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為了救我們,死了?”
確認了腳下的土地是地球之后,沈偉玄心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但隨即他的臉色也和李陽一樣難看起來。
李陽搖搖頭,他覺得任冰嬌雖然喜歡耍寶調皮,但絕對不是一個笨人,她會自尋短見嗎
就在這時,李陽感覺懷里多了點什么東西,便伸手去掏,入手是一個硬質物品,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玉牌,上面寫著“任”字,玉牌的余溫還在,顯然,這便是剛才任冰嬌推他的時候,塞給他的。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這個人情就欠大了”
李陽搖搖頭,將玉牌收入懷中。
“先回憶雪城看看吧”
雖然感覺起來沒多久,但是離開憶雪城,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李陽有些歸心似箭的感覺。
此時,憶雪城卻是正在召開一場高層會議,葉嬌,沈瑩瑩,劉欽民三人站在議事桌旁,但房間內一共十幾人,竟是隱隱將三人孤立了起來。
被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是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眉眼中滿是高傲神色的一個女子。
聽到她在那里高談闊論,葉嬌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如果不是李陽已經走了,輪得到這些人在這里作威作福嗎?
許志剛,彭飛,秦龍秦虎,洪金龍,王斌,一個個昔日李陽的心腹和手下,此刻已經完全換成了那個青衫女子的黨羽,葉嬌感覺心頭傳來一陣陣無力的感覺。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那個青衫女子不滿地望了過來,道。
“葉嬌城主,剛才我們說的話你也都聽清楚了吧,根據大家共同的意見,現在憶雪城的法律是應該正式修改一下了,那些普通的平民,怎么能和我們修真者相比?另外,你的大陣陣眼,是不是應該交出來了,我認為應該大家共同執掌它的使用權才對”
聞言,葉嬌,沈瑩瑩以及劉欽民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他們知道,這個名叫白飛雪的女子,已經一點點的掌控了憶雪城,但也沒想過她居然已經這么變本加厲了。
沈瑩瑩冷哼一聲道。
“白副城主,你搞清楚,你現在只是一個副城主!而葉嬌才是城主,另外,憶雪城的法律,是李陽親自制定的,誰也不能更改,李陽也不希望這里變成一個烏七八糟的地方”
“放肆!”
在白飛雪旁邊,一個年輕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股威勢升騰而起,沈瑩瑩心頭一寒,她認出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正是白飛雪的哥哥,白子明,如今,白子名也是憶雪城巡查廳的最高長官。
巡查廳是白飛雪提出來,建立而成的一個執法組織,全都由修真者組成。
當時葉嬌他們還以為這確實是便于執法,沒想到,卻是白家人拓展自己權力的工具,一看到房間內這一個個陌生的面孔,葉嬌感覺一陣無力。
她不由望向劉欽民,眼神中出現一絲無奈。
這些人,最初是由劉欽民帶過來的,不過葉嬌也不能說什么去責怪劉欽民,因為如果不是劉欽民帶來了這些人,或許憶雪城已經覆滅了。
不過沒想到,這些人到來,化解了憶雪城的危機之后,馬上就翻身過來做主人,一點點的將葉嬌他們手中的權力奪走。
“好了,葉嬌城主如果不想說話的話,我們可以舉手表決,畢竟現在來到現代社會了,一切都要民主解決嘛,另外,沈瑩瑩你也別怪子明,他畢竟是巡查廳的最高長官,在這里有一席之地”
“而你,說白了只是和以前的城主李陽關系密切,才有資格站在這里的,我想你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
白飛雪冷笑著望向了葉嬌和沈瑩瑩,沈瑩瑩氣的滿臉寒霜,就要動手,然而剎那之間,房間內的幾個修士就一臉陰沉地望向她,一股森寒之意席卷而來,沈瑩瑩豁然驚覺,這些人的實力遠遠不是自己能比的。
看到這一切,一旁站著的劉欽民只是一直低著頭,心頭是難以形容的愧疚,然而他知道,這些雖然是他的錯誤,但當他發現白家人的真正目的之后,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因為,不但李陽離開,哪怕沈偉玄也已經不在憶雪城了。
大勢已去啊......
劉欽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李陽。
李陽和沈偉玄三人一起降落在了憶雪城中心區域,望著繁榮昌盛,人口日漸增多的憶雪城,李陽也生出了一種自豪感覺,不過緊接著,便是對葉嬌等人的思念。
然而他的神識剛想外放出去,突然感覺有不少人都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緊接著他忽然發現,憶雪城里,不知什么時候起,居然多出了一大批的修士!
這修士的比例,簡直讓李陽感到震驚,起碼有數千人!
這讓他有一種,自己身在仙魔大陸的感覺。
“難道這些修士都覺得老子這城市不錯,想來定居修煉嗎?”
李陽如此想著,倒是沒有覺得什么,畢竟憶雪城的修士,也算是憶雪城的公民,能享受權利的同時,也得肩負起公民責任,修士越多,憶雪城變得強大起來也是不錯的。
就在這時,李陽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尖叫聲。
“不,我的酒,你們怎么能這樣,求你們了,不要砸我的酒吧,老天,誰來幫幫我”
這個聲音比較熟悉,李陽直接看了過去,卻看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妮娜。
妮娜在拉斯維加斯接受自己幫助之后,就拿著錢回到米國,后來又來了憶雪城定居,此刻,正在妮娜眼前的,是兩個穿著頗為考究華貴的青年,他們隨手一揮,便是一道靈氣,將妮娜店里的紅酒,玻璃杯砸的粉碎。
妮娜因為害怕,微縮在旁邊,只是哭喊,卻不敢沖上去,她的臉上還有兩個耳光印。
“小妞,爺爺想跟你玩玩,你居然還不同意,那我自然要讓你的生意做不下去咯?哈哈”
兩個年輕人都是哈哈大笑,可是路過很多人,只是畏懼地看了看酒吧,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