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夏若飛來桃源島,除了劉慶峰之外誰也沒有通知,而且還嚴令他保密,目的自然是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內鬼泄露消息。
夏若飛從劉家手中拿到桃源島,這么短時間內摘星宗的人居然就找到京城的劉海胡同四合院去了,這說明一定有人給他們通風報訊。
夏若飛早上在去機場的路上,還專門給劉群峰打電話詢問了一下,結果也不出他的所料,果然在劉家掌控當時還叫青云島的桃源島時,就有人找他們購買這個島嶼,而且還不斷地提高價碼,只不過劉老爺子將青云島看得很重,根本不為所動。
所以夏若飛已經有了一個基本判斷,那就是摘星宗的人在他得到桃源島之前,其實已經盯上這里了,只不過一直都采用世俗界的手段,希望能夠低調地將島嶼買下來;他獲得桃源島的歸屬權之后,摘星宗的人也依然采用的是同樣的方式。
對方想要保持低調,夏若飛也大致能夠猜出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不希望動靜鬧得太大,免得被讓別的修煉宗門有所察覺。
這對于夏若飛來說,是一個有利因素,他可以用一些辦法,盡可能地拖一拖時間。
摘星宗的人能夠如此迅速知道桃源島易手的消息,一定是在桃源島內部有人給他們通風報訊,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劉慶峰是劉家的骨干成員,正常情況下他不會是這個內鬼。而且夏若飛字桃源島行事,很多方面都需要劉慶峰配合,所以他也只能假定劉慶峰是干凈的。
他到桃源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這個內鬼甄別出來。
否則他在桃源島進行各種布置,全都會被內鬼泄露出去,摘星宗又有一個叫鄭永壽的陣道高手,說不定對方就可以從有限的信息中推斷出他正在布陣。
如此一來,摘星宗肯定就不會再有耐心了。
到時候夏若飛這邊還沒有布置到位,他怎么可能抵擋得住洛清風這樣的金丹高手呢?
因此,夏若飛就列了個名單,把還留在桃源島上的這些中層管理全都列了上去。
好在夏若飛的記憶力超群,這些人只是接觸了一兩次,但他全部都記得他們的名字、樣貌,包括他們負責的工作范圍,再根據自己的分析判斷,他大致按照懷疑程度排了個順序,可疑程度最高的,自然是要最先甄別的。
畢竟他雖然隱瞞了來桃源島的消息,但是島嶼就這么大,桃源號雖然是借著夜色降落的,但一定是會被有心人察覺的,稍加分析也不難判斷出是他來到了島上。
夏若飛坐上了劉慶峰的車,朝著島上唯一的一棟高樓——項目部大樓開去。
在路上,夏若飛就首先對劉慶峰進行了甄別。
劉慶峰帶來的是一輛防彈的奔馳轎車,夏若飛上車之后就以要跟劉慶峰商談重要事情為由,讓駕駛員把隔絕聲音、視線的隔板升了起來。
緊接著,劉慶峰在瞬間就陷入了催眠狀態。
夏若飛的問題非常簡單,就一個,那就是:“你有沒有將我得到桃源島的事情告訴外人?”
劉慶峰在毫不設防的狀態下,給出的答案是令夏若飛滿意的。
他說:“家族有嚴令,禁止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有說,包括我愛人在內。”
夏若飛得到答案之后,立刻就解除了催眠狀態。通過一些簡單的手法,劉慶峰是不會記得這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的,對于他來說,就像是恍了一下神而已。
夏若飛并不需要繼續詢問其他問題,也無需檢驗劉慶峰的忠誠度——人家本來就是忠于劉家的,跟他不過是短期的合作關系,有劉老爺子親自囑咐,劉慶峰這段時間肯定會盡心辦事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看到劉慶峰脫離了催眠狀態,夏若飛馬上說道:“大概五個多小時后,會有一架運輸機要在桃源島落地,回頭我把詳細資料轉給你,你讓機場提前做好準備。”
“好的,夏先生!”劉慶峰連忙應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恍神,好在沒有耽誤和夏先生的談話。
夏若飛想了想,接著說道:“一會兒我找人談話的時候,你安排可靠的人手,對剩下的人進行監視,如果他們中任何人有異動,尤其是企圖跟外界聯系的話,那就果斷把他控制起來!”
“好的!夏先生!”劉慶峰應道,接著他遲疑了一下,“夏先生,是我們的人出什么問題了嗎?”
夏若飛淡淡地說道:“暫時還只是懷疑而已……有人把桃源島歸屬權易手的事情泄露了出去,甚至已經有人找到我京城的家里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劉慶峰也感到十分吃驚。
夏若飛這樣的安排他無話可說,雖然桃源島易手這件事情,島上不少人都知道,但能掌握這么精確情況的,也只有那幾個中層管理人員了。
一路上夏若飛再也沒有說話,就靠在位子上閉目養神,實際上他的腦子一直在飛快地轉動,思考著每一個環節——修煉宗門的實力太恐怖了,他必須確保每一個環節都不會出現紕漏,否則桃源島就有可能保不住,甚至他自己都會有生命危險。
車子在夜幕中開進了那棟大廈的地下停車庫,夏若飛和劉慶峰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了劉慶峰辦公室的樓層。
夏若飛走進辦公室,轉頭問道:“人都召集齊了吧?”
劉慶峰點頭說道:“都到齊了,我通知大家說有個中層會議,現在大家都在會議室里。”
夏若飛點了點頭說道:“開始吧!注意做好監視,另外不要驚動其他人,也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明白!”劉慶峰應道。
夏若飛神色平靜地走進辦公室,在待客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慶峰則穩了穩心神,先是安排了幾個守衛,同時又吩咐兩個心腹專門盯著會議室的監控。
做好這一切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進了同一樓層另一側的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