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所知的軟炸扳指有自己查的資料還有系統提供的關于張大千的生平。
是以,他算是對這道菜很是清楚,只是沒有親自嘗試過。
軟炸扳指的顏色是金紅色的,邊上擺著新綠脆嫩的生菜,還有一個小碟子里有蘸料。
這道菜既可以這樣筷子一夾就吃,也可以包裹了生菜一起吃。
扳指其實就是豬腸的腸頭,一只豬當然只有一個腸頭,腸頭被切成了菱形,雖然被油炸過,但其實不硬,被夾著還有些微微的柔軟。
“樣子很像。”袁州細看了一下,中肯的說道。
然后袁州就直接塞進了嘴里開始咀嚼起來。
腸頭本來就是一個很有韌性,不好咀嚼的食物,但這塊不同,一入口先是脆脆的外殼,然后就是里面軟爛的腸頭。
“嚓嚓”一咬開里面就冒出一股異香,味道和豬肉完全不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但卻引著人一口接著一口的咀嚼下去。
因為腸頭是先蒸過的,所以很是軟爛,加上焦脆的外殼,吃起來很是不錯。
袁州咽下一口軟炸扳指,然后拿起溫水連續喝了三口,以此漱口。
這下才夾起另一塊軟炸扳指,這次袁州先是在一旁的醬料碗里蘸了蘸,然后夾起一片生菜用來包裹。
袁州靈活的用筷子把它包裹成一個小方塊,全程沒有有手,都是用筷子,包好后才塞進嘴里。
這次的軟炸扳指更多了立體的味道,先是包裹的蔬菜的催,然后是焦脆外殼的脆,然后就是酸酸甜甜的醬汁,接著才是里面的異香的腸頭。
“香、脆、焦、軟、糯,好吃。”袁州品味道:“這道菜可以為上品。”
袁州評價食物,十分制或者是上中下,每一個準的,但有一點是沒錯的,袁州給予了這道菜極高的評價,曹知蜀是有實力的。
在袁州看來這道軟炸扳指無疑是很成功的,把這些味道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軟炸扳指加上生菜一共是五片,菜品非常精致而少,基本和袁州吃的法餐差不多了,袁州一口一個,吃得很歡。
是以沒多久這道菜就吃完了,還是一樣神出鬼沒的服務員再次端上了新的菜式。
袁州照例認真在心里點評,接下來一連兩道菜,都是這樣量少而精。
在保證袁州能多吃的情況下,盡量的精簡但卻美味,并且袁州也習慣了服務員的及時。
基本保持在袁州剛剛吃完,喝了口水的情況下人就端上了新的菜式,除了配菜方面有點小瑕疵,一切都好。
袁州這里是吃的很習慣,臉上表情也基本沒有變化,讓廚房觀察的曹知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袁主廚年紀輕輕,這么沉得住氣,從頭到尾就沒露出過別的表情。”曹知蜀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其實曹知蜀不知道,袁州并非沉得住氣,只是單純是裝高冷的后遺癥面癱!
“主廚。”
曹知蜀猜測的時候,邊上的小趙摸到了身邊,聽見這話立刻開口了。
小趙也就是袁州曾經工作的三星級酒店的二廚,他自然是知道今天袁州會過來交流的。
他抓心撓肝的就等著看是不是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袁州。
當然,哪怕他早就看過袁州的報答,也見過照片,但心里始終有些不相信。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袁州在酒店廚房里也就是個打雜的,怎么會突然就到了這個高度呢。
哪怕就是做火箭也不應該有這么快才對。
因為曹知蜀今天掌廚他必須呆在廚房幫忙學習,是以他現在還沒見到袁州的廬山真面目。
“怎么了?火好了?”曹知蜀問道。
“師兄看著呢。”小趙乖覺的回答。
“嗯,那你來做什么。”曹知蜀問道。
“師傅,我覺得老是服務員送餐不太好,我年紀小不扎眼,可以送餐的時候順便探探袁主廚的情況。”小趙這話說的既漂亮又主動。
他這是直接把梯子遞到了曹知蜀的腳下,給足了理由。
可不是,曹知蜀一個知名大廚不可能去問袁州我做的怎么樣,或者是近距離的觀察表情,這不是自降身份。
曹知蜀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知道袁州的評價又是必須的。
“行呢,這道水煮魚你去送。”曹知蜀并未猶豫,直接指著新出鍋的菜道。
“師傅放心。”小趙靈活的說道。
小趙端著新出爐的水煮魚,腳步略帶焦急的走向龍門山包廂。
“趙廚我來吧。”上菜的服務員主動上前說道。
“不用,這道我親自來。”小趙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的。”服務員立刻規矩的退下。
這下小趙才端著水煮魚麻利的進入袁州所在的龍門山包廂。
“這是本店的招牌菜,水煮魚,請慢用。”小趙一進門直接低著頭,認真的上菜。
開玩笑,小趙可不敢因為自己的嫉妒讓曹知蜀的招牌菜出現問題,先介紹完放到桌上是最好的選擇。
“謝謝。”袁州擦著嘴,下意識的說道。
畢竟,幾乎每次袁州都會說一句謝謝,都習慣了,自然也習慣了服務員的突然出現。
袁州說完謝謝,小趙也擺好了水煮魚,這才抬頭。
眼前的袁州身穿道袍,坐在雕花實木椅子上,脊背挺直,坐姿方正,頭發短短的,臉上很是謹慎,身材也不瘦削。
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不說,還有點小帥。
但看臉來說確實是小趙認識的袁州,就是那個在廚房當雜工的袁州。
“袁州?”小趙下意識的出聲。
聽到自己的名字,袁州也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袁州一時并沒有認出來,畢竟廚房的人還是很多的,這個二廚和他還真沒有交集,他跟墩子更熟,再加上時隔一年多袁州是認不出來的。
“是我趙信,酒店的二廚。”小趙有些咬牙,再次說道。
“原來是趙二廚,原來你換工作了。”袁州禮貌招呼道。
“來蜀樓有兩年來,沒想到你也是廚師了。”小趙語氣很復雜。
“有些際遇。”袁州一下子就想起了系統。
說完這些兩人就沉默了,袁州是不認識小趙,而小趙則是不想再多說。
畢竟曾經的身份簡直對調了不說,還調得怎么夸張,這都不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了,這簡直是不在一次次元。
“這t直是日了狗。”小趙的心情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