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尾隨著秦觀出來的林侖攝影師,已經將自己最心愛的照相機的鏡頭打開,毫不吝嗇的揮灑著他指尖與機械碰撞后所產生的膠片。
“叢念薇,快來啊,這里的風景可真是美。”
金色的陽光灑在這個跌落凡塵的精靈身上,讓他的笑容都無端的精致了幾分。
樂極生悲這個詞語,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當秦觀朝著樹下的人奮力揮舞著雙手的時候,一個頑皮的大尾巴的松鼠,就發現自己的家門口,來了一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這個討厭的家伙,還在它的家旁大喊大叫,讓它的松鼠一二三四小寶貝們,都不能好好的睡上一個香甜的下午覺。
所以,作為一個一家之主,就應當肩負起自己重要的責任,趕走一切闖入自家領地的外來者。
“哦,天呢,快看那個小可愛,它的尾巴毛茸茸的,如同格斯百貨商店中售賣的上等毛線球!”
作為一個時刻關注男神動態的希爾頓,瞬間就發現了這個小東西的存在。
“這是一個不錯的構圖,秦觀不要把它嚇跑,好孩子,想辦法和它互動一下。”
塔莎杜朵和林侖同時發出了指導的聲音,這是一幅特別不錯的繪畫和攝影的素材,簡直就是天賜的藝術家的靈感之源。
他們這對兒老朋友,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就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這個樹上的年輕人的周圍。
只有唯一一個冷靜的正常人,叢念薇,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像是知道了后來事件的走向一般,一把就扶住了額頭。
“來,親愛的小松鼠,到秦觀哥哥這里來”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秦觀將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指,就這樣輕輕的遞了過去。
對面的松鼠爸從尾巴后邊拖出來一顆青蔥的栗子瓣兒,將它用雙爪捧在胸前,兩個蹦跳就往秦觀的方向挪動了過去。
大尾巴隨著小短腿的跳躍,在半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在松鼠爸達到滯空的最高點的時候,就將手中的栗子斬釘截鐵的扔向了這個入侵者的臉龐。
‘嘭’
聲音不大,一顆還未成熟的小栗子就被砸在了秦觀的腦門上,反彈下來,在樹枝上滾了兩下,停了下來。
“噗哈哈哈……”
原諒叢念薇的不道德吧,秦觀這個一開心就得意忘形的毛病,還真是給她的生活帶來了無限的樂趣。
而筆尖下已經畫出了秦觀與小松鼠互動的鉛筆草稿的塔莎杜朵,也是愣在了當場。隨即,在身邊這位姑娘爽朗的笑聲中露出了她愉悅的微笑。
林侖這個大老爺們,此時已經放聲大笑,他的鏡頭已經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剛才的場景,而這樣充滿了童趣和意境的照片,十分的不常見。
樹枝上的唯一樂不出來的就是秦觀了,因為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這奇怪的體質,又因為農場莊園中其他人的笑聲太過于歡樂,已經將松鼠全家人給驚醒了過來。
松鼠爸看著自動排好隊伍的一二三四,最小的那個還歪歪扭扭的一臉的惺忪,就直接的暴怒了起來。
它將原撿回來的栗子又再次的扔了過去,并且一溜煙的就躥下了大樹。
剩下的就是四只萌物與秦觀大眼對小眼的,不得不說的故事,而旁觀者的塔莎杜朵繪畫的靈感,就如同噴涌不息的泉水一般涌現了出來。
樹下的叢念薇,正打算挽起牛仔褲上去幫上秦觀一把,就看見松鼠爸不知從哪里又再次返回了樹杈。
喂!你從哪里找了一個帶著尖刺的栗子殼的…
對面的秦觀看著這個如同小型刺猬一般的栗子殼,眼睛不由的都睜大了幾分,而作為這個樹上的唯一的敵人,很愉快的就受到了松鼠爸的招待。
‘噗呲’
栗子殼準確無誤的插到了秦觀的頭發里,滑稽的如同小時候我們欺負女生時,會在她們的衣服上掛上幾個風干的蒼耳一般。
一旁的一二三四看著自家老爹的英勇,小眼睛散發著興奮的光芒,頗有點躍躍欲試的味道,而見勢不妙的秦觀,才不管什么自身的風度,嚎叫著出溜溜的就從樹上爬了下來,落荒而逃。
“哈哈哈,秦觀,你真是一個不錯而且專業的模特,要不你每期都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當我御用的在繪畫周刊上的插畫模特吧!”
一旁的叢念薇此時為主動低頭下來的秦觀摘著讓他中彈的罪魁禍首,而一旁的希爾頓卻猶豫著沒有上前。
秦觀好像并不喜歡動物啊,自己家中那七八只狗狗,他會喜歡嗎?
現在壓根不是秦觀喜不喜歡的問題,姑娘你可以先回家問問狗狗們的感受嗎?
一旁笑的眼淚都出來的林侖,看著自己照相機中抓拍的精彩鏡頭,有些壞心眼的轉了一下眼珠子,就將手抬了起來。
他朝著莊園的一個方向指過去,然后用最誠懇的語氣拜托秦觀到:“親愛的秦,你能不能走到那邊的那個帶著圍欄的小木屋的位置呢?”
“那里有非常漂亮的青石子兒鋪成的小路,以及大片的野花盛開的花叢,我想在那里取兩張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秦觀不疑有他,他看著那邊的景色有著不同于大榕樹底下的精細之美,朝著叢念薇擠了一下眼睛,揮了兩下手就朝著林侖攝影師所指的方向奔跑了過去。
等到秦觀離開了有一段距離之后,一直站在叢念薇和秦觀身后,看著這兩位互動的希爾頓就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叢念薇的身旁。
“秦觀一直都是這樣?”
“你指什么?”
“他好像并不喜歡小動物?”
聽到這里叢念薇笑了,她那張能讓夏天的燥熱都清爽了幾分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懷念的微笑。
“不是他不喜歡小動物,秦觀的心比棉花糖還要柔軟,他怎么會不喜歡小動物呢?”
“你說反了,是小動物不喜歡他,為此他丟了一個面試的機會,還因此郁悶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