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吃完飯后,封青巖幾人也回到公司。
青山村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開始慢慢火起來了,出現的游客也越來越多,甚至還引來了本地記者的采訪以及報道。
而現在,公司的各項工作也刻不容緩,在緊張進行著。
傍晚,封青巖等人也回到青山村,不過兩地的距離實在有些遠,每天這樣走來走去,的確很容易讓人感到疲憊。
而且,回到家后他還要做飯。
商青看到封青巖在公司里、在家里都忙前忙后,這時帶著些歉意說道:“封同學辛苦你了。”
封青巖聽到不禁一笑,說道:“這是我該做的,況且也沒有什么辛苦。如果要說辛苦,應該是你,公司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搞起來,全靠你一人……”
晚間,大廳上茶香彌漫。
封青巖和商青商討著公司的事務,而蘇子魚則在完善她的景觀設計圖,至于板寸平頭,則像一根木頭般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
當她們入睡后,封青巖又來到了山谷里的游方殿。
此時,封青巖靜靜坐在大殿的主位上,雖然在這段時間中,土地廟的香火增加了不少,但是還遠遠不到一萬。所以,他還無法打造出游方鬼卒,所必需的三件裝備……
一會兒后,他走進了后殿,在后殿里靜靜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長著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比較正氣。此時,他看到封青巖出現后,立即有些驚恐起來,一步一步往后退著。
自從他死后,他發現一切都超出他的想象,這個世上竟然真的有靈魂的存在。而且,最讓他驚駭的是,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傳說中的地府鬼差。
鬼神的出現,差點讓他的世界觀崩潰。
不過,經過一天之后,他也慢慢冷靜下來,對著這個鬼神世界,有著強烈的好奇。這時,他雖然有些驚恐,一步一步后退,但也十分好奇打量著封青巖。
封青巖看到中年鬼魂居然敢打量著他,微微有些意外,不過他依然不言不語,只是在靜靜看著他。
沉默,使人嚴肅,也使氣氛肅穆。
在這肅穆的氣氛下,中年鬼魂心中越來越不安,也慢慢移開目光,不敢再打量封青巖。而在此時,封青巖把勾魂鎖鏈甩了出去,鎖住他拖出大殿中。
封青巖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跪在大殿上的中年鬼魂,說道:“報上你的姓名、生辰八字,以及死因。”
大殿上,中年鬼魂戰戰兢兢地跪著,立即報上了姓名、生辰八字以及死因,然后靜靜等待鬼差的發落。
這就要去投胎了嗎?
中年鬼魂暗自想著,想到自己和家人從此陰陽兩相隔,不禁有些傷心起來了。此時,他十分想回去看一眼家人,這個念頭生起,就變得無比強烈起來。
“鬼差大人,小人可以回去看一眼家人嗎?”
一會兒后,中年鬼魂忍不住開聲問著,如果再不開聲,或許他就沒有機會回去看一眼家人了。即使他會遭受鬼差的懲罰,他也認了,畢竟這是他最后的機會。
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也不想留下遺憾離開這個世間。
他問了之后,就在緊張等待。
“華正聲,你想回家看看?但你可知道,你已經死了,從此就要和家人陰陽兩相隔?”封青巖冷冷說道,在這個時候,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清冷,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
“小人知道,求鬼差大人給小人一個機會,讓小人回家看一眼,看一眼就行了,要不然小人不甘心啊。”中年鬼魂也就是華正聲,在地上誠懇請求著。
封青巖思索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本使可以讓你回家看看,但是你不要給本使惹出什么麻煩來。”
華正聲聽到鬼差竟然同意他的請求,不禁大喜得激動起來,連忙叩頭說道:“請鬼差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會惹出什么麻煩來的。”
“本使乃游方殿殿使。”
這時封青巖說道,正式把他的身份傳出去。
“謝謝殿使大人,謝謝殿使大人,小人一定不會給殿使大人惹麻煩。”華正聲激動說道。
此時,封青巖的勾魂鎖鏈甩了出去,立即把華正聲鎖住,然后把他帶出了游方殿朝青山縣走去。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封青巖就帶著華正聲出現在青山縣的縣城。
“你的家在何方?”封青巖問著。
“在那邊。”華正聲指了一個方向,接著他們兩個走到河邊的一個別墅小區。看到這個別墅小區,封青巖微微驚訝,因為在這個別墅小區里,住著的基本都是富人。
“殿使大人,就是這里,這里就是小人的家。”
在一座帶著一個小院子的別墅前,華正聲停了下來,聲音顯得有些激動。而在此時,封青巖的勾魂鎖鏈已經放開,并說道:“去吧,不要太久了,畢竟你已經死了,從此陰陽兩相隔。而且,你呆得太久,你身上的陰氣會影響你家人,會導致他們生病……”
“謝謝殿使大人,謝謝殿使大人,小人只是回去看一眼。”
華正聲感激地對著封青巖鞠躬一下,然后就興沖沖地跑進了別墅。
這時,封青巖并沒有跟著進去,只是在外面靜靜等著,他并不擔心華正聲跑掉。整個世界,只有游方殿的規則下才能夠存活鬼魂,他又跑到哪里去?
而且,他打算把華正聲,培養成游方殿的第一個鬼卒。
只是,華正聲剛剛跑進去不久,封青巖就聽到里面傳出他的咆哮和怒吼。
封青巖有些意外,難道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他立即走進別墅,順華正聲的聲音,來到了別墅的主人房。當他走進主人房時,就立即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因為主人房里睡著一個女人外,還有一個男人。
呃……
封青巖有些無語了,這似乎是一頂綠帽啊,怪不華正聲會如此瘋狂,而且他才剛死多久?
這時,華正聲瘋狂咆哮、怒吼,甚至還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但是他只是一個鬼魂而已,什么也做不到。
那兩人,依然靜靜睡在床上。
似乎在嘲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