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和羅西聞言,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他們都覺得很突然。
尤其是莫妮卡,剛剛和夏若飛相聚了幾天,兩人幾乎夜夜荒唐,冷不丁聽說夏若飛要回國,頓時生出了濃濃的不舍。
她說道:“夏,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呢?”
夏若飛笑了笑說道:“我這次出來挺久的了,我在華夏還有一間公司呢!總不能一直丟下不管。”
“你來都靈沒幾天啊!”羅西詫異地說道。
夏若飛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的確,這次他來都靈才四天時間,可實際上他還用夏天的身份來了一趟意大利,算算時間都出來大半個月了,他剛才是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夏若飛腦袋飛快轉動,說道:“哦……我來之前就出差了好些天,看到莫妮卡的郵件之后就直接來意大利了,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公司了。”
“原來是這樣……”羅西說道。
那他們也不好再挽留了,畢竟人家生意很重要。
莫妮卡聞言,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暖意,夏若飛之前對她的郵件沒有回音,是因為沒有看到,而在看到郵件的第一時間,哪怕是在出差,都立刻趕到了意大利來,這說明夏若飛是十分在乎她的。
夏若飛看了看莫妮卡,然后才對羅西說道:“羅西,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的腿完全康復,想去哪兒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我隨時歡迎你到華夏去找我玩!”
“一言為定!”羅西笑容燦爛地說道。
“一言為定!”夏若飛說道,然后又轉向了莫妮卡,說道,“莫妮卡,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找你。”
“哦……好!”莫妮卡在聽說夏若飛要回國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羅西的房間,夏若飛對莫妮卡說道:“不好意思啊!這次沒辦法多陪你幾天……”
莫妮卡展顏一笑說道:“沒關系……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了!夏,我最近剛剛接手家族的事情,可能會有點忙,等我這邊都理順了之后,有空我就去華夏看你啊!”
夏若飛看得出莫妮卡對他濃濃的眷戀,實際上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已不知不覺從當初純粹的身體需求發展到互相傾慕,看到莫妮卡眼中的不舍,夏若飛也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莫妮卡見狀,連忙說道:“夏,我知道你在華夏有女朋友,放心,我不會去破壞你們之間關系的,可是……我也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我……只要能占據你心里一點點的位置就夠了……”
夏若飛見狀不禁心生憐惜,連忙摟住莫妮卡的香肩,柔聲說道:“你誤會了,我并沒有不歡迎你到華夏去,剛才只是突然想到別的事情。莫妮卡,你想去華夏我隨時都歡迎的,到時候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派飛機過來接你!”
莫妮卡抿嘴一笑說道:“不用那么麻煩,等我有空了,買一張機票就飛過去了!”
緊接著,莫妮卡又問道:“夏,你準備什么時間回國?”
雖然夏若飛知道莫妮卡希望自己多留幾天,但他也知道,就算是在都靈多呆幾天,最終他還是要回去的,離別總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夏若飛略一沉吟就開口說道:“初步計劃是明天和康復師對接之后就走,最晚后天早上吧!這個得看我的機組申請航線的情況。”
“也就是說,咱們最多還有四十多個小時了……”莫妮卡說道,然后眼波流轉地瞥了夏若飛一眼,說道,“走,帶我回房間!”
“啊?”夏若飛楞了一下。
“我必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莫妮卡在夏若飛耳邊吐氣如蘭道,“而且,我希望你能記住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縷氣息……”
她那慵懶的嗓音和充滿致命誘惑的眼神,讓夏若飛一下子就心底火熱起來,二話不說就拉著莫妮卡直奔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夏若飛和莫妮卡陪著羅西來到了都靈當地一家非常著名的康復中心。
莫妮卡已經提前聯系好了一切,實際上羅西這些年也在這家康復中心接受過治療,不過當時他的狀況很糟糕,康復訓練只能減緩肌肉萎縮,對于他的腿疾卻是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羅西曾經的主治醫生在看到他現在的情況之后,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對于羅西的治療情況,莫妮卡也按照夏若飛的叮囑,并沒有透露分毫。
羅西在康復中心接受了全面的檢查,情況相當樂觀——他原來已經畸形的腿骨如今已經完全被矯正過來了,最重要的是,腿部壞死的神經也如枯木逢春一般,全部恢復了生機活力。
肌肉的萎縮可以通過循序漸進的訓練來恢復,還有就是這么多年沒有下地行走,羅西可能還有一些心理上的障礙。
但是現代醫療條件下,這些都不是無法攻克的難題,包括心理障礙,也可以通過心理醫生的有效干預,逐漸地恢復。
可以說,羅西的雙腿完全恢復正常,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一切,和夏若飛對羅西說的,安全一樣。
看到康復中心出具的長長的報告,羅西熱淚盈眶,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雖然這些天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以一個很快的速度恢復,每天都有喜人的變化,但是作為一個從小在歐洲長大的人,下意識里羅西還是更加相信西醫檢測的直觀數據。
