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具歡,收獲張良,寧采臣心里樂開了花,一尊即將踏足極境的強者,張良的加入對于晉國而言,絕對是如虎添翼,以他和張良聯手,應對接下來情況,他的底氣也大了很多,張良心里也微微一松,雖然他早就有心入晉,但寧采臣的態度,卻是他最看重的。
兩人坐下來,再次飲茶,不過這一次張良態度明顯轉變了很多,擺出君臣之禮,將自己擺在臣子的位置上,這只是一些不經意小動作,寧采臣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沒有說出來,他發現張良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人,不僅僅是外表儒雅俊美,而且很聰明,很會做人,相處之道上,張良處理的很完美。
“現在漢國朝堂動蕩越來越厲害,呂雉、蕭何皆為宗門之人,如果我沒猜錯,劉邦應該從昆侖手中得到了九轉金丹,助他突破,現在的情況,漢國的朝堂已經差不多把持到宗門的手中,周勃也有意投靠呂雉、蕭何,漢國徹底倒向宗門已經不可逆轉。”
“想不到,蕭何和呂雉會是宗門的人,一直埋伏在漢國中,一百多年,也是直到劉邦重病,朝政漸漸被蕭何、呂雉把持,我才發現一絲端兒。”
張良開口道,語氣中有意思莫名的嘆息,蕭何、呂雉是宗門的人,他真的沒有發現,其中蕭何更是劉邦起事%≦長%≦風%≦文%≦學,w↗ww.c⊕fwx.n↓et之初就輔佐劉邦,就是張良都沒想過,蕭何會是昆侖埋在劉邦身邊的棋子,若非這段時間,呂雉和蕭何越來越肆無忌憚,他都不會發現!
人人都說他算無遺策,但是世間又有誰真的能算無遺策,心里有有些嘆息,身為漢國的開國功臣,漢國元老,要說對于漢國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也只能成為過去,正如他所說,現在的漢國,已經不是以前的漢國,就算是劉邦,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劉邦了,在死亡面前,劉邦選擇了妥協,投靠宗門。
“自封神之戰宗門一蹶不振到現在,足足數萬年的蟄伏,萬年布局,能做到這一步也無可厚非。”
寧采臣道,宗門的底蘊太深厚了,哪怕封神之戰宗門被打殘,但是時間這么久遠,足足數萬年,春秋更替,宗門一直蟄伏,其勢力發展到這一步一點也不為過,而且宗門卷土從來,必定開始早早就布局,雖然蕭何、呂雉這些人出自宗門讓人震驚,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此次陛下既然來了長安,或許可以去見見重言。”張良再次開口道,他說的重言是韓信:“重言傳承兵法兩家,也是百家之人,曾經一度主張拔出漢國境內的宗門,于宗門本身理念不和,與呂雉如今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現在重言或許對劉邦還有一絲幻想,不過注定要破滅,陛下不妨去見見重言,或許可以入我晉國,若是重言能入晉國,向來對我晉國而言是一大助力。”
“善,知我者,子房也。”
寧采臣贊賞的看了一眼張良,對張良,他是越交談越滿意,這個人真的很聰明,而且很會說話做事,寧采臣此次來長安,本意就是為了張良、韓信兩人,但是現在在張良面前,他卻是有些不好說韓信,但是張良卻主動說了出來。
他不會相信張良是隨口說說,他可以肯定,張良肯定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這樣說也是張良有意為之,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為陛下解憂,是子房份內之事。”張良答道,彬彬有禮,謙遜如君子:“現在王宮中暗流涌動,隨時都可能出現變故,所謂則是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去見重言吧。”
“出來了!”留侯府外,街道左邊百米外的房屋頂上,黑衣人警惕小心地注意著留侯府的情況,只見侯府大門打開,剛剛進去的那個帶著斗笠的青衣人走了出來,另一個黑色精裝的青年卻是沒有出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張良,兩人一同走出留侯府,然后走上馬車。
“張良!”那個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看著馬車在街道上漸行漸遠:“哪個方向,是將軍府,是要去找韓信”
“錦衣衛大統領衛莊,張良、韓信,你們兩人是想要叛國嗎?”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不過下一刻,他的身體一僵,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后頸傳來,西邊全身,冰冷的寒意流入身體,像是血液都凝固了,那是一柄劍,劍尖抵在了他的后勁上,轉過頭,正是他剛剛看見和帶著斗笠的青衣人一起走進留侯府的那個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
“是呂雉叫你們來的,還是蕭何?”
李然劍尖抵在那人的后勁,淡淡道,眼中帶著一絲輕蔑,這人的實力不強,一個明勁武者,而且跟蹤的技巧真的很差,警惕性也差,在他看來,漏洞百出,他和寧采臣來留侯府的時候,早早就發現了這里有人,想不到,對方到現在還沒有離開,甚至他近身了對方都沒有發現。
“我!”那個黑衣人開口,準備說話,不過下一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噗嗤”一聲,手起劍落,伴隨著一連串的血花,那個黑衣人的脖頸直接被切開,李然將對方一劍斬首。
“其實,你是呂雉派來的還是蕭何派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死!”
“呂雉,陛下可是等著你的動作,不要讓人失望啊!”
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屋頂上的尸體,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身體一個縱越,跳下屋頂,然后消失在月色中
“錦衣衛,好大的膽子!”漢國,王宮,一處宮殿中,呂雉一身鳳袍,面若寒霜,美眸中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因為剛剛他收到消息,監視留侯府的一個探子被斬首了,是錦衣衛所為:“他錦衣衛真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這里是漢國啊!”
呂雉旁邊是劉盈,看起來二十多歲,容貌很清秀,坐在呂雉旁邊,身體卻是微微顫顫,臉色都有些白,明顯對呂雉畏懼到極致。
“你確定,那個人就是衛莊,張良和他一起出了留侯府,去找韓信了。”
蕭何在旁邊,倒是臉色沒有多少變化,而是問跪在大殿中間的那個探子。
“這個,屬下也不確定,那人一身青衫,但是帶著斗笠,屬下也看不清臉,那人進入留侯府大約半個小時,剛剛得到消息,那個青衣人和張良已經到了將軍府,現在應該已經見到韓信了。”
“青衣么,那應該就是衛莊了。”蕭何沉吟了一下,微微一嘆:“看來,張子房是已經徹底投入晉國了啊,他們去找韓信,是想把韓信也拉進晉國。”
“他們是在找死。”呂雉面若寒霜:“真以為寧進之就能保得住他們嗎。”
“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們也該動手了,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找死,正好,衛莊也沒必要活下來了,這個人一百年前就改死了,是時候給寧進之一個教訓了,讓他知道,漢國的土地上,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是我們,而不是他寧進之。”
呂雉眼中閃過森冷的寒光。
“蟄伏了這么多年,我們,也是時候出手了。”蕭何道。
“傳旨,讓張良來見朕!”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大殿的屏風后面傳來,透過屏風,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在后面,蕭何和呂雉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彼此對視一眼,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然后拱手對屏風道
“遵旨!”蕭何說了聲。
“那韓信呢,不知陛下如何打算。”呂雉道。
“王后想怎么處理?”屏風后面的人反問。
“殺!”呂雉很直接,一個字,殺意凌冽,對于韓信,這個一直和她作對的人,她早就動了殺心。
屏風后面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道
“就依王后的意思吧,另外,衛莊,也不用留下來了,給晉國一個教訓,告訴寧進之,漢國的主人,是我劉邦,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