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喜宴持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結束之后,賓客們挨個散去,蕭兵正要離開,總管徑直走到了蕭兵和紅玫瑰的面前,微笑著道:“蕭先生,我們教宗等著見您。”
“嗯,好,你前面帶路吧。”蕭兵答應了下來。
總管又看向了紅玫瑰,小聲說道:“我們教宗只說見蕭先生一個人。”
“那就沒必要去見了。”蕭兵笑了笑道,“看起來教宗先生并沒有太大的誠意。”
“這個……。”總管正在猶豫,卻發覺蕭兵掉頭就走了,這個直接就嚇了他一大跳,一般換做其他人,如果獲得教宗的邀請,難道還不會忙不迭的就跑過去?而蕭兵竟然直接就給拒絕掉了,簡直是要克萊總管的命啊。
做為總管,首先就是要能夠完成主人所要求的任何事情,而現在教宗只不過是讓他過來請個人而已,他卻直接就被拒絕掉了,想一想就嚇得他臉色一變,急忙追上前去,賠笑著說道:“蕭先生,我想教宗先生一定愿意為了你打開方便之門的。”
蕭兵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克萊。湯普森,伸出手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笑著道:“衣服很干凈,一看就是一個合格的總管,可是我想你的眼睛也應該向你的衣服一樣的干凈,以后應該分清楚對待什么人需要去說什么樣的話。”
克萊。湯普森也算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別看他只是一個總管,可是平日里面多少人在他的面前都卑躬屈膝,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總管,他是教宗身邊的大總管,如果走在外面,他也算得上是上流人物了。
可是現在卻是被蕭兵這么說,但是他卻是一聲都不敢出,因為他聽說過眼前這個人,那可是連自己的教宗都敢得罪的狠人,所以除非是確定教廷是要對他下手,否則的話,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克萊。湯姆森略有些尷尬的彎了彎腰,說道:“我受教了,蕭兵先生,請和我來。”
“嗯。”
蕭兵和紅玫瑰互相挽胳膊,跟在克萊。湯姆森的身后,一路走去,這個宮殿很大很大,而且還有許多的守衛,其中不乏一些高手,甚至有實力在打破虛空之上的存在,而且蕭兵隱約能夠感受到自己并沒有看到教廷的真正的力量,這個宮殿里面定然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的存在。
蕭兵跟隨這個大總管終于走到了屬于教宗的寢宮,又來到了書房的門口,隨后大總管停了下來,說道:“兩位請進吧。”
蕭兵和紅玫瑰推開門,走進了書房,教宗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面,見到蕭兵走進來了,教宗語氣平靜的道:“坐下吧,還有紅玫瑰女士。”
蕭兵和紅玫瑰分別坐下,教宗的目光充滿好奇的打量著紅玫瑰,那種深邃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竟然讓紅玫瑰有一種整個人都被看穿了一樣的感覺,心里面一時之間完全的沒有了底氣,仿佛自己整個人都被完全的給掏空掉了一般。
蕭兵的目光看向了教宗,同時伸出手握住了坐在一旁的紅玫瑰的手上,紅玫瑰整個人的身體里面涌進一股暖流,整個人開始變得清醒了起來,而且也沒有了剛剛的那一種感覺。
教宗充滿意外的看了蕭兵一眼,蕭兵淡淡的笑道:“教宗先生,先是要祝賀你有一個漂亮的兒媳婦了。”
“謝謝。”教宗清了一下嗓子,兩條胳膊放在了桌面上,平視著蕭兵,說道,“蕭先生,我想接下來的這幾天,你要不要留下來四處轉轉?我可以讓我的那位大總管好好的陪陪你。”
蕭兵笑道:“還是不必了,更何況你這樣說反而會讓我感到整個人空落落的,心里面略有些發慌,你到底是想要說什么,還是直接就說好了,我們言歸正傳,還是聊聊正事吧。”
“好,那就聊聊正事。”教宗看著蕭兵,說道,“說實話,我沒有興趣和你繼續斗下去,畢竟之前是因為我的那個兒媳婦,所以你才和我的兒子之間發生沖突矛盾,最后越演越烈,現在我的想法是和你談和,你覺得怎么樣?”
