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是一個山區農業小鎮,整個鎮子也就一條大街就完事了,而且看起來還有些破破爛爛的感覺。雖然這十幾年來,鎮子陸陸續續搞過好個風景旅游區,但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而且,有大青山風景區在另一邊,青山鎮搞的這些小景區,看起來就像一個笑話。
在平時,也只有一些零散、嘗個新鮮的旅客而已,根本就拉動不了鎮子的發展。特別是在年前,不要說是發展了,虧本都是分分鐘的事。幸好,在近兩三年來,國內的旅游突然火爆了起來,鎮子上的游客也多了一些。
但,也只是多了一些而已。
那幾個小景區依然是半死不活,能不能維持得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深夜了,整個鎮子都安靜下來,整條大街都關上了門,只有一些零散的燈光。在大街的一條小巷子里,正傳出“啪啪”的麻將碰撞聲,麻將館里燈火輝煌,喧嚷不已。
同時,也是一片的烏煙瘴氣。
在一張麻將桌前,有一個頭發凌亂的干瘦男子,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摸著麻將,還有一只腳踩在椅子上。此時,他摸著牌有些猶豫不決,眼睛掃了一下麻將桌上牌,然后又瞟了兩眼其他三人。
“草,你還打不打啊?”坐在對面的一名男子喊著。
“快打!”下家也在催促。
“急著投胎啊,九萬。”那名干瘦的男子也不再猶豫,猛然把手中的牌打出去。
“你死仔,昨晚不是說沒錢了嗎,怎么現在又有了,不會又搶你老娘的吧?”坐在對面那名男子,瞥了一眼干瘦男子問著。
“切,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干瘦男子彈了一下煙灰,有些不悅說道。
“呵呵,你是那種人,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另一名男子有些嘲諷說道。
啪——
干瘦男子猛然把手中的牌重重砸落,然后罵道:“瑪的,我的錢從哪里來,關你x事啊,還打不打牌?你們幾個,難道比我好,要不要我抖幾個出來啊?嘿嘿,別以為你們幾個干的好事,我不知道……”
“呵呵,但我至少不會把老娘的嫁妝都搶來賣,你這小子做得真夠絕的。”那名男子依然嘲諷說道,還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誰搶了?那是我媽給的,是給的。”
干瘦男子眼睛一瞪,無比氣憤說道,手中的牌又狠狠砸落,整個桌子都抖了一下。就這樣,吵吵鬧鬧又打了幾圈,干瘦男子袋里的錢已經不見了三分一,只剩下七八百的樣子。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氣不順。”
在一點多的時候,干瘦男子推了推牌,有些煩躁地說道。
“天榮,整天聽你說,你家中有一具楠木棺,是不是真的?”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問著。
干瘦男子猛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頭一彈,說道:“當然是真的,那可是金絲楠木做的。在古代,可是皇帝專用的,值好幾百萬呢。”
“好幾百萬?”
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名男子說道:“你就吹吧,如果真的值幾百萬,你早就把它賣了吧,還留到現在?”
“嘿嘿,是你們不識貨而已,那可是真正的金絲楠木,賣三四百萬絕對可以。”干瘦男子無比肯定說道,“那可是我老爸二三十年前,從外地偷偷搞回來的,聽說是從一個地主家里搞出來的。”
“金絲楠木比黃金還貴,你就騙鬼吧,你老爸能搞得回來?”有人說道。
“呵呵,你不信就算。”干瘦男子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看啊,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楠木,最多也值兩三萬塊而已。”有人搖搖頭說道,瞥了一眼墻上的鐘,“死仔,要不要繼續打兩圈,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來,打就打,我就不信今天的手氣這些差。”干瘦男子罵罵咧咧地說道,然后又坐在麻將桌前。
噼里啪啦!
三四圈下來,干瘦男子袋里的錢全部都沒有了。
“靠!你們是不是合起來玩我啊,怎么今晚都是我輸啊?”干瘦發現袋里的錢都沒有了,頓時大怒起來,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
“草,你這個死仔,你輸不起就不要玩,誰合起來玩你了?”一名男子眼睛一瞪罵著,也猛拍了一下桌子,“是你自己手氣差,這能怪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手氣不好。草,輸了就亂咬人……”
“我手氣差,誰說我手氣差?明明就是你們聯合起來搞我,要不然怎么會都是我輸?”干瘦男子心里不爽,有些氣,在胡攪蠻纏著,“哼,我就不信,借我五張(五百),再來!”
此時,一名男子扔出了五張紅頭,但是兩圈下來后,干瘦男子又輸了精光。
“再借五張。”
干瘦男子無比的煩躁,想著回本。
一名男子又扔出五張紅頭,但沒過多久,干瘦男子又輸光了。
“再借十張。”
干瘦男子說道,心中煩躁無比。
“再借,你有錢還嗎?”那名男子不肯再借了。
“我怎么沒錢還?我告訴你,我老爸搞回的那具金絲楠木棺,至少也值幾百萬,只是我一直不想賣它而已。”干瘦男子說道。
“你得了吧。”
那名男子嘲諷起來。
“如果你找到買家,我明天就把它拉出來,看它是不是真的。那是我老爸二三十年前搞回的寶貝,是真是假,難道我還不知道?”干瘦男子惱火說道。
“算了,再借你十張,加起來就兩千了。”那名男子說道。
“兩千而已,難道我還不起?”干瘦有些不屑說道。
一個晚上過去了,干瘦男子最終欠下了一萬多塊,而在此時,他有些心慌起來了。
怎么一個晚上,就欠下一萬多了?
再加上之前的兩千多,那個一個晚上,豈不是輸了一萬四千多?
這……
干瘦男子有些愣住了,同時心里有些慌。
“記得快點還錢,最多給你三天時間,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那名男子有些陰沉說道,然后揮了揮手中的欠條。
“切,不就是一萬多嗎,急什么,我又不是不還。”
干瘦男子雖然有些心慌,但還硬著氣說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此時,他手中還有兩百多塊,然后胡亂吃了一頓早餐,就找了一間破旅館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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