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兵,進攻!”
保定城外,看著對面匆忙列陣的準噶爾騎兵,楊王爺很直接地一揮青龍偃月刀大聲吼道。
“龍騎兵,進攻!”
在他身后一千零二十四名全身不銹鋼甲胄的龍騎兵,舉著他們手中造型霸氣的馬矟,騎著同樣全套馬甲的高頭阿拉伯馬,緊接著發出整齊的吶喊,就在同時跟隨在楊王爺身后,以其為鋒尖逐漸形成一個拉長的三角形,踏著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逐漸開始加快著速度,在陽光下的曠野上恍如一把巨大的銀色鑿子,硬生生鑿向對面的準噶爾騎兵。
“大炮瞄準那妖人,重騎向中路,輕騎向兩翼,殺,佛祖保佑,殺蠻子!殺妖人!”
策凌敦多布拔出彎刀吼道。
他們當然也不再是純粹的冷兵器,事實上這時候已經沒有純粹玩冷兵器的了,包括準噶爾部也配有不少大炮,當年葛爾丹駝城加大炮火槍是對付清軍的主要方式,雖然楊豐的進攻太倉促,但策凌敦多布仍然以最快速度調起數十門大炮,在陣前一字排開瞄準了沖鋒的明軍騎兵。
但可惜,這沒什么用,因為他們的對手不是人。
而是神!
數十門大炮驟然間發出怒吼,實心鑄鐵炮彈呼嘯著飛向一馬當先的楊豐。
騎著恍如怪獸般全身馬甲的英國進口夏爾馬,拖著青龍偃月刀逐漸飆向極速的楊豐,就像神靈般伸出左手,就在同時一片隱約的金光閃耀,除了一枚打偏的炮彈擊中一名龍騎兵外,其余所有炮彈全部在他身旁如凝固在空氣中一樣被金光攔下,就在他沖過去的瞬間紛紛墜落向地面。
“殺!”
策凌敦多布一揮彎刀吼道。
這時候已經來不及等大炮完成裝填了,雖然楊王爺攔炮彈的場面很震撼,但他們此時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要么整個準噶爾部精銳全葬身這萬里之外,要么橫下一條心殺出個黎明。
緊接著兩千重騎兵吶喊著沖出,所有重騎兵都是右手夾長矛,左手持圓盾,不斷催促著胯下的戰馬加快速度,而就在同時,兩翼的輕騎兵已經開始用弓箭甚至火槍攻擊明軍,一支支利箭嗖嗖不斷地飛向目標,但可惜毫無用處,龍騎兵的全套不銹鋼板甲別說是弓箭了,就是滑膛槍射出的子彈都很難擊穿。
這也就是胸甲騎兵流行的原因。
但拿破侖的騎兵胸甲是鍛鐵,而楊豐的龍騎兵盔甲是硬化處理的現代高鉻不銹鋼,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東西。
兩翼準噶爾騎兵拼命拉開他們的硬弓,不斷向中間的龍騎兵射出利箭,但卻絲毫無法對他們的陣型構成任何影響,而就在這時候,夾著長矛的重騎兵,以他們能夠達到的極速,硬生生地和龍騎兵撞在一起。而在他們正中間是四名最勇猛的戰士,這四人手中拿的不是長矛,而是專門為楊豐準備的戰斧,就在撞上的瞬間,四個人手中巨大的戰斧同時掄起來,吶喊著劈向楊豐頭頂。
楊王爺單手拎著青龍偃月刀很隨意地向前橫掃過去,在一片血肉橫飛中,四名準噶爾勇士就那么只剩了下半截。
然后以他為鋒尖的巨大銀色鑿子如同鑿進豆腐般,一下子扎進了準噶爾騎兵中間,他手中青龍偃月刀帶著破空的風聲如砍瓜切菜般,一刻不停地收割著準噶爾勇士的生命,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人有反抗之力。而在他身后那些緊跟著的龍騎兵們,同樣兇悍地舞動他們手中馬矟,劈砍,直刺,硬砸,以各種各樣方式殺戮著從兩翼包抄的敵人。
這種冷兵器的王者,再加上他們那身簡直堅不可摧的盔甲,成了所有準噶爾騎兵的噩夢。
一尺多長的鍛鋼矛尖輕易刺穿準噶爾人的鎖甲和釘鐵片棉甲,然后直接刺進他們胸膛,兩側鋒利的矛刃如砍刀般剁下他們的手臂剁下他們的頭顱,那釘滿三棱刺的木錘就像當年肆虐這片土地的金兵般,砸得他們腦漿飛濺,沒有什么能夠阻擋這支恐怖的騎兵,在他們那恍如魔神般的統帥帶領下,所有龍騎兵都變成了殺戮中的猛獸,一刻不停地血洗著腳下的土地。
楊王爺不管身后。
做為龍騎兵的鋒尖,他的職責就是沖,就是沖開前方一切阻擋,沖敵人的陣型,直到……
“瑪的,這陣型也太薄了!”
