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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
盲僧在保鏢的護送下,回到休息室內。
和之前走出休息室時,眾人對自由女神搭上了個弱雞對手的羨慕眼神不同。
此時,另外六名選手,看向盲僧的眼神里,滿是后怕!
他們臉上,更是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因為就在剛剛,他們透過電視屏幕的實時轉播,看到了自由女神的真實面目。
夏紅!
國家軍政歌舞團一級演員,文工團干部,論級別,夏紅比蔡健的級別還要高上一個等級,絕對的實力唱將,經常參與地方軍隊為慰問演出,演出經驗相當豐富,像今天這樣在舞臺上破音的表現,職業生涯中絕對罕見!
更重要的是,夏紅因為輕視對手,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唱功,更因為想得太多,故意沒有表現出本身的唱功技巧,而無緣第二輪比賽。
不少人此時都看明白了。
夏紅這人其實是想扮豬吃虎,想留待第二輪、第三輪時爆發出真實的唱功,給觀眾們造成巨大的差異感,繼而博取關注度。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
裝逼不成反……
被突然大爆發的盲僧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哎喲我去!
一念至此,其余六名選手的面具之下,都是禁不住笑出了淚水。
事實上,夏紅在盲僧開口演唱過后,已經幡然醒悟,明白了過來。
其實在那個時候,她還有挽救的機會。
然而,因為情緒的波動,在第二段演唱時,一不小心又是把調給起高了,繼而造成破音……
這就非常尷尬了。
于是,實力派歌手,公認的歌壇大拿,被尚不確定身份,但實際年輕絕對年輕的盲僧給正面ko……
這個消息,恐怕會在不久后傳遍整個娛樂圈。
而當事人夏紅怕是也會淪為一番笑點。
同時,對所有接下來即將參賽的選手來說——
這件事的發生,就是一個警示的例子。
警示所有選手,每一場比賽,都要拿出十二分的精氣神,拿出全部的功力去應對。
要做到每一場比賽,都是最后一場的心理準備!
這樣,才不會像夏紅那樣發生馬失前蹄的致命錯誤。
李青默默在休息室里打聽完了自由女神夏紅的真實身份,也是當場傻眼了。
我靠,敢情哥們這還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他自己窩在角落里,也是樂個不停。
接下來,其他歌手紛紛上場。
李青通過電視轉播,認真的觀察每一個歌手的實力。
最終,在三場對決過后,第二輪獨唱對決開始。
除了盲僧外,另外三場二重唱對決當中,晉級的選手,分別是“奔跑的鯰魚”“非洲獵豹”以及“埃及藍睡蓮”。
其中,“埃及藍睡蓮”是唯一的女性選手。
在抽簽后,第二輪獨唱對決開始了。
盲僧pk奔跑的鯰魚。
非洲獵豹pk埃及藍睡蓮。
順序排列完畢后,被安排在第一場的李青,開始登場。
正在這時,場記走了過來,遞給李青一把電音吉他,以及一包禮盒。
李青訝然,吉他是他提前申請的,但這個禮盒又是個什么鬼東西。
看到李青疑惑的眼神,場記說道:“導演給你的。”
在其他選手的好奇目光中,李青打開禮盒,就見一張黑色面紗靜靜的躺在那里。
場記說:“導演說你戴著口罩,呼吸不方便,有礙于唱功的發揮,聽說你沒有面具,就特地托人買來這層面紗,你放心,新的,而且已經洗過,很干凈。”
李青確實感覺口罩有些不方便。
實際上,他為了省事兒,已經提前買了一整盒一次性醫療口罩,用完就扔,扔完就換新的。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黃巖松竟然這么體貼,自掏腰包給自己買面紗?
難道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李青沒有多想,把禮盒里的面紗拿出來后,當場就摘下口罩,換上黑色面紗。
嘿,還真別說,聽透氣的。
此時,靜靜坐在一旁的埃及藍睡蓮突然開口道:“很帥。”
“嗯?”李青抬起頭,看向對方,那副大大的墨鏡鏡片里,投射出一個戴著乳白色面具,和藍色蓮花頭罩的女子。
“我說你很帥。”她又說道。
其他兩名選手都是贊同的點點頭。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而且只是露出鼻梁和嘴唇,還有半張臉,但即便是這樣,也能讓在場所有人注意到盲僧的帥氣。
就算看不清墨鏡后面的眼睛,但那露出來的半張臉,也依然讓其他人怦然心動,驚艷不已。
無論男女。
“看來兄弟你很年輕啊!”
這時,與李青pk對決的奔跑的鯰魚,開口笑道;“后生可畏。”
“哪里哪里,前輩過獎。”李青忙謙虛道。
奔跑的鯰魚對李青的印象不錯,所以言語中并沒有身為對手的針尖對麥芒的感覺,反而很和藹的說:“加油吧,不管是誰,既然登上了這個舞臺,那我們就一定要全力以赴。這是給對手最大的尊重,可千萬不要學那個自由女神。”
此話一出,現場便是想起一番贊同之聲。
登場時間很快翩然而至。
披上黑色斗篷,在黑鐵面具人的護送下,李青拎著那把吉他,開始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
舞臺上,應李青的要求,已經擺上了一個話筒和支架。
而在舞臺的角落里,已經有幾名和音歌手,以及樂隊貝斯和鼓手等人靜靜等待,每個人面前都有一份簡譜,所有人臉上都有略微的激動。
所有人都蓄勢待發。
重新站在那個五光十色的舞臺上,面對空曠的大廳,看著臺下上百張形形色色的臉,李青忽然間感慨萬千。
回想過往,平凡之路,有驚奇,有喜悅,有傷感,有平靜,有激情,還有那嫣然的回憶。
李青低下頭,為電音吉他插上電源和擴音器。
與此同時,他找準和弦,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彈奏第一個音律,第二個音律,第三個音律……
當旋律一聲又一聲疊加。
當內心的情感隨著琴弦的波動達到最終點時,一道略帶傷感、卻又有別樣的清澈的嗓音,自然而然的唱出聲來——
“徘徊著的,在路上的
你要走嗎,viavia
易碎的,驕傲著
那也曾是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