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貪食者之齒的阿魯,齙突的兔牙在金光中扭曲易形,竟然變成了一口尖銳恐怖的細碎金牙!
靈魂徽記通常不能共享,但解放后的道具卻是真實存在的,又沒有認主之能,自然沒有限定使用者的道理。
貪食者之齒對不食生肉的羅文來說毫無作用,但其實在四星道具中也屬于超級稀有的存在!
它附帶技能貪食,生食大量血肉能激發‘貪食’特性,增強自愈能力的同時,有極低的幾率吸收被捕食者的部分力量。
這即是說,裝備了貪食者之齒后的生物將擁有類似食尸鬼的特性,能通過蠶食尸體來恢復體力,治療傷病!
這對殺戮種族來說,即是不竭動力的來源,是堪比神器的特性!
但貪食者之齒最可怕的地方卻并不在于此,而是那“吸收被捕食者的部分力量”的技能特性!
盡管從技能描述中就能得知此種特性發生的幾率極低,但“極低的幾率”卻代表著可能!
賦予不可能之物予可能!
這即是奇跡之力!
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對生食血肉的恐懼。
——羅文自認做不到。
但是一生吃素的兔頭人阿魯,卻確信自己能做到!
……
繼貪食者之齒后,羅文又在拉格納羅斯發直的目光中憑空取出一只肥大的毛絨狗爪……
嗜血之爪:豺狼人酋長屠戮者血爪的右爪凝煉而成的武器,指爪上鑲有極細的倒刺,能使傷口不能愈合。
稀有度:☆☆☆
屬性:力量+5,攻擊距離+1,附帶技能“嗜血”。
嗜血:當憤怒的力量洋溢全身,嗜血之爪上將蕩起血光,那是嗜血之光,敵人的血液將化為你不竭的動力,有一定幾率被血氣侵蝕,陷入“嗜血狂化”的狀態,失去理智的同時力量暴漲!
寄語:不在戰爭中死亡,就在戰爭中瘋狂!
End
羅文將嗜血之爪使人易怒的副作用如實闡述,但阿魯卻歡天喜地的接了過去。
在它看來,這簡直是改變兔頭人懦弱天性的神器!
它恨不得時時刻刻戴著!
……
羅文搖頭輕笑,等阿魯從興奮中平復下來后,他才帶著一兔一魔繼續前進,并在不久之后發現了仿佛山丘般聳立的巨巖。
然后他站在正面,對著巨巖揮出了一拳!
碎石紛飛之際,他們今晚的棲息之地也有了著落。
……
烈炎城距離黑血森林著實不遠,徒步行軍只需半天功夫,單人趕路只會更快!
因而在翌日正午之前,羅文就遠遠看到了烈炎城那綿延數萬米的雄威城墻!
城墻以方石堆砌,赤炎鐵水澆灌,鑄成之后堪比精鋼鐵壁,又仿佛一團不滅的巨大火焰永立于青洲以南!
城名“烈炎”,赤紅如炎!
由遠及近,能看到暗紅色的城門,這是南門,即正門,九重一體,號九重門!
平日里,九重門只打開一重,供馬車行人進出。
遇巨獸坐騎進城,則打開第二重門,八、九米高,綽綽有余。
唯有戰時才開門三重往上,軍隊陣列其后,一旦門開,如洪水放閘,傾軍而出,能碾壓眾生!
前日黑血森林異變,雖烈炎城上層并不重視,但象征意義的警惕必不可少,因而發了臨時禁令,城門進出盤核得更嚴了。
羅文緩步而來,正遇一牛車進城,被衛兵盤核,僵持不下。
趕車的是個老人,須發皆白,年紀甚大。
拉車的是頭蠻牛,兩角尖銳,能任意彎折,是競技場中出了名的“斗牛”。
車上壓著貨物,整箱堆積,用麻布包著。
車后坐著一個女娃,肚兜裹胸,紗衣罩體,背靠貨物而坐,翹著一雙大長腿,有幾分姿色。
青洲氣候偏暖,尤其是烈炎城轄區,常年酷暑,因而著裝清涼,民俗開放,堪比現代都市。
禁令下后,進出城門之人就少了許多,幾個衛兵不甘寂寞,攔下這輛牛車,以盤查的名義要開箱驗貨,查封違禁物品。
也不知箱中是否真的有貓膩,那老頭死活不讓開箱,便與衛兵爭得面紅耳赤。
但這邊在爭吵,那邊卻在嬉笑,兩個衛兵一左一右拱衛著那女娃,幾個黃段子逗得女娃樂不可支,胸前軟嫩不時抖動,看得哥兒們眼都直了。
來去行人不由駐足,也不知是為了看爭吵熱鬧,還是為了看那女娃春光。
與老頭爭執的衛兵也不著急,你一言我一語的拖著時間,好讓車后的同伴多找些樂子。
這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幕,四方城門都時有發生,但落得羅文眼里,就成了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雖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十六歲的剛正少年眼中容得不得半點沙子,遇人不救非俠義所為。
于是,羅文撥開只會圍觀、沒有作為的人群,欲要阻止衛兵的輕薄之行,當然他不會阻止衛兵盤查貨物。
于是,看清他模樣的人群在驚慌中一哄而散,他甚至隱隱聽到有人在低語:“乖女兒,記住那張臉沒?一定要記住!日后遠遠看到就要跑,不然引起他的性趣可就糟了!”
我說,你那女兒才兩、三歲,還裹著尿布啊!
要不要這樣?這王霸難道有戀童癖不成?
能爭得城門肥差的衛兵當然不會是沒有見識的新兵蛋子,有兩個老兵看清羅文的臉后,眼睛都直了,撒腿就沖進城門,也不知是到哪去領賞了。
羅文早從陳赤口中得知,他大伯王鼎天為了找他,在城中每個酒館都發了懸賞令,那高額的懸賞金讓職業傭兵都看得眼紅。
這時,有幾個路人也似想起了那懸賞,瞪著眼睛就往城門內跑,卻被默契的衛兵攔住,借著禁令的名義要查他們身份,接過又是一番怒罵爭執。
那邊爭執起來,這邊反而得以放松,趕車的老頭拉動牛繩,啪嗒啪嗒就越過城門進了城,車后的女子對著羅文拋了個媚眼,咯咯笑了起來。
身旁的拉格納羅斯蹦跶著小短腿,偏要湊到羅文耳邊說話,聽清它“耳語”的羅文,不由瞇起了眼,擰眉看向牛車上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