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下,黑霧濃稠如墨,似化為實質般。筆%趣%閣www.bige.info
“這死氣……居然濃郁得化為水了。”封青巖看到最中心的死氣,濃稠得如同泥水在流動般,不禁大為震驚起來。而且,最讓他震驚的是,里面還有著一個青衣身影。
青衣身影靜靜躺著,有著一頭到腳的長發,而彼岸花就是扎根在尸身上。
“居然只是一具尸體?”
封青巖如電般的目光,穿過濃稠的死氣后,最終落在那個青衣身影上。在他之前的猜測之中,這里很有可能是一個慘烈的古戰場,埋葬了無數的古代士兵……
但是,他沒有想到,最后看到的只是一具尸體。
而且,這一具尸體就孕育出兩朵彼岸花,實在讓他十分震驚,已經超出他的意料。
“咦,看起來像一具女尸。”
封青巖在細細打量,發現這是一具女尸。
不過在此時,他看到尸身上又鉆出一個紅影,愣了一下之后又驚訝起來,皺著眉頭說道:“這是要孕育第三朵彼岸花?”
這具到底是什么尸體,居然可以孕育出第三朵彼岸花?要知道,每孕育一朵彼岸花,都需要海量的死氣。按理來說,一萬具尸體堆在一起埋了,都不一定能夠孕育出一朵彼岸花。但是,這一具女尸就孕育出三朵了,甚至有可能會更多!
封青巖越來越驚訝,甚至是有些震驚,對這具女尸也有些忌憚起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能夠孕育出三朵彼岸花的尸體,絕對不會簡單!
雖然一個死人產生的死氣有多有少,但是不會相差得太遠,會有一個相對穩定的數值。而孕育一朵彼岸花,至少需要一萬個死人所產生的死氣,才有可能提供所需的養分……
這也說明,這具女尸所產生的死氣,足足有三萬人產生的那么多。
“不會是尸王吧?她生前,肯定不是普通人。”
封青巖有些警惕起來,以防這具女尸突然爆走,這不是沒有可能。
此時,他認真思索,仔細推測,自語說道:“雖然一個厲害的武者,死后所產生的死氣,會超出普通人數倍。但是,不會超出那么多,這可是至少三萬倍以上,所以絕對不是普通人……”
既然不是普通人,那么會是什么人?
封青巖對女尸的來歷十分好奇,總是覺得對方的來歷不簡單,身份有可能會驚人。
觀察片刻,他就嘗試走進去。
這時,他終于看到女尸的臉了,那是一張蒼白的臉,但是很美很美!即使是商青、蘇子魚等人,也遠遠不及……
封青巖有些驚嘆,不過也沒有多想,即使對方的容貌傾國傾城,又與他何干?況且,對方已死,不可能再生還。不過,倒是有可能尸變……
“咦,這青衣居然不腐?!”
封青巖有些驚訝,他感覺這具女尸埋在地下至少有數百年了,但是她身上的青衣卻不腐,如同新的一樣。
而在這時,第三朵彼岸花在綻放,但是依然如第二朵一樣,只差最后那一點,并沒有完全盛開。
他靜靜看著那三朵彼岸花,最后又落在女尸上。
“她不會是……”
猛然間,封青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道:“也只有神族之人,死后才能夠生產如此恐怖的死氣!看來是錯不了了,希望不要尸變,要不然……”
“如果她真是神族之人,看來在其他地方,必然埋有其他的神族尸體……”想到此,封青巖不由大皺起眉頭,接著就掏出鬼門令,把鬼門關喚出來了。
夜長了,夢就多,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這具女尸突然爆走,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以封青巖現在的修為,還不一定能夠壓制住對方。
這時,他掠身飛上大坑,去把那些鬼魂收走。
但是,就在他飛上去后,那具女尸猛然睜開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繼而,就見她張口一吸,第一朵彼岸花散發出來的花香,就已經盡被她吸食了。
但是,還是不夠。
她在等待第二朵、第三朵彼岸花盛開,但是它們卻在最后一步卡住了,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盛開。
彼岸花只有完全盛開,才能夠散發出花香。
封青巖飛身上到地面后,就立即把無頭鬼、畫皮鬼等鬼魂提起,把它們全部扔進鬼門關。緊接著,他就朝東面的山林飛掠而去,把之前藏好的猙獰鬼找出來。
“幸好還在。”
封青巖微微松了一口氣,一直有些擔心猙獰鬼掙脫逃跑了。
當他把猙獰鬼扔進鬼門關后,再次來到任天明的后院,站在那個大坑上。
當他看下去時,眉頭隨之大皺。
他才剛剛離開不到十分鐘,但是他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當他的目光穿過濃稠如墨般的黑霧后,臉色猛然大變。
“真尸變?!”
這時,他飛射而下,身子穿過黑霧,來到彼岸花下。但是,彼岸花下哪有什么女尸……
“只是幾分鐘而已!居然……”
之前,他就怕夜長夢多,所以立即喚出鬼門關。但是,在他收走那些鬼魂再回去后,這具女尸卻不見了。現在他根本就顧不得彼岸花,立即尋找女尸的身影,這絕對是尸王級別的存在。
以他現在的修為,很有可能壓制不住。
如果壓制不住,那就是尸王降世,絕對是流血千里!
當然,如果是在他的地盤里,管你是尸王還是鬼王,照樣一只手就可以鎮壓了。
但是,這里不是他的地盤。
此時,封青巖身上的氣息猛然迸發,雙目射出兩道電光朝四周掃過,或許女尸還在這個大坑里。只要不讓女尸走出去,那么一切都好說,即使是噴上幾口血,也要將她降服……
“嗯,不在?”
封青巖疑惑無比,難道她離開了?
在他思索之際,他的身子猛然一僵,感覺到身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緊接著,他猛然轉身,就看到數步外站著一名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一頭拖地的黑發,赤著如雪般的雙足,在靜靜看著他。
她臉色蒼白,目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