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空槍尚且能引起恐慌,更不用說這群從天而降的士兵了!
一時之間,人們根本分不清他們到底是恐怖份子,還是反恐精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群空降兵整齊劃一地包圍成一圈,然后舉起手中的黑家伙瘋狂掃射!
部分人下意識地打開攝像頭,但無論是照相還是攝影都不能進行,因為那貫通全球的網絡,突然斷了!
“天網,被屏蔽了?”
推廣之時號稱永不斷網的天網,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屏蔽了。
這時候,人們才突然意識到,網絡被屏蔽之后,他們保存在云桌面上的應用全部都成了只能看而不能用的東西,其中當然也包括攝像頭的應用。
而不需要網絡也能拍照的手機和攝像機,則早已被這更便捷、分辨率更高的天網攝像頭所取代……
不知不覺中,這個世界的電話、手機和攝像機等工具都已經被淘汰,就連舊式電腦也基本被回收,而能夠高速傳播信息的途經竟然只剩下天網!
而天網被屏蔽的現在,他們已經陷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艱難處境。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
恐慌加劇,每個人都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人群奇跡般地移動了起來。
槍聲持續了整整五分鐘,理論上講,里面的人就算是銅皮鐵骨也早已被轟成渣滓。
然而死去的卻只有那被羅文擊昏的肌肉男,能夠變身的高個男子在空降兵出現的那一刻就躲進了警局里。
羅文見勢不妙,也溜了進去。
但是子彈卻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墻壁,射穿了他們的身體!
“穿甲彈!”
這是貨真價實的穿甲彈!
他們躲在警局內,子彈卻穿墻而過,不是射穿,而是直接透了過去,這小子彈就仿佛附加了穿墻術一般,直到射中人體才化虛為實,猛地爆破開來!
那高個男子的身體直接被炸出了數個窟窿,但他卻并沒有因此而喪命,甚至傷口上都不曾流血!
羅文就像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冷靜地觀察著高個男子的一舉一動。
盡管子彈幾次撕裂了他的身體,因此而產生的劇痛更是讓他不禁眉頭緊皺,但為了弄清楚這高個男子和外面那死得不能再死的肌肉男到底是什么人,這些小小的代價并不算什么。
“你夠了沒有?同是新人類,為何苦苦相逼?”
——但那高個男子卻忍不下去了。
“新人類?什么意思?”羅文不禁問道。
“你……不知道?”高個男子像是突然被掐住喉嚨的鴨子般,瞪著眼睛看著羅文,好半天才問道,“你既然不是舊人類的走狗?那為何要和我們作對?”
羅文眉頭一皺,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和你們作對?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高個男子:“……”
又一波彈雨襲來,高個男子連忙趴下,盡量減少自己被射中的可能性。
羅文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發現那些傷口都已經愈合,而且刺入肉里的子彈碎片也都被肌肉組織擠出,零零碎碎散落了一地。
“不是自愈能力,而是操縱肌肉的能力?”羅文不禁問道。
“沒錯,那又如何?”高個男子瞪了羅文一眼,然后就地一個翻滾,躲進了更里面的房間。
槍林彈雨之中,羅文大踏步緊跟而上,在邁步進門之時,卻突覺腳下一沉,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左腳腳踝,然后狠狠一拉,想要將他拉倒在地!
“千斤墜!”
穩住左腳的同時,羅文右腳揚起,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下,但那男子的手臂卻堅硬如石,這一腳竟毫無效果。
“沒用的!你傷不了我!”那男子突然仰起頭來看著羅文,目光之中全是陰森狠辣,“你觀察了我這么久,難道就沒有想過我也在觀察你嗎?你的能力,就只是自愈而已吧。你能把老杜打昏,靠的是武術,而不是能力!我和他可不同,關節技和要害攻擊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哦,是嗎?”
羅文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圍。
這是間辦公室,正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副簡單的山水畫,山水畫的下方有個書架,書架上都是文件袋。
而在房間兩側,則分別有一張辦公桌,兩個身穿警服的人一動不動地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死了。
“你們殺的?”羅文問道。
“你說呢?”話音未落,高個男子的身體突然隆起,然后猛地撲向羅文!
他的一只手仍然抓著羅文的左腳不放,手臂卻突然拉長,配合身體前撲猛地收縮,欲要將羅文的左腳抬起,令他失衡倒地!
以羅文分身的強度,根本不足以承受這一巨力,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豪光猛然閃過,高個男子那扭曲成弧型的身軀在空中發生錯位,一道平滑的截面出現在身軀之間,那是如同泥土般的橫截面!
“你!你!”
身軀被切成兩段后,高個男子卻并沒有死,他的上半身撲倒在地,先前抓住羅文左腳的手臂只剩下半截,其斷裂處也如泥土般,沒有血管、沒有肌肉組織。
“偽裝成肌肉控制,實際上是類似土元素化的能力嗎?”羅文平靜地說道。
他左手扣著一個小方盒,盒蓋已經打開,有白光從中冒出,而右手之中,卻正握住一柄沒有絲毫累贅裝飾的細劍,那正是他一直隨身的武器——新手劍!
當然此刻的新手劍內,并沒有附著阿魯,甚至那劍中之卵,也被取出暫時交給阿魯保管。
因此,這只是一柄很普通的劍。
所以它才能以正常的形態出現在這第三世界。
羅文嘗試著催動劍氣,發現并無效果,不過隨后卻成功讓長劍化影,這是承影劍意的能力運用。
“不能使用劍氣,卻能運用劍意嗎?”
這樣想著,羅文將劍斜指,對準高個男子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你的腦袋是否也裝滿了泥土?”
“啊啊啊啊!”高個男子顯然聽清了他的話,拼命叫著向外爬去,他已經沒有余暇去思考羅文為何能憑空抽出一柄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