,除了九尾靈族一族之外,其余眾妖,一律被封印在無盡的雪山冰川之中,不知……”
“咻……”
然而,他的聲音尚還未落下,玉玲瓏已是手持三尺青鋒一步掠出,凌厲劍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毫不留情的籠罩在季無天周身要害。
她的身份極為隱秘,荒域妖族遭難一事,除了逃脫的九尾靈族族人之外,楓域之中不可能有人知曉,玉玲瓏聽其敘述地如臨其境,心中頓時產生了殺意。
“呵呵,原來你的性子更急……”
季無天一笑,笑容卻是有些陰寒,他手中折扇一旋,便是瞬間吞噬了無數道光芒光線,折扇挽出的靈力空間之內,無盡的黑暗開始彌漫開來。
將那暴掠而來的劍罡,在觸及那黑暗空間之時,竟然毫無聲息的被吞沒,仿佛進入了無底洞,沒有一絲波瀾傳出。
“既然如此,只好將你生擒了,順便讓你和你的族人團聚。”季無天雙目微瞇,眼中寒意掠過,輕笑間,卻已是化為一片黑暗之影。
那黑暗之影詭異的開始分化,幾個呼吸之間,玉玲瓏周圍,已然出現了不亞于二十道黑暗之影,虛虛實實,黑暗之影彼此相連,一瞬間遮天蔽日,獨自成了一片黑暗的空間,將玉玲瓏孤身籠罩其中。
黑暗空間之內的玉玲瓏,美眸之中也是有著凝重之色閃過,她知道,這黑暗空間雖然詭異,但追根究底,不過是洞天而已。她的眸子在黑暗中瞬間變得狡黠幽亮,背后九尾如同綻放的紫蓮赫然浮現……
而在這漫天都是戰火與鮮血彌漫時,那最為中央處,兩道凌空的身影,卻是相隔不到百丈的距離對恃而立,隱隱間,有著一種極為驚人的波動自兩人體內散發出來,那種波動,純粹之極,不是靈力,卻令人心驚。
這兩道身影,自然便是出自劍門的劍道修者謝衣人和季炎。
漫天漸起的鮮血,透過紛亂的戰火,濺落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其實早已是死對頭,早在一年之前,五季游歷楓域時,就曾碰面過。五季之中,只有季炎一人修煉劍道,而且還是炎火劍道,所以對于劍門謝衣人的名頭,自然有著強烈的戰意。
所以在那一年,五季兄弟登上了劍門,揚言要挑戰謝衣人!
意氣風發,獲得古老炎劍傳承的季炎,曾狂傲且盲目的以為,劍道之中,自己已然同境界罕有敵手,可就是這個名為謝衣人的劍癡,讓他認清了現實!
季炎直接將戰袍撕扯,露出強勁的上半身,只是那肌肉之間,卻有著觸目驚心的傷痕:“這一十八道劍傷,是你留給我的。”
季炎的目光帶著深深的仇恨,望著眼前的劍癡謝衣人,他手指觸摸著身體上一道道劍痕,旋即用起了力,將那愈合的劍痕扯開,鮮血順著裂開的傷口溢出。
“這種痛苦,伴隨著我整整一年,每當傷口愈合時,我都會將其扯開,因為只有鮮血流淌在身上時,那種羞辱的敗績,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殺你報仇!”
“今日,我要討回這一身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