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迎夏等人簡直不敢相信。
本來快要被攆出去的陳凡,結果卻在一個女子登場后,就一舉擊敗楚明輝,成了笑到最后的贏家。
尤其是等魏子卿的身份傳到他們耳朵中后,常雯更是臉都白了。
她舅舅也是方勝國際的主管,和這個朱主管是同等級別。連朱主管都被魏子卿一言開除,要是陳凡想報復他們的話,只要和魏子卿說一聲,她舅舅說不定也要被方勝國際掃地出門。
“他竟然是魏子卿的朋友?”吉星宇更感到不可思議。
魏子卿和姜初然、許蓉妃這些女孩可不一樣。
她雖然低調,但整個楚州的上層社會誰不知道她的大名。尤其是她父親最近仕途正順,據說有望升少將。到時候魏家可就是一門兩將軍,那地位又大不相同了。
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吉星宇他們,便是李易晨、楚明輝在她面前,也得唯唯諾諾。
“我們走吧。”司迎夏沉默片刻,低聲說了句。
然后就主動轉身離開。
既然陳凡有魏子卿這樣的朋友,那就不是他們能挑戰的。
吉星宇嘆口氣,跟了上去。但常雯卻留了下來,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勝國際其實是我三叔的公司。之前怕你對我三叔有意見,所以就沒說。沒想到遇見這種事,我真是抱歉。”
魏子卿略帶歉意道。
“無妨,是我要多謝你幫我解圍了。”陳凡淡淡道。
他說的好像很客氣,魏子卿卻心中一緊。
如果陳凡只是普通人,他這話魏子卿聽了也就信了。但陳凡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位可以摘葉傷人、殺人于無形之中的武道宗師。這樣的人物,能真的忍下這口氣?
想到這,魏子卿趕緊道:“楚明輝雖然之前冒犯您,但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能請您饒過他這一次嗎?”
“哦?”陳凡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魏子卿。
面對陳凡那雙淡漠的眼睛,魏子卿心中一顫,卻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露出哀求的神色。
姜初然以為他的底牌是魏子卿,卻不知道在陳凡看來,他自身的實力就是最大的底牌。哪需要依靠別人來幫他?
任你楚明輝有再大的權勢、再多的背景又如何?我要殺你,也只在彈指之間。只不過魏子卿的突然出現,讓他暫時沒機會下手。沒想到魏子卿竟然敏銳察覺到他的殺機,讓陳凡頗為驚訝。
兩人直視了半分鐘,魏子卿一直咬牙不退。陳凡才冷哼一聲道:
“再有下次,他就是死人了。”
說完轉身而去,留下臉色慘白的魏子卿。
“是。”
魏子卿應了聲,心底長舒一口氣,低頭跟上。
卻暗暗發誓,回去一定要狠狠約束一下楚明輝。
經過剛才那件事后,魏子卿似乎終于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態度越發謹慎了。
出了大廳后,早有一位老者等在那。
“這位是林叔,我三叔的左膀右臂,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他會先帶我們去展廳觀看一下。”魏子卿面帶微笑介紹道。
“大小姐客氣了,這邊請。”這老者全身穿著一絲不茍,就如同英倫貴族的管家一樣。“之前小朱冒犯了大小姐的客人,開除是他應得的,無需勞煩三爺。”
他一邊引路,一邊恭敬說著,眼睛卻從沒看過陳凡,仿佛當他不存在一般。
作為魏三爺面前紅人,林叔在方勝國際集團內可謂舉足輕重,便是市里的官員見了他也得笑臉以對,眼里哪有陳凡這樣的人物。無論是開除朱主管,還是帶兩人前往展廳,完全是看在魏子卿的面子上罷了。至于陳凡?區區一個學生罷了,還不入他的眼。
“這些展品都是三爺花費大量心血,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
“這是來自南非的天藍之心鉆石,據說會給佩戴者帶來神奇的運氣。”
“這是漢代一個貴族墓室中發現的佩玉,為了這塊玉,死了三四個倒斗的。”
“這是明清時期一個風水大師的傳世羅盤。”
“這是.....”
