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辰光坐在火鍋店的包間里,菜品已經布置了上來,火鍋底料也已經煮沸,但他要等的人,還沒來。水印廣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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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時,辰光就已經給蘇白打過電話,當時蘇白他正在陪朋友看電影,讓辰光等一下,辰光好。
然而,
這一等就直接從中午十二點等到了晚上十二點,十二個時,辰光就坐在這里,他依舊穿著一件中學生的校服,顯得很是普通。
老板本打算打烊了,但卻被辰光直接催眠讓他們自行下班離開。
如果不是蘇白已經證道,氣息不再由辰光可以感應,辰光都有種沖動想直接把蘇白在成都城里給找出來,
你看電影?
哪個電影要播12個時?
好在,辰光的養氣功夫還行,他還是能繼續坐得住。
當然,這得分人了,如果是以前的蘇白自然是沒那么的臉面讓他這樣等的,只是如今人家是大佬,且是最特殊的一位大佬,人家晾一下自己,自己還真沒什么辯駁的理由。
辰光親自動手,重新換了一鍋火鍋底料,又從廚房里切了一些新鮮的菜肴擺放上來。
他還在等,好在,剛過十二點,蘇白終于走進了這家火鍋店。
在蘇白身邊,還有一位身穿著黑色修身羽絨服的年輕女人。
辰光第一眼是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因為他無法從蘇白身上感知到任何的氣息,然而,這個女人也是一樣。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兩個人都是大佬,所以自己看不透,另一種可能就是蘇白身邊的這個女人僅僅是普通人。
蘇白坐了下來,穎瑩兒坐在他身邊。
辰光留意到女人面容略微泛紅,體態透露出一種慵懶,且身上有特殊的氣息滋潤流轉溫養著她的身體,當下心里就明白了大半,但還是開口調侃道:
“你們是去電影院包場把《加勒比海盜》幾部全都看了一遍么?”
“如果不是和你約了,我覺得還能把《星球大戰》系列再溫習一遍。”蘇白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牛肉放入鍋中。
“你好。”穎瑩兒對辰光打招呼,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中學生打扮的青年,也沒辦法弄清楚他和蘇白之間的關系。
“你好。”辰光也回了一下。
辰光心里清楚,如果僅僅是露水情緣的話,蘇白沒必要把這個女人也帶著來參加和自己的聚會。
“找我什么事?”蘇白問道。
“我姐給我傳了一個消息。”辰光不動聲色地道。
蘇白微微一愣,
荔枝?
穎瑩兒神色如常,她無所謂蘇白和別的女人有什么瓜葛,她不在意這些,正如她之前自己所的那樣,她不會要求蘇白對自己負任何責任。
“輪到你了么?”蘇白笑了笑,將牛肉送入蘸碟。
言外之意,當初的那位海梅梅已經被自己親手殺了,成了荔枝利用下的犧牲品,現在,辰光又去承擔了公子海的工作?
這可不是一份好工作,因為荔枝性格使然,她可以待你如沐春風,但是利用完之后可以無情地將你丟棄,甚至不會多看你一眼。
蘇白甚至想著,如果不是有蘇余杭和劉夢雨這兩個人提前一步的話,很可能荔枝最后也會選擇蘇余杭這類的道路。
一個無情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那幫自在孤兒院里依偎著她喊著她大姐的孩子們,先是成為蘇余杭的第一批試驗品,隨后更是被荔枝又耍了一遍。
蘇白從不后悔自己殺了海梅梅,在他看來,海梅梅就是一件工具,事實上到最后,海梅梅其實在發現真相時就已經崩潰了,他的人格也早就已經死了。
“怎么呢,現在情況不是很好。”辰光喝了一口果汁,“她傷勢很重。”
“這個我能猜到。”蘇白不覺得有絲毫意外,那批秦軍的蘇醒,可不是玩過家家,廣播連撤退都沒辦法完成,就足以可見那批秦軍到底有多么瘋狂。
荔枝現在還活著,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你對她真的沒興趣了?”辰光追問道,因為他感覺到蘇白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很熱切。
“恰恰相反,我對她很感興趣,因為我和她的目標,是一致的。”蘇白搖搖頭,“但我只要知道她沒有死,就足夠了。”
只要她沒有死,她毒藥的身份就有用,這是蘇白唯一的考量。
自己這邊已經用過了,荔枝那邊雖然是半成品,呵呵,但蘇余杭劉夢雨他們又何嘗不是半路出家?算得上真正的“趙公子”么?
大家都是半桶水,正好配對。
這時候,蘇白腦子里居然出現了《風云》里的經典臺詞,“成也風云敗也風云”。
自己和荔枝是蘇余杭夫婦踩著往上走的墊腳石,現如今,這兩塊石頭正打算如何讓他們摔死。
“我姐還了,她在等你。”
辰光聳了聳肩,
“就這么多了。”
“好。”蘇白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側過頭看向穎瑩兒,“怕辣么?”
