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十一點了。
在火車站的廣場上,封青巖接到傅天順的電話,微微有些驚訝,想不到這么快就找到錢包了。只是可惜,傅天順只是找回了錢包,并沒有提到那個鬼王瓶。
他雖然沒有提到鬼王瓶,但如果是細心的人,定然會把和錢包一起丟失的東西尋回來。現在傅天順只是尋回了錢包,并沒有提到鬼王瓶,說明他或許忽略了鬼王瓶,又或許小偷并沒有把鬼王瓶偷走……
“茅真,錢包找回來了。”封青巖接完電話說道。
“錢包找回來了?那鬼王瓶呢?找回來了沒有?”茅真有些期待問著,錢包找不找回來,他并不太過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個鬼王瓶。畢竟,鬼王瓶乃是他茅家祖傳之物,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珍貴無比。
而且,在鬼王瓶里還裝著一個鬼魂。
如果被普通人撿去,很有可能會惹出大事來,甚至是丟了性命也說不定。
鬼王瓶這種鬼東西,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沒有提到,應該沒有。”封青巖搖搖頭,緊接著他就看到一輛不錯的車子,朝他們這里開來,應該就是傅天順來了。
“沒有找到?這怎么可能,那個小偷不是和錢包一起偷的嗎?既然錢包都找回來了,那鬼王瓶也應該找得回來啊?”茅真一聽,沒有找回鬼王瓶,心中再次大急起來,連忙說道:“封先生,你再問問你的朋友。是不是他們忽略了鬼王瓶?鬼王瓶和錢包一起被偷的,肯定還在那個小偷身上。你快讓你朋友找一找,肯定能夠找到的。封先生。你也應該知道,鬼王瓶并不簡單,況且里面還裝著一個鬼魂。如果被人撿去,可能會出事的,甚至會出人命。”
“會出事?”
封青巖眉頭一皺。
“這是肯定的,鬼王瓶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乃是寶貝。但是,對于普通人來,乃是十足的邪物。當然會出事了。如果那個鬼魂,從鬼王瓶里跑出來,甚至會出人命啊。”茅真焦急說道,如果封青巖之前所說的話是真的,恐怕連他也會出事,畢竟鬼神一怒,那可不是開玩笑,分分鐘要人命。
而在此時,那輛車子在封青巖身邊停下。繼而從車里走下兩名氣息不凡的青年,正是傅天順和鄭海。
“封先生,您好。”
傅天順走下車后,立即朝封青巖走來。顯得有些熱情,要和封青巖握手。他邊握手,邊說道:“你朋友的錢包找回來了。等下就把人送過來,如果還丟什么東西。可以直接問他。”
封青巖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傅天順連小偷也帶來。看來能量還真不小啊。從打電話給傅天順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十四分鐘而已,對方居然連小偷也帶來了。
“封先生您好,我是鄭海。”
這時,鄭海也走上來握手,說道:“封先生不用急,那個小偷已經找到了,現在正送過來。”
封青巖點點頭,也和鄭海握了一下手。
在旁邊,茅真焦急問著他們兩人,說道:“他身上有沒有一個黑色的瓶子?”
傅天順一聽,也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果然不單單是丟了錢包,恐怕應該是為了那個瓶子。這時,他略微不好意思說道:“不太清楚,等下小偷送過來了,這位先生親自問一下就知道了。封先生,這里太陽有些大,要不要到旁邊的酒店休息一下,也正好等他們送人過來?”
“不急,應該會有消息的。”
封青巖拍了拍茅真的肩膀,接著對著傅天順說道:“嗯,也好,那麻煩傅先生了。”
“封先生不用客氣,叫我天順就行了。”
傅天順笑了笑,接著開車在前面引路,到了不遠處的一家酒店。
到酒店后,傅天順開了一個套間房,四人坐在會客廳里喝茶,等人把小偷送過來。但是在此時,茅真根本就沒有心思喝茶,在焦急等待著。
時間并沒有過多久,就有兩人把小偷送過來了。
那個小偷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子顯得有些單薄,一直縮著雙肩,看起來賊眉鼠眼。但是,一番審問后,那個鬼王瓶并沒有在小偷身上,而是被小偷隨手扔掉了。
“扔掉了,你竟然扔掉了?快說,你扔在哪里了?”
茅真不禁咆哮起來,顯得氣急敗壞的樣子,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想不到竟然被扔掉了。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活該一輩子是小偷,那個鬼王瓶,可是價值連城啊。如果遇到識貨的人,分分鐘能賣到了數百萬,如果是遇到和茅真同行的人,甚至數千萬都能夠賣到。
這時,封青巖有些疑惑起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小偷,鬼王瓶這種東西不簡單。即使對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也不會順走后,就立即隨手扔掉,畢竟是一個老瓶子……
作為小偷,應該有點眼力。
“說吧,那個黑瓶子,你肯定沒有扔。”
封青巖說道,但是小偷一口咬定扔掉了,他也沒有辦法。接著,他對著鄭海說道:“鄭先生,你來審問一下,那個黑瓶子,應該還在他身上。”
“封先生,交給我。”
鄭海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個瓶子是什么東西,但想來應該對封先生的朋友很重要。
他有心想結交封青巖,對此事自然十分上心。
一會兒后,在鄭海以及另外兩人的審問下,小偷終于開口了。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那個黑色瓶被他賣掉了,賣了三千多塊。
“出手這么快?”封青巖有些意外,只不過兩三個小時而已,那個鬼王瓶居然就被賣掉了。
這時,鄭海解釋說道:“封先生,據他所說,是他在剛剛順到拿出來看的時候,剛好給一個女人看中了。于是,被他以三千五百塊,就賣給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什么人,能找到嗎?”
封青巖皺了皺眉頭問著,而茅真聽到,則是更急了。
“恐怕有些困難,畢竟是火車站,那里人來人往。”鄭海搖搖頭說道,接著他又言,“據他所說,那個女人戴著一頂太陽幅,以及一副大墨鏡,看得并不清楚。而且,聽她的口音,似乎也不是青山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