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黑霧滾滾,方圓數百米滿目瘡痍,就像剛剛發生過強震般。
而在此時,青衣女子長發飛揚,在仰頭癲狂怒吼,散發出滔天熱浪,似乎要焚燒萬物。
“滋滋!”
熱浪滾滾,天空通紅,花草樹木瞬間飛灰。
幸好在此時,封青巖立即呼來了傾盆大雨,把青衣女子的熱浪壓制在小范圍內。但是,熱浪實在太恐怖了,他呼來的風雨竟然壓制不住。
而且,他的神元消耗非常大,又得不到補充,漸漸力不從心。
“速速鎮壓!”
封青巖對著十六鬼將大吼,但是十六鬼將出手后,也奈何不了對方,讓他心急如焚。此時,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推測對方的來歷,管她是不是傳說中的女魃,又或者只是旱魃……
總之,鎮壓,鎮壓!
她的出現,已經嚴重危害到人間,很有可能還會危害到地府。
而且整個人間,只有他才有可能鎮壓她,所以他必須想盡辦法拿下她,不能再讓她逗留在人間。
甚至是斬殺!
他腦子瘋狂運轉起來,在不斷思索應對的辦法。
既然神族可以克制鬼族,那么肯定有克制神族的辦法,世間萬物相克相生,而神族不可能無敵于天下……
如果神族無敵于天下,就不會有鬼族統治世間了。
而在此時,他的腦子里卻蹦出“童子尿”、“黑狗血”等,這些民間傳說中來對付旱魃的污穢之物。
這……
什么東西啊?!
封青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里,怎么會蹦出這些東西。雖然童子尿與黑狗血,乃是降妖辟邪的神物,但是只能對付一般的鬼魂。
而想用此辦法,來對付眼前的這名青衣女子……
根本就不可能!
而在此時,青衣女子相貌愈發猙獰,那驚艷天下的容顏已經不見,一頭長長的黑發沖天而起,似化身為青面獠牙啖人羅剎。
她變得更恐怖了。
封青巖越來越急,十六鬼將已經攔不住了。
片刻后,青衣女子沖破十六鬼將的封鎖,猛然朝鬼門關狂奔而去。
呼呼——
她行走如同,速度非常快,如同一道黑光般。
而在此時,封青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自己將有辦法對付她,而那個辦法就隱藏在彼岸花之中。
對,彼岸花!
從青衣女子睜開眼睛到現在,她的眼睛只有彼岸花,而她和封青巖所發生的戰斗,依然是為了彼岸花……
但是緊接著,封青巖眉頭又大皺。
如果被她奪到彼岸花吸食花香后,豈不是會立即恢復記憶,而變得更難對付了?
“嗯,不對!彼岸花可以把她引進冥界!”
這時,封青巖大喜,只要青衣女子進入冥界,即使她再厲害十倍、百倍,他都可以鎮壓她!
何須像現在這樣,在苦苦支撐著呢?
而在此時,青衣女子猛然撞在石門上,而石門卻紋絲不動。
雖然她的軀體強悍如同銅墻鐵壁,但是鬼門關乃地府大門,豈是她能撞得破?
這時,青衣女子再次撞上去。
而十六鬼將看到憤怒無比,因為青衣女子根本就不把它們放在眼里。
這實在是太囂張了。
“嗷嗷!”
十六鬼將憤怒咆哮,青衣女子在赤裸裸羞辱它們,讓它們無法忍受。
太欺負人了。
它們拼命攻擊上去,欲要阻止青衣女子。
“開!”
而在此時,封青巖立即打開鬼門,讓青衣女子沖進去了。
“府君!”
“府君!”
“府君!”
十六鬼將不忿,不明封青巖為何要打開鬼門。
這時,封青巖已經走上石臺,其中有鬼將對他說道:“府君,此女子很有可能是神族之人。”
“我知道。”
封青巖點頭,而青衣女子進入冥界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那府君為何要放此女子進入地府?”那鬼將又言,不忿中有著不解。
“在地府中,她再厲害,我都可以鎮壓她。”
封青巖淡定說道,叮囑它們兩句就走進去,很快就看到青衣女子的身影。她靜靜站在彼岸花前,一頭黑發垂落拖在地上,赤著一雙雪足,身影微微有些落寞,給人傷感的感覺……
“嗯?”
封青巖微微驚訝,現在的青衣女子和之前判若兩人,差別實在太大太大了,讓他差點就以為是錯覺。
三株彼岸花,扎根在黃泉路邊上。
第一朵已經完全盛開,彌漫著濃郁的花香,而第二朵、第三朵依然差最后那一點,并沒有完全盛開,所以并沒有彌漫花香。
此時,青衣女子呆呆地看著彼岸花,神情有些癡呆。
封青巖疑惑不已,即使她要恢復記憶,也不需要如此一副表情,他慢慢走近。但是,青衣女子完全不理會他,她的眼里只有彼岸花,或許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封青巖皺皺眉頭,在她數丈外停下。
片刻后,封青巖猛然一掌拍出。
在冥界中,他的這一掌比之前厲害十倍不止,但是青衣女子依然靜靜看著彼岸花,對著拍來的巨掌漠然置之。
青衣女子被擊飛。
但是很快,她就走回到彼岸花前,依然癡癡看著彼岸花。
“即使是神志不清,也不應該如此啊……”
封青巖越來越疑惑了,不過他也不想去探究什么,先鎮壓了才是正事,畢竟她是神族之人。
當然,即使是現在,他也不敢十分肯定。
不過,不管她是不是神族之人,他都要鎮壓,她的危害實在太大了。
轟隆降——
此時,冥界天空震蕩,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鎖鏈,隨著封青巖的念頭而來,猛然束縛在青衣女子的身上。
青衣女子也不掙扎,依然癡癡地看著彼岸花。
“奇怪了,居然一點都不反抗?”
封青巖十分意外,這女子為何如此癡于彼岸花,甚至把生死置之度外?
難道其中有隱情?
“鎮!”
猛然間,在他的念頭之下,冥界的天地規則縛綁著青衣女子,就鎮壓于那座巍峨的山岳下。
青衣女子再恐怖,也不可能掙脫規則的縛綁。
這時,封青巖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他又覺得太簡單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總是覺得,此事并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