蕭兵嘆了口氣說道:“唉,這一段時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郁悶,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各種膽戰心驚啊,就害怕你們報復,或者是你們又和昆侖派玩那么一出,我感到我的身心俱疲,整個人的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傷……。”
教宗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話里面的意思,怎么感覺像是在訛詐他一樣呢?
蕭兵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我覺得我這個人的記性也不是那么好,很容易記住別人的好,忘記別人的壞,所以有些時候一旦得到了什么甜頭,立刻就會將自己之前損失的全都給忘了。”
說完,蕭兵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教宗,一旁的紅玫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個蕭兵真的是敲詐習慣了,之前連續敲詐昆侖,而現在竟然開始敲詐教廷了。
不過教廷畢竟不是昆侖,一方面教廷的底蘊比昆侖更加深厚,另外一方面最為重要的是,昆侖之所以會被蕭兵敲詐,還不僅僅是因為害怕蕭兵,實際上他們也是出于國家方面的想法,蕭兵代表華夏政府,他們不想被華夏給滅掉。
而教廷就不一樣了,教廷又不是在華夏國土上面的,和華夏國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著,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關系,所以教廷完全可以不必在乎蕭兵的敲詐。
教宗果然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略露出了幾分不悅。
蕭兵說道:“如果你實在是不愿意,那也就算了,不過之前我和我的朋友幾乎是要死掉,教宗先生想必是知道吧?而且若不是因為我和我的朋友當初被你們攻擊的身受重傷的話,我們蕭府就不會趁機被昆侖給打擊,結果死了那么多的人,教宗先生想要和我講和,我也有講和的意思,可是如果只是隨便一開口就說我們之間以后不打仗了,以前的過往一筆勾銷,換位思考的話,你能同意?”
教宗略微的沉吟了起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蕭兵這一番話確實是有很深的道理,就如同蕭兵所說的一樣,如果換位思考,他能夠同意?他之所以可以張口就說以后和平,是因為之前吃虧的并不是教廷啊,教廷不是沒有損傷,卻絕對不是吃大虧的那一個。
教宗點了點頭,說道:“嗯,好,我同意你的說法,那你來和我說說吧,到底怎么才能夠愿意講和。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我只是希望和平相處,卻并非是畏懼了你們的力量,所以不要試著對付我如同對付昆侖一樣的獅子大開口,最好說一點切合實際的。”
“好!”蕭兵說道,“兩個靈器好了。”
教宗的臉色一變,蕭兵當先說道:“別忘記了,之前我和高飛差一點死了,而且還因此死了不少人,兩個靈器來換取這些損失,不虧吧?”
教宗陰沉著臉,開始沉吟了起來,其實在他的眼里看來,這多少還是有點虧的,畢竟蕭兵和高飛還活著,而且他們教宗其實也并不畏懼蕭兵,只不過不想有太多損失罷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有必要滿足蕭兵的愿望?
教宗沉吟著,蕭兵也不著急,一直在旁邊等著,過了幾分鐘之后,教宗說道:“兩個靈器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教廷并非是拿不出來,可是你知道靈器并不是隨隨便便的如同大胡蘿卜一樣的存在,靈器哪怕是在當今的世界之上都算得上要被許多高手都去爭個腥風血雨的寶貝,你一開口就要兩件,是不是有點太貪婪了?”
“那好啊,我退一步。”蕭兵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當機立斷的道,“一件靈器,另外再加上一瓶上好的療傷的藥,哪怕不是靈藥,也必須要接近于靈藥的級別。”
蕭兵退步了,卻也退步的并不算太多,不過教宗做為教廷的話事人,卻也不能夠顯得太過于小氣了,所以這一次也沒辦法繼續接連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說道:“我同意,那就一個靈器加上一瓶療傷藥。”
教宗對外面喊道:“來人!”
外面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教宗吩咐道:“將武器庫里面的那柄靈斧給拿過來,另外再拿一瓶靈蟹藥。”
“知道了,教宗。”這個人急忙退了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具備著靈力的斧頭走了進來,還有一瓶藥,教宗讓他交給了蕭兵,蕭兵拿在手里打開聞了聞,藥丸沒有問題,而且這柄斧頭上面的靈氣十足。
蕭兵將這些都收了起來,笑著道:“教宗先生,從此以后,我們不再是敵人了。”
教宗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微笑:“好,不再為敵。”
蕭兵走了過去,伸出手,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在這一刻,兩大巨頭暫時進入了和平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