他突然勒住戰馬,很無語地看著前方說道。
他的前方已經沒有準噶爾的騎兵了,只有那些炮兵正在驚恐地推著大炮調整角度,很顯然他鑿穿了準噶爾騎兵的陣型,不過這不要緊,大不了再殺回去。看著對面已經準備點火的大炮,楊王爺毫不猶豫地向后一伸手,緊接著抓過了一名試圖攻擊他的敵人,也沒看抓的是哪兒,大吼一聲直接扔了過去,正砸在他對面炮兵中。就在其它大炮的怒吼聲中這家伙直接沖到跟前,往下一低頭手中青龍偃月刀插進一門大炮的炮架上,手上略微一用力,在那匹大象馬的不滿聲中,這門千斤重的大炮直接被他給挑飛出去,一下子把旁邊三門大炮砸成了一堆零件。
緊接著在那些炮兵難以置信地尖叫聲中,他就跟評書里槍挑鐵滑車的高寵般,很是狂暴地將一門門大炮直接挑飛,然后在地上砸成一堆破碎的零件。
“撤,撤退,撤回保定城!”
不遠處指揮的策凌敦多布終于知道清軍中,對這家伙那些恍如神話的描述,其實沒有任何夸大了,這樣一個敵人,在野戰中是無法戰勝的,只能選擇避其鋒芒,做為準噶爾部頭號大將他立刻做出了選擇,畢竟保定城還有城墻和城墻上無數大炮,在失去了戰馬以后,他們實際上已經沒有能力再進攻,現在最重要的是轉入防御。
當然,他并不知道在明軍面前城墻什么的并沒什么卵用,別說是楊豐的親自上陣了,就是明軍士兵那推著火箭轟城門的戰術,清軍也至今沒有找出抵擋的辦法,至于城墻上的大炮,那個在明軍的炮火面前完全是個笑話。
而且這時候想撤也已經晚了。
就在同時楊豐身后的龍騎兵也全部殺了出來,他們只損失了十幾個人而已,那身不銹鋼盔甲太結實了,幾乎免疫絕大多數冷兵器攻擊,絕大多數士兵的盔甲上都沾滿鮮血,當然是敵人的血。
“走,再殺一遍!”
楊豐亢奮地高喊著。
“殺,殺韃子!”
那些龍騎兵同樣亢奮地高喊著,這時候他們的腦子里面已經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了,只有殺,只有跟著王爺不停地殺,那怕受了點傷的都沒有一絲的猶豫,緊接著紛紛調轉馬頭,在楊王爺的帶領下再次排列成拉長的三角陣型,如鑿子般沖進了已經被沖得七零八落的準噶爾騎兵中間,再一次展開瘋狂地殺戮。
“進!”
就在同時白洋淀的另一邊,呂毅正在舉起馬刀高喊著。
在他身旁騎兵一旅正排成一條綿延的墻壁,所有士兵手中全部端平了那標志性的丈八長矛,控制著胯下戰馬,邁著整齊的步伐逐漸開始加速,而在他們后方高地上,數十門大炮正在不斷發出怒吼,炮彈呼嘯著劃破空氣,在對面匆忙列陣的寧夏練軍騎兵……
呃,他們現在是步兵。
一萬寧夏練軍,原本他們應該有一萬多匹戰馬,但可惜現在他們只有不足兩千騎兵,正在拼命地向著騎兵一旅發起進攻,但可惜在他們右側,明軍步兵五旅正排成綿延的戰線,所有士兵都在有條不紊地完成裝彈,瞄準,開火的動作。在他們不斷射出的子彈還有同樣不斷落下炮彈火箭彈爆炸中,這支高喊著zhen主至大的口號揮舞彎刀沖鋒的勇士們,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完成他們的使命,一片片倒在了沖鋒的路上。
就在最后一名huimin騎兵倒下的時候,騎兵一旅開始了全速沖鋒。
“穩住,穩住,排得再密一些,zhen主至大!”
在對面的寧夏練軍中,那些捧著經書的長老們不斷走動著,對著最前沿的士兵喊道,那些士兵的手中正拿著一支支長矛斜撐在地上,排著密集的隊形等待迎接即將到來的沖擊,在他們后面那些火槍兵正端著火繩槍瞄準明軍騎兵,一個接一個地扣動扳機,然后拼命忙碌著試圖趕在明軍騎兵到達前完成裝填。
但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排列成密集隊形的騎兵一旅士兵們,手中那些丈八長矛便帶著戰馬沖鋒的力量,兇猛地撞上了寧夏練軍的第一線。
后者手中也是長矛,但他們的長矛只是普通的,也就是兩米多不到三米長,這樣的戰斗長矛的長度決定一切,幾乎瞬間數千支丈八長矛就像刺穿薄紙一樣憑借沖擊的力量,刺穿了一個個huimin士兵的身體。在他們絕望地慘叫聲中那些明軍騎兵丟開已經沒有用了的長矛,在戰馬撞進敵人中間開始踐踏他們身體的時候,一個個拔出了自己的馬刀,毫不留情地砍向最近的目標,就像砍開西瓜般砍開一顆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