“能吃的。”
“嗯。”
這頓飯蘇白吃得很輕松,辰光也吃得很輕松,但飯桌上卻稍顯冷清一些,好在三人都是不怕冷清的人,反倒覺得更自在。
飯后,辰光先行離開,他這次約蘇白只是為了傳達一下荔枝從那個世界發回來的消息,并不是為了求蘇白什么,事實上,對于是否傳達這個消息,辰光自己也猶豫過,也掙扎過,因為他親眼目睹過海梅梅在自己面前崩潰的一幕。
但最終,辰光還是選擇了聽從,或許,當初的海梅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荔枝的引導下一步一步地成為她的傀儡的吧?
有些事兒,你根本就沒得選。
蘇白和瑩瑩并肩行走在街上,夜深人靜了,更適合散步。
今晚氣不是很好,所以看不見星星,也有些寒冷,蘇白倒是沒什么,穎瑩兒則是將雙手放在衣服口袋里,微微低著頭,跟著蘇白的腳步。
“我明就回上海,然后回美國,繼續我的課程。”穎瑩兒道。
“這么趕么?”蘇白笑了笑。
“你是舍不得我?”
穎瑩兒看向蘇白,這個男人只顧著手里夾著煙慢慢地走,沒有抱住自己,也沒有給自己取暖,他真的是,自私得可愛,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身邊人的感受。
“有點。”蘇白點點頭,“以前我是不覺得自己有什么sex冷淡的毛病的,是從你嘴里第一個出來的,然后不知道怎么了,我身邊的那些朋友也都知道了。”
“你又不是僧侶,正常人都不會禁、、、欲的。”穎瑩兒倒是顯得很自然,“那你是打算把這鍋放我身上了?”
“鍋是你放上去的,也是你拿下來的。”
“蘇白,你知道么,這個世界上再沒責任心再喜歡玩弄女人的渣男也都不出你剛才那種無恥的話,我現在下面可還有點疼呢。”
穎瑩兒伸腳輕輕地踢了一下蘇白。
這時候,一個正在夜跑的精壯男子從二人身邊過去,他只穿著一件短袖,身上大汗淋漓,充滿著一種陽剛的氣概。
反觀這邊的蘇白,就顯得有些文質彬彬了一些,雖然脫去衣服的話,蘇白身上的肌肉和骨骼絕對是最得獨厚的設計。
“你對那種男的感興趣么?”蘇白低下頭問道。
“不知道。”穎瑩兒搖搖頭。
“我也不差的。”蘇白又繼續道。
“沒辦法對比,只有你一個樣本。”
“呵呵。”
蘇白又笑了,或許今的他,是真的放松。
人的一生,平日里蹉跎,遇事兒時緊張惶恐,毫無退路時反而一片坦蕩,蘇白現在就屬于這后一種。
因為知道要去做什么,準備去做什么,也已經決定好了,所以才顯得灑脫了許多,當然,當起渣男時也更原汁原味了。
“坐一下吧,你今累了。”蘇白指著一個亭子道。
“該累的不該是你么?”穎瑩兒反問道。
“你是舒服了。”蘇白在亭子邊坐下,穎瑩兒這次沒保持距離,在蘇白身邊坐下,依靠著他。
“我過陣子估計要走了。”蘇白看著身邊的女人,這是自己成為聽眾后的第一個女人,或許,也將是自己最后的一個女人。
“我知道。”穎瑩兒顯得很從容,二人之間沒有分離的憂傷,“否則你不會碰我。”
“你這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蘇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沒什么錢可以留給你,事實上以前我挺有錢的,只是莫名其妙地故意把家產敗掉了,現在覺得還有點可惜,只是當時我沒其他的辦法。”
“十二個時,你給我留下的記憶夠深刻的了。”
“這也能算是優點?”蘇白笑得很莞爾,“總得給你留點浪漫的印象,否則只留給你那個畫面去回憶我太少兒不宜了。”
“有多浪漫?”穎瑩兒看向蘇白,“鮮花?禮花?還是蠟燭海?”
“送你一片星辰,要么?”蘇白問道。
“我覺得你應該不出這種哄騙女孩子話的,但你今讓我…………”
穎瑩兒話還沒完就愣住了,
她看見蘇白對著空揮了揮手,
下一刻,
頭頂上烏云消散,
星辰綻放,
就連那一輪彎月在今晚也撒照下了迷人的月暈。
蘇白指尖滴落出兩滴精血,這是從廟來成都時從和尚那里要來的,
精血滴落下去,
當即亭子外圍花木盛開,綠草如茵。
月色朦朧,花舞爛漫,
給不了你長地久,
卻也要讓你記住這片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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