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燈火通明,茶幾上沸水滾騰,滿室彌漫著茶香。
在茶幾的旁邊,靜靜坐著兩名中年男子,其中略顯福氣的那名中年男子,則是滿臉笑意地泡著茶。而顯得略微石板的那名男子,挺著腰坐著,一副坐如松的樣子。
廳內的氣氛,顯得微微有些沉悶。
這時,張道古的眼皮不由猛然跳動起來,心中似乎微微有些不安。緊接著,他捧起一杯茶,一口就喝完了,問道:“趙總,人還沒有來嗎?”
“來了,來了,張天師不用急,人已經來了。”
趙總連忙說道,接著他的眉頭不由一皺,小柯都出去好一會兒了,怎么還沒有把人帶進來?這時,他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才過了十幾分鐘而已。接著,他看著沉默寡言,一直板著臉的張道古,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難道那個黑瓶子,真的是張家的祖傳之物?
從早上,張道古知道那個黑瓶子后,接著就沒有耽誤片刻,立即從北河趕到公司,然后就急匆匆趕到青山縣,一路來幾乎沒有怎么休息過。如此可以看得出,那個黑瓶子十分不簡單……
不過在早上的時候,他把黑瓶子的照片,發給了一個朋友。只是他的那個朋友,也無法看出那個黑瓶子是什么東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黑瓶子應該是古董。而他呢,也隱隱約約猜測到一些,那個黑瓶子很有可能就是法器,也難怪張道古如此心急,生怕被別人奪去了般……
緊接著,又是幾分鐘過去。
趙總看到小柯依然沒有把人帶進去,眉頭不由再次皺起來,說道:“張天師,您先坐著喝茶,我出去看看。”
“好。”張道古點頭。
這時,趙總站起來。走出會客廳。
在會所的一條幽雅走廊上,封青巖正好追上小表姨,而走在前面的柯姐,看著追上來的封青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柯姐,不好意思,我大表侄可能有事,要不你先進去?”小表姨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柯姐蹙著眉頭,聲音有些冷清。說道:“小西,有什么事你就趕緊,不要讓你大表侄跟著了,畢竟是一個外人。還有,趙總還在等著,不能讓趙總久等,知道沒有?。”
“柯姐,我知道。”
小表姨連忙說了一聲,接著朝封青巖小步走去,壓低聲音略顯焦急說道:“大表侄。你跟著我干什么啊?不是說好了,你自己在這里先玩一下嗎?我公司的老總,還在等著我呢。”
封青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柯姐,接著說道:“小表姨,你身上是不是有個黑瓶子?”
“是啊。”
小表姨說道,接著微微一愣,“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個黑瓶子,是不是昨天早上在火車站買的,花了三千五百塊?”封青巖再次問著,越來越肯定那個鬼王瓶是被小表姨買走的。而小表姨的情況,也十分符合那個小偷的描述。
“是啊。”
小表姨說道,接著又問著,“你問這個干什么?”
果然是被小表姨買走的。封青巖心里有些驚訝,接著說道:“小表姨,這個黑瓶子,應該是我一個朋友的。”
“你朋友的?”小表姨愣了一下。
“不錯,就是今天早上你看到那個人,他昨天在火車站時。不小心被一個小偷,偷走了錢包和這個黑瓶子。錢包雖然找回來了,但是那個小偷說,黑瓶子被一個戴著太陽帽和墨鏡的外地人買走了。”這時,封青巖說道。
“啊――”
小表姨不由微微驚叫了一聲。
“小表姨,你今晚來里,不會就是為了這個黑瓶子吧?”這時,封青巖皺著眉頭問著。在門口時,那個柯姐提到過黑瓶子,似乎就是為了黑瓶子而來,不禁有些意外。
“是啊,我公司老總的一個朋友,看到我發在微博上的圖片,就讓柯姐打電話給我,說那個黑瓶子是那個人的祖傳之物,要用十萬贖回來。現在,我老總和他的朋友,正在里面等著呢。”小表姨說道,接著她有些茫然起來,這個黑瓶子到底是那個人的祖傳之物,還是大表侄朋友丟的。
祖傳之物?
難道是茅家之人?
封青巖微微有些意外,他雖然知道茅真是南山茅家的人,但是并不知道南山茅家除了茅真還有何人。這種情況,有可能是茅家的人,看到了小表姨在微博上的圖片,因此想贖回來。但是,也有可能,說是他的祖傳之物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想留住鬼王瓶。
“大表侄,那、那這個黑瓶子到底是誰啊?”
小表姨愣了愣問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賣了,如果大表侄說的情況是真的,那自己應該還回去。
“這個黑瓶子是我朋友的東西,應該錯不了,只是不知道你老總的朋友,是不是我朋友的家人。”封青巖想了想說道,沒有見到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
而在此時,七八米外的柯姐,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對著小表姨說道:“小西,你還在哆嗦什么,趙總還在等著。”
“快了,柯姐。”
小表姨回了一聲,接著低聲問著:“大表侄,那我現在怎么辦?”
“這個黑瓶子先交給我,讓我來處理就行了。”這時,封青巖說道,而且他也有些想看看,這個鬼王瓶到底是什么東西。似乎有一段時間,鬼王瓶已經出了游方殿規則籠罩的范圍,不知道里面的那個鬼魂有沒有魂飛魄散。
如果,里面的鬼魂,依然沒有魂飛魄散,那么這個鬼王瓶還真的十分不簡單啊,竟然可以在沒有游方殿的規則下,還可以保全鬼魂。
噠噠噠!
這時,柯姐有些看不下去了,沉著一張臉走過來,目光掃了兩下封青巖,就對著小表姨說道:“小西,你還在哆嗦什么,難道還想讓趙總等你等到天亮?封先生是吧,現在我們公司有些急,請你稍后如何?”
“柯姐,我大表侄說,這個黑瓶子是他朋友丟的。”
這時,小表姨說道,說完后眉頭也不由微微蹙起來,似乎顯得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