現在檢測報告顯示,他的雙腿恢復情況超乎想象的好,這也等于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針對羅西現在的情況,康復中心給出了非常科學的恢復方案。
現在莫妮卡掌控了格拉索家族,在經濟上自然沒有任何的困難,所以干脆直接聘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康復師,讓他每天到格拉索家族的莊園去為羅西進行康復訓練。
康復訓練需要的器械并不復雜,直接購置一套放在家中就好了,這樣一來,羅西就不需要每天跑康復中心,平時在家里進行訓練,定期到康復中心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然后根據康復的情況,再不斷調整訓練方案。
當然,這也是夏若飛強烈建議的。
除了方便之外,他更多的還是考慮安全問題——雖然格爾曼家族的覆滅是洪門所為,與格拉索家族并沒有任何關系,但如果真的細查下去,還是會有一些線索指向莫妮卡的。
夏若飛也不敢保證,光榮會是否會喪心病狂地把矛頭對準格拉索家族,甚至針對莫妮卡。
所以,羅西還是盡量減少出門的次數比較好。
另外,夏若飛還專門吩咐呂正峰,要進一步加強對格拉索家族的保護,除了長期派駐的阿勇阿華之外,暗處還要安排人手進行保護。
莫妮卡出行的時候,負責保護的洪門兄弟更是要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安排好羅西的后續治療之后,當地時間下午,夏若飛就搭乘灣流G650公務機離開了都靈。
當然,在告別之前,夏若飛給莫妮卡和羅西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玉佩,并且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必須時時刻刻都佩戴在身上,任何時候都不能離身。
連呂海、呂正峰這些人都得到了夏若飛贈送的護身玉佩,他自己的女人和小舅子,自然不能少了。
而且,這兩塊玉佩比呂海他們的還要高級一些,夏若飛選用了品質更高的玉料,防護陣法中還嵌套了一個微型聚靈陣,主要是用來給防護陣法補充能量。
這樣一來,這兩塊護身玉佩就不是一次性的了,按照夏若飛的估算,它們至少等抵擋三到四次的常規熱武器攻擊。
只有這樣,夏若飛才能放心地離開都靈。
光榮會的問題,夏若飛始終覺得有些不托底,不過現在他們暫時沒有任何動作,夏若飛也只能先觀察。
他讓呂海這邊要密切注意光榮會的動態,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如果光榮會真的對洪門甚至格拉索家族不懷好意,那他一定要把威脅扼殺在萌芽狀態,哪怕是再次大開殺戒,也在所不惜。
這次回國,夏若飛是直飛三山的。
反正是私人飛機,航線比較靈活。主要是京城的兄弟們幾天前都見過了,會所的具體事情他也幫不上忙,另外宋薇又沒回京,他去京城也沒什么意思。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灣流公務機平穩的降落在了三山國際機場的跑道上。
夏若飛在都靈起飛的時候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左右,因為華夏和意大利有七個小時的時差,所以飛機落地的時候,三山這邊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鐘了。
實際上,整個航程大部分時間舷窗外都是黑漆漆一片,所以夏若飛吃了點兒東西之后,就直接到后艙隔出來的獨立臥室中睡了一覺,直到空姐敲門提醒他飛機要開始下降了才起來。
飛機起降階段乘客是要坐在座位上并且系好安全帶的,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哪怕私人飛機也不能例外。
夏若飛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后就回到了位子上,然后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飛機就已經平穩落地了。
夏若飛讓機組處理好后續的工作之后,就在三山自行修整,他則拖著簡單的行李箱從公務機樓出來。
提前接到通知的葉凌云開著夏若飛的騎士十五世來到了機場接機。
桃源農場距離機場很近,路上夏若飛簡單地詢問了一下公司的近況,然后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車子就已經開進了農場大門。
公司總部搬到市中心之后,農場里安靜了許多,不過也顯得更加閑適了。
當然,農場擴張的工程和制藥廠分廠的工程都已經開始施工了,夏若飛在進門之前就看到了遠處熱火朝天的工地。
只不過跟這邊還有一些距離,所以農場中并不會有太大的噪音。
夏若飛讓葉凌云直接把他送到了小別墅。
小黑它們見到好多天沒有出現的夏若飛,都歡快地跑了上來,有的用舌頭舔夏若飛的鞋子,有的則輕輕拉扯著他的褲腿,還有幾只擠不進來就在外圍朝夏若飛搖尾巴,樣子十分親昵。
夏若飛不在家的時候,葉凌云都會安排人過來給小黑它們準備吃的,而且還會定期維護別墅的衛生。
夏若飛讓葉凌云把行李房進別墅,自己則笑嘻嘻地蹲下來同小黑它們打鬧了一會兒。
葉凌云把夏若飛的行李放好之后就告辭了。
夏若飛回到別墅之后,先去樓上主臥沖了個澡,然后就拿出了手機來給一些親近的人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自然是打給莫妮卡的了,兩人剛剛分別,自己回到家了肯定是要報個平安的。
莫妮卡身上兼具東西方女性的不少優點,對夏若飛十分忠貞,但卻并不粘人,不像國內有些女孩子,在男友面前簡直手無縛雞之力。
兩人在電話里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就互道再見了。
然后夏若飛又給京城的趙勇軍也打了個電話,他這次直接從都靈飛三山,沒有到京城中轉,于情于理都得跟趙勇軍說一聲。
還有馮婧那邊,夏若飛自然也是要說一聲的。
當然,他并沒有跟馮婧在電話里聊太久,工作上的事情他明天就會去公司,有什么事情到公司再匯報就是了,也不差這一天時間。
真要有急事,早就電話匯報了。
最后,夏若飛才給凌清雪撥了過去。
“喂?”聽筒里傳來了凌清雪慵懶的聲音。
夏若飛下意識地抬手看了看表,然后說道:“清雪,還在睡呢?這都早上九點了,你今天不用上班?”
凌清雪懶洋洋地說道:“昨天弄一個標書,凌晨兩點多才躺下,上午不想去公司了……若飛,你怎么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啊?意大利那邊應該還是凌晨吧?”
夏若飛笑著說道:“我已經回國啦!這會兒就在桃源農場呢!”
鋼槍里的溫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