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味道,楚梟你嘗嘗。”周世杰嘗到第一口,立刻轉頭對楚梟說道。
“好的。”楚梟點頭。
然后不慌不忙的先是喝了口迎客套餐里提供的白水,然后才夾起魚片,開始吃。
“看來又是一道難以越的菜。”李明輝心里嘆氣,但手上卻不慢,也夾起一塊準備吃。
“夾一塊嘗嘗算了。”劉同小聲的咕噥一句,然后準備夾魚吃。
最先嘗的周世杰則早就已經瞇著眼,向著下一塊魚出了。
這時候,楚梟的魚肉才不過剛剛入口。
說起來拔絲魚的做法真的很簡單,不過就是把魚片成花刀,切成蝴蝶型,然后裹上蛋液炸制,最后撈起來放到一邊控油,剩下的就是小火熬糖漿,最后放魚進去翻炒。
整個說起來這道菜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喀拉”魚肉剛一入口,楚梟輕輕一咬,外層酥脆的包裹甜蜜糖汁的外殼就輕輕裂開,露出里面鮮嫩的魚肉。
“嘶,挺燙。”楚梟含糊不清的說了句話。
外殼裂開后,伴隨魚肉一起流出的湯汁一下子澆在舌頭上,因為有點燙,楚梟微微縮了縮舌頭,這下舌尖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鮮甜彌漫開來。
其實每個人的舌頭味覺能力都差不多,在哈佛的心理學教授埃德溫·g·波林曾經表的論文里說,舌頭的每個部位能分辨的味道不同,但后來卻被弗吉尼亞·科林斯打破了這樣說法。
實際上只是舌頭對于味覺的敏感度有差異,而且這個差異非常小,但是作為頂尖那一批廚師,楚梟的舌頭無疑是特別敏感的。
是以焦脆外殼里包裹的鮮甜湯汁,讓楚梟直接精神一震,好似一尾靈活的魚兒游過。
“咔擦咔擦”楚梟兩下咬碎外殼,里面嫩嫩的魚肉一下子和脆脆的外殼相遇,一邊是嫩的驚人的魚肉,一邊是香脆可口的魚肉,中間是鮮美的魚肉湯汁,直接統領了這兩種口感。
就好似在嘴里開了一個舞會,每個人都是主角,但卻又井然有序的被統領著,一的味覺極致享受在楚梟的嘴里爆,然后流入胃里。
“想不到這魚肉還能這么做。”楚梟感慨了一句,然后快夾起一片魚肉。
“可不是,一點不甜膩,還特別好嚼,這簡直是給老頭子我特意準備的,你們這些后輩少吃些。”周世杰老實不客氣的說道。
“這您就錯了,這魚肉鮮甜,保持了最完美的鮮嫩口感,外殼酥脆卻非常易于咀嚼,兼具美麗的蝴蝶形狀和有趣的花紋,如此華麗自然適合我們這些年輕人。”楚梟毫不相讓的說道。
“老師,您的三高可不是小事。”李明輝咽下一口魚,一臉嚴肅的說道。
當然如果手上的動作在慢點就更有說服力了。
“對對對,師娘可是吩咐了,不能吃太甜的,再說前面幾道菜您也這么說的。”說好只吃一片的劉同,早就忘記了,不停的夾著魚肉往嘴里塞。
“你們這些小子,還和老頭子搶吃的,真是不知羞恥。”周世杰嘴上氣呼呼的,手上動作卻不老,敏捷的夾走李明輝的魚肉。
那動作堪比每天早上市門口健步如飛爭搶特價蔬菜的老頭老太們,極其穩、準、狠。
“不愧是師傅看中的人,能把這么簡單的拔絲魚做的如此甜而不膩,而且完美揮魚肉的鮮美。”李明輝滿足的放下筷子,心里暗暗感慨。
“說好的普通的拔絲魚呢,怎么會這么好吃,不吃甜魚都沒辦法拒絕了。”劉同忍不住嘆氣。
這小小店里,竟然有袁州這樣一個高手,劉同兩人服氣了。
至于楚梟,則是再次拿出了他的小本子,“唰唰”的記錄了下來。
拔絲魚:簡單明快的做法,高純熟的技巧,完美揮了魚的鮮美,融合進適當的甜味。
制袁州。
楚梟的美食小本上一個人只有一道菜會記錄在上面,而這是袁州的第二道菜。
兩個并排在一起的制作者袁州,很是顯眼。
“我看你就寫個名字就行,不然小心裝不下。”周世杰瞟了一眼,笑瞇瞇的說道。
“還不到時候。”楚梟合上小本子,認真的說道。
“隨便你。”周會長并沒有多說。
這邊四人吃的那叫一個愉快,引得剛剛進來的烏海坐不住了。
“周佳,我也要一份全魚宴。”烏海豪氣的說道。
“請問您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嗎?”周佳并沒有記錄,而是這樣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烏海徒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那感覺具體形容就是,好似有刁民要阻止他吃美味的魚。
“烏先生,您看這道菜的要求。”周佳面上微笑,心里卻有些無奈。
這么貴的菜,還有這么多的要求,不愧是自家老板,就是任性。
“什么叫重要時候才能點。”烏海不明所以。
“老板說大約是重要的請客,或者生日之類的。”周佳笑著回答。
“生日?”烏海心里咯噔一下,這Tm就搞笑了啊。
“是的,所以您換一個?”周佳建議道。
烏海一個畫家,平時只有別人請他吃飯的,他還很少請別人吃飯,也就是他妹妹或者經紀人鄭家偉來吃過,別人他也不愿意帶來。
所以請客這個重要的請客對于烏海來說,還真不容易,至于生日,烏海就忍不住要炸毛了。
“袁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出個新菜專門為難我嗎!”烏海指著全魚宴,摸著小胡子,瞪著眼問道。
“你按規矩來就行。”袁州淡淡的說道。
“規矩?別的不能吃兩份,開始差點餓死我就不說了,你關店休息差點餓死我也不說了,但是你現在搞個生日才能點是什么意思!”烏海樁樁件件的數著袁州的罪行,痛心疾的問道。
袁州看著激動的烏海心里有些莫名,但臉上還是淡淡的說道“這是規矩。”
“規矩個屁,我看你就是知道我閏年閏月生日,誠心不想我吃這菜,太可怕了,你怎么是這樣的袁老板,這還是肉,不是素菜。”烏海的語氣很是傷心,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但是袁州卻在心里忍不住笑的打滾。
“閏年閏月生日,也就意味著一輩子都過不了幾個生日。”袁州表示他真的沒笑,真的。
“那你過過生日嗎。”袁州繃著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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