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遠遠的望去,馬隊就如同一片火云一般滾滾而來,率先出現的是一面火紅色的旗幟,上面畫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巨大火鳥。
這就是火鳥傭兵團,專門在前線獵殺改造人的傭兵團,只是面對強大的改造人,火鳥傭兵團又能用什么辦法?
火鳥傭兵團領隊的是兩名男子,分別是傭兵團的團長和副團長,團長泰隆以及副團長洛林,如果亞克在這里就會很驚訝,洛林師兄竟然是火鳥傭兵團的副團長。
至于泰隆,卻是一名看起來身材魁梧,但裝扮卻有些女性化的男子,模樣十分的怪異。
“嘿嘿,運氣不錯,又遇到了一個改造人。洛林師弟,你親自動手還是我去?”
泰隆不僅打扮女性化,甚至就連聲音也有些柔軟,聽起來就好像是名女子。
洛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師兄,還是我去吧。”
“也對,我是團長怎么能親自動手呢?親愛的的洛林師弟,老師派你來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聽到泰隆的夸獎,洛林卻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最怕的就是大師兄泰隆,男不男女不女,但實力卻非常恐怖,他根本就不是大師兄的對手。若不是老師科隆派他到前線來,打死他也不會和泰隆一起在前線獵殺改造人。
遠處的改造人似乎也能察覺到危險,看到火鳥傭兵團人數眾多之后,改造人立刻停手,并開始向后撤,準備逃離。
“想逃?已經晚了!”
洛林一揮手,身后的傭兵團成員立刻就走了出來,而且人人都手持一把精致的弩弓。
“咻咻.咻”。
隨著弩箭發射,陣陣破空聲響起,就算改造人逃得再快也無濟于事,根本就逃不過弩箭的速度。
而且這些弩箭是專門用來對付改造人,威力之大簡直匪夷所思,箭身都是用精鋼打造,輕易就能刺破改造人的金屬身軀。
幾支弩箭將改造人重創,隨后洛林拍馬趕了上去,手中大劍猛的向下一斬。
“嗤”。
洛林的大劍輕易就將改造人的腦袋砍下,沒有了腦袋的改造人就算生命力再頑強也無濟于事,漸漸的,無頭身軀又掙扎了一會,最后轟然倒地。
對一支巡防小隊來說簡直不可戰勝的改造人,就這樣被火鳥傭兵團輕易的解決了,當然,這并不是最強大的改造人,只能算是非常普通的改造人。而火鳥傭兵團的裝備可是專門打造的,光是那一架架的弩箭就價值驚人,根本無法量產,否則改造人又豈會在前線肆虐?
解決了改造人,泰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一揮手道:“今天運氣不錯,帶上改造人的尸體,我們繼續獵殺。”
火鳥傭兵團就是專門在前線獵殺改造人的,這也是軍隊和坎斯利城的意思,只要能獵殺足夠多的改造人,那獎勵也是非常豐厚的。這一具的改造人尸體,那可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火鳥傭兵團迅速的消失了,他們又開始在前線到處巡視,如果能夠遇到改造人,那對他們來說可就代表著能夠大賺一筆了,只是遇到改造人也得碰運氣。
……
亞克此時坐在馬車里,已經走了一上午,遠處的坎斯利城早就已經看不見了,地面上都是一些碎石,馬車行駛在上面有些顛簸。
駕駛馬車的也是一名傭兵團成員,而且手法非常熟練,盡量減輕了亞克顛簸的痛苦,但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出遠門就承受著這樣的顛簸,還是讓亞克感到有些吃不消。
由于有西莉在隊伍中的緣故,亞克盡量保持少說話或者干脆不說話,除非有人詢問,否則他一般是不說話的,在馬車里也保持著沉默。
其實這支傭兵團小隊也對亞克感到很奇怪,本身亞克的打扮就很奇怪,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而且沉默寡言,處處都透露著神秘氣息。
不過,傭兵團的規矩是不能打探客人的任何信息,因此即便感到再奇怪,也沒人詢問亞克。
“大家小心些,這里已經是前線了,前些日子就出現過威斯克帝國的小股馬隊,甚至連改造人都出現過。”
隊長德塞是個大嗓門,不過非常敬業,現在眾人已經漸漸的靠近了前線,這里已經稱不上是絕對安全的地方了,因此傭兵小隊必須保持警惕。
圖蒙笑著說道:“隊長放心吧,若是威斯克帝國來了小股馬隊,我一定會扭斷他們的脖子,將他們的腦袋拿去巡防團換取獎勵。”
對于威斯克士兵的腦袋,那也是很值錢的,因此,這些精英傭兵甚至還希望能夠碰到威斯克帝國的馬隊,那樣他們可就能有些意外收獲了。
“圖蒙,難道你忘了前段時間誰的手臂差點廢了?”
西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圖蒙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的說道:“那是遇到了改造人,那些變.態的怪物實在太難纏了,這里離前線還有一段距離,改造人雖然偶爾也會出現,但我們也不會這么倒霉碰到的。”
看來上次圖蒙吃過改造人的虧,甚至還受了傷。
“說不定這次就會這么倒霉。”
西莉冷冷的說道。兩人正在拌嘴時,前面的德塞隊長卻猛的一揮手,所有傭兵團成員都一下子停了下來,滿臉的戒備之色。
“我們不會真這么倒霉吧?”
圖蒙嘟嚷著,剛靠近前線就碰到麻煩,這也太倒霉了。
“閉嘴,所有人都注意了,一級戒備!”
德塞隊長一臉的凝重,作為資深傭兵和冒險者,他對于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有著驚人的直覺。看起來這里好像沒很正常,并不狹窄的道路,兩邊還有郁郁蔥蔥的樹林,午后的陽光從樹木的縫隙間照射下來,隱隱讓人感到一絲暖意。
但德塞卻就是感覺到有些不同,似乎這片樹林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過了頭,連一只小鳥的叫聲都沒有。
這種情形下,甚至連坐在馬車內的亞克都感到有些不同尋常,于是他輕輕的掀開了車簾向車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