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你現在看上去好詭異……”
黑的聲音幽幽響起。
沐凡眨了眨眼睛,他也覺得自己現在看上去確實很詭異。
而且這種狀態,他出奇的并不反感。
“你說,陸學姐到底是什么來歷?”
沐凡看著玻璃墻中自己的倒影,卻是在說給黑聽。
“檔案中顯示陸晴雪并非貴族,其父母也都是位于聯邦版圖邊緣的一顆行星上的普通人,學院中關于她的記載極其簡單。”
“本大人也曾經查詢過她父母的信息,確有其人看,可是如果按照今天這件事情來看那絕對不正常了。怎么需要本大人幫你進行監控么?”
聽到黑的回答,沐凡想了想后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了。”
陸晴雪用這種方式來表明她的態度,并不是自己的敵人,那么沐凡毫無理由去調查她的。
畢竟……
拿人的手短。
這面具沐凡隨后摘下,遞給了研究中心內出現的機器人。
直至此時,計劃依然在完美無缺的進行中。
沐凡重新進入修復液當中,仔細感受著渾身的細胞開始貪婪吞噬能量。
監控恢復正常,沐凡從始至終都在研究中心的治療室內,沒有離開片刻。
第二天剛蒙蒙亮,當沐凡還在睡眠中時。
一名按照慣例在各個街道游蕩的拾荒者出現在編號為W16的樓體附近時,那些在外面被沐凡捏碎喉嚨的暗哨尸體終于被發現。
在拾荒者恐懼而興奮的叫喊聲中,中京市迎來了嶄新的第二天。
然而這一天的中京市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都被同一件事占領。
當然不是那被軍方封鎖消息的機甲演武大賽,而是一件駭人聽聞的屠殺案。
這件事情由于拾荒者第一時間提供給消息的并不是警局,而是一家報社。
所以僅僅因為拾荒者美滋滋的領取了屬于價值線索的五萬星幣后,唐家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內線匯報。
直至《聯合新報》的記者在趕往現場拍攝了大量圖片之后,并第一時間大版刊發之后,這件事情開始以燎原之勢在中京市蔓延。
無數安裝有新聞app的天訊,第一時間彈出了這條頭條新聞。
駭人聽聞,中京市驚現數十人被屠殺現場!
“本報社獨家報道,據調查這些死者位于的w16號樓體屬于唐氏家族的產業之一,那些……”
這時,警察局才知道這件事,憤怒的警局第一時間派人封鎖了現場之后,警察局長才戰戰兢兢的拿起天訊向唐家匯報。
“什么!?”
管家第一次不顧唐納修之前的規定,硬沖進屬于唐納修的庭院后,終于將還在熟睡中的唐納修喊醒了。
唐納修十分、十分討厭自己在已經明確說明要補覺的前提下,還被人打擾休息。
此刻他那陰沉的雙目木然看著老管家。
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一定會讓管家永生難忘的。
老管家看著自家少主的模樣,擦了擦額頭的汗,顫抖的將天訊遞過去。
瞇著眼的唐納修,淡漠的將天訊接過來,低頭看去。
一秒、兩秒、三秒……
老管家只感覺身邊的空氣都突然降低了好幾度,甚至感覺自己處在冰窖之中。
他顫顫巍巍的看向自家少主。
只見唐納修雙目中的目光恐怖的嚇人,但是身體卻沒有其他異樣。
他抬起頭來,木然說道:“幫我收拾一下,去警局。”
當管家匆忙退下之后,唐納修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極度的森寒。
他要看看到底是誰,在中京市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唐納修的專屬座駕,十五周年限量款峰巒系列懸浮車就是最好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駛入警局。
身為唐家的少主和藍都軍武集團的董事之一,貴族的特權是平民永遠只能仰望的存在。
當懸浮車抵達目的地時,一身筆挺西服的唐納修直接被迎進了情報廳。
“派恩局長,我需要一個解釋。”
根本無視面前這一眾警局的高官,唐納修徑直坐進主位,在背部完好的貼合之后,面色不善的開口。
那名胖的像一只大號平原豬的棕發男人咽了咽唾沫,眼神示意周圍自己的手下落座,然后自己坐在唐納修右手第一個位置。
“唐少爺,這件事是我們警方的失職,最早發現異常的那名拾荒者因為貪圖報社的金錢利益,并沒有匯報給我們,所以現在媒體上的消息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
中京市七大家族,唐家是其中之一,而報社媒體何其多,唐家掌控的媒體資源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一幫……廢物。”
唐納修毫不留情的諷刺,讓派恩這名警局局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還是低下頭沒有反駁。
“我們已經將現場徹底封鎖了,而且派去了最頂尖的專家進行勘察……”
“直接告訴我結果。”
唐納修看著面前這肥成一只豬的局長,實在是沒什么耐心了。
當初自己怎么就選定這個蠢材了?
“經過分析,現場只有一種腳印,所以可以確定作案者只有一人。”
這話說出之后,唐納修眼睛瞇了瞇。
這種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一人在沒有任何信息泄露出的情況下就屠殺掉了全部的人。
六十二名唐家的精英啊!
就這么一夜之間悄無聲去的死去。
而且最為關鍵但是,對方選擇的地點,赫然是他隱藏羅德里克家人的地址。
究竟是誰!?
“繼續說。”
“可是那留下的腳印極其詭異,正常成年人的尺碼應當為3045,然而那腳印我們看上去竟然每只都在55碼以上,根據這個數據推算作案人的身高應當是在2.5米以上,可是這在中京市是不可能的。”
“中京市目前停留的外星族人大概在2萬人左右,符合這種高度的只有不足300人,可是經過比對,這三百外星族人的腳掌形狀根本無法穿戴人類的鞋子。而那發現的一個個腳印邊緣清晰,分明是鞋印。”
滿頭大汗的派恩講道,這結果簡直扯淡到極致,現在他只奢求唐少爺不要罵的太狠。
奇怪的是,唐納修此刻并沒有發作,而是頭部輕輕轉向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