各式各樣的展品堆滿整個展廳,馬上就要拍賣出去,它們備受楚州上流人物的追捧。
林叔介紹時頗為自得,來龍去脈如數家珍。每個來頭都很大,都有神秘的背景,說的魏子卿不住點頭。
“陳先生,您看這些東西怎么樣?”魏子卿好奇問道。
陳凡一眼掃過去,輕輕搖頭道:“以訛傳訛而已,只是些普通的古董。”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這些所謂的神秘古玩、詛咒寶石之類,完全是世人胡亂吹噓,牽強附會罷了,其實一點神奇效果都沒有。
林叔聞言心中不悅,這可是他老板費盡千辛萬苦從世界各地收藏起來的,卻被一個十六七歲少年輕飄飄的一句話否決掉,心里怎會舒服?
‘看來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想到這,林叔笑著道:“大小姐,我們還有壓軸的寶物呢,請來這邊。”
“哦?真的嗎?”魏子卿興致勃勃的跟過去,到了展廳的正中間,一眼就被中心擺放的一顆色彩斑斕的珠子吸引住了。
她的神情先是露出一絲迷茫,然后猛地驚醒過來,驚駭道:
“這....這就是那件要拍賣的法器?”
“不錯。”林叔得意的笑了笑。
他看向陳凡,卻見陳凡神色絲毫不變,不由心中更驚。
這件法器正常人只要第一眼看到,都會被它神秘的力量吸引住,就仿佛掉入漩渦之中,很久才能醒悟過來。
像魏子卿這樣瞬間蘇醒,已是難得。而陳凡卻毫不所動,這就讓人不得不奇怪了。
“這件法器是藏地一位活佛隨身佩戴的天珠,從出生時就戴上,直到他虹化之后才取下,一生都未離身,有調節人體磁場、凝聚風水以及祈福辟邪的功效。是大老板親自去藏地請求取來,為此花了數百萬。”林叔介紹時,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
“確實很不一般。”魏子卿點頭稱贊。
林叔聞言,笑容更勝。
他滿臉笑容轉向陳凡,卻見陳凡反而微微搖頭,不由臉色一冷道:
“陳先生似乎看不上我們三爺的收藏啊?”
陳凡淡淡道:“虛有其表罷了,并非真正的法器。”
“你!”林叔只覺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
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么古玩?若不是魏小姐,你連看一眼這些古玩的資格都沒有,竟然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他不由冷笑連連:“連這枚‘康多天珠’都不放在陳先生眼中,不知道可否讓我見識下真正的法器是什么呢?”
“真正的法器?”
陳凡掃了他一眼,平淡道:“真正的法器,是類似于神話中飛劍、法寶一流,可以呼斥風雨、駕馭雷霆,有種種神通異力。而非像這枚珠子,除了初見時吸引人精神外,一點功效都沒有。”
林叔嗤笑道:“你說的都是傳說罷了,現實中哪有?”
“倒是陳先生說這枚天珠只是虛有其表,我萬萬不敢茍同。”
“對啊,我看這天珠很神奇啊。”魏子卿也疑惑道。
“不錯,陳先生不會是有些夸大其詞了吧?”林叔眼中流露出嘲諷的神色,就差說陳凡吹牛了。
“是嗎?”陳凡不置可否。
他遙遙對天珠一指,虛空中就發出一聲‘嘭’的無形巨響,這股巨響常人無法聽見,只有在精神層次上才能感覺到。
在那一剎那之間,陳凡就借助秘法將自己的精神力投放出去,將天珠內殘留的精神異力抹消掉。
“你們現在再看呢?”他收回手指,面色如常道。
兩人再看過去,都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林叔驚呼出來。
這枚天珠竟然突然失去了那種古怪的吸引力!
“怎么不可能。”陳凡淡淡解釋道,“它只是沾染了佩戴者的一些精神力罷了。常人見了之所以頭暈目眩,就是被這殘留的精神力干擾了,我將它抹去后,也就恢復了它本來面目。”
魏子卿聞言后,不由唏噓,發自內心贊嘆。
“陳先生果然手段通神。”
“現在一看,這枚天珠真的沒有多少神奇了,只是一枚普通的珠子罷了。”
林叔在旁邊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深深忌憚。
‘看來是我看走眼了,這個少年有些能耐,不能小覷啊。’
陳凡表面風輕云淡,心低卻在搖頭暗嘆。
‘連所謂的法器都只有這樣,其他古玩更不用說。’
‘看來這次前來是沒有什么收獲了。’
他正準備提議離開時,目光突然掃過某個角落,不由瞳孔一縮,發出一聲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