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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廣場,名為阿雅的少女正戰戰兢兢地排在隊伍里等待。
她的前方是一個戴著高頂帽的肥胖男子,那胖子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厚實的墻壁,天然便有一股兇悍的氣勢。
他的后方卻是個發型如高冠的高瘦男子,這男子身材著實高挑,加上一張三角臉,真如毒蛇一般,渾身散發出陰森的氣質。
高頂帽與高冠頭,都是這片神土不允許存在的東西,因為它們能遮擋住頭頂的善惡值!
瘦弱的女孩站在這兩人之間,就仿佛身居狼群中的小白兔,時而瑟瑟發抖。
由此可見,她其實并不是個膽氣非常大的人。
但既然來到這公正廣場,她總算能稍微放開些手腳,不用擔心磕磕碰碰就使那只剩一點的善值被扣除!
自父親被流放,自己被懲罰而開始贖罪的這半年來,她每時每刻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是生怕自己在無意間做了壞事,成為頭頂黑色數值的惡人。
不久前,她在旅館差點與羅文撞上,卻是因為在樓上聽到免罪符的事,一時過于激動而慌了手腳。
“幸好沒有撞上!”
阿雅將雙手疊心,心里不由開始幻想以后的事。
只要當了兵,尤其是這種緊急征召的特殊兵種,她就不用再擔心那一點善值突然被扣掉。
因為成為神的士兵,他們將獲得一定的豁免權,只要所犯之事在十點惡值以下,就會被豁免。
而且斬殺惡魔或者被惡魔奴役的魔物,都能使善值增長。
到那時,持續做幾個月的善事才能增長1點善值的時代將過去,只要每殺一頭被惡魔奴役的魔物,就會有1點善值增長,如果所殺魔物或惡魔足夠強大,一次增長的善值還會更多!
因而裁決之神麾下的每一個戰將,他們的善值都很高!
久而久之,頭頂上的善值就成了體現士兵、戰將的戰力與功勛的一種直觀數據。
“愣著做什么?”
直到高冠頭不耐煩地踢了她一下,阿雅才突然醒過神來,連忙往前面挪去。
前面的高頂帽胖子已經到了其中一個征兵臺前。
所謂的征兵臺其實就是一個臨時搬過來的小桌子,只是桌布上標著一個5字。
像這樣的征兵臺還有很多,分別被放置在公正廣場的各處。
5號征兵臺后坐著的是一個善值有233的士官和一個看起來很精干的女性。
“把帽子拿下來。”士官看了眼胖子,說道。
胖子沒有遲疑,直接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個漆黑的數值:122。
“122嗎?比記載的135少了13點惡值,看來在潛逃的這段時間里,你有注意在贖罪啊?”
“是的,大人。小人雖然曾經做了錯事,又逃避審判,但仍然時刻不忘奧西里斯的教誨,每天晚上都在用心禱告……”
胖子點頭哈腰,竟一副憨厚的模樣,與那超過100的惡值極為不襯。
“按照慣例,既然你當了兵,那么你踩踏神官花圃的罪就先提上,若你能在戰場上努力殺敵,將功贖罪,將惡值全部清掉,即便不用免罪符,也會被赦免。”士官一板一眼地說明后,就將胖子的各項資料記錄,然后取出一枚圓牌,遞給胖子,“這是你的號牌,去兵營報導,等待分配。”
“好!”胖子接過號牌后,頓時喜形于色,匆匆向兵營處走去。
“下一個。”
士官在紙上畫了個勾之后,才抬頭看向下一個應招之人。
當她看到先前被胖子完全擋住的阿雅時,臉上立刻浮現詫異之色,但也很快平靜下來。
這次士兵招募,什么牛鬼蛇神沒有?
就連那幾個在冊通緝的反抗軍,不也來應招了嗎?
這樣想著,士官對阿雅說道:“把手按在那里。”
阿雅緊張地點了點頭,把手按在桌上的一方硯臺上,那硯臺里沒有墨,但卻閃著光。
當她把手按上時,桌上與硯臺相連的紙上就浮現出了各項資料。
“阿雅,父親犯了包庇之罪,本人正在為此贖罪。你確定要應招?”士官問道。
“嗯,確定。”阿雅連忙應道。
“那好。按照慣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將你的贖罪時間延后,等戰爭結束后繼續贖罪。二是直接將贖罪時間轉化為罪惡值。你選擇哪個?”士官問道。
“隨、隨便哪一種都可以。”阿雅說道。
士官因此抬頭看了她一眼,讓她又是一陣緊張,本能地就想低頭道歉。
但士官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就將贖罪時間延后吧。這對你來說,應該是更有利的選擇。”
“謝,謝謝。”阿雅連忙說道。
“拿好,這是你的號牌。去兵營報道吧。”士官遞出號牌。
阿雅拿過號牌后,連忙向胖子離開的方向跑去。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士官嘆道:“她的贖罪看來要無限延期了,下一個。”
兵營是臨時搭建的,應招入伍的士兵會被集體帶到最靠近北邊的神土北斗,那里才是真正的大軍集結之地。
到了北斗神土,士兵需要接受為期半個月的緊急訓練。
除了熱身性質的體力訓練之外,主要訓練任務是教會這些趕鴨子上架的士兵一些簡單的旗語和排兵布陣,學得好的人會成為小隊長,負責十到十二個人的指揮。
“到時候,我一定要努力學習,爭取成為小隊長!”
阿雅走在前往兵營的路上,認真地想著事情。
她對自己的體力沒什么自信,但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要比那些大個子厲害一些,這就是機會!
地位越高,就越有機會獲得更多的功勛!
不過話雖如此,在這大世界里,就算是普通人也都擁有成為精英士兵的身體素質,他們舉槍拿盾毫不含糊,雖然不如初始島上的龍血人,但也都是自走兵器。
阿雅也是如此!
“啊!”
阿雅一聲驚叫,她撞到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習慣性地點頭彎腰一陣道歉后,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用再為善惡值操心。
她連忙抬起頭,看向自己撞到的人,頓時瞳孔收縮,一陣驚訝。
因為這人,她在不久前差點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