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之禍害  第三九零章 自古以來

類別: 歷史 | 清史民國 | 大清之禍害 | 木允鋒   作者:木允鋒  書名:大清之禍害  更新時間:2016-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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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里怎么光是些女人啊?”

楊皇帝拄著手杖,漫步在空蕩蕩的寧夏城內,看著兩旁那些戰戰兢兢的老弱婦孺,一臉純潔地說道。

這里面的確絕大多數都是女人,就算有幾個男的,那也都是些還沒一米高的小屁孩兒,可以說成年男人幾乎看不到,別說是青壯年了,就是老頭兒都看不見,全都是女人和小孩兒。她們一個個趴在地上正不由自主地哆嗦著,有幾個女人還用力捂著身旁小孩兒的嘴,防止后者哭出聲來,同時用驚恐欲絕的目光偷看著楊豐,就好像皇帝陛下身后萬丈血光周圍鬼魂環繞腳下白骨如山般,散發著來自幽冥地獄的寒氣。

呃,這的確是他在這些人心中的形象。

“陛下,這里都是些逆黨的家屬,男人跟著奴逆對抗朝廷死在戰場上了,剩下的只有這些女人和小孩兒了,陛下仁慈,赦了她們附逆之罪,這次聽說陛下巡幸至此,都跑出來爭著向陛下謝恩呢!唉,說起來這都是那奴逆造的孽,那奴逆不但逼她們的男人上戰場當炮灰,而且戰敗后還遷怒于她們,結果把剩下的男人都殺害了,若不是朝廷大軍趕到,說不定就連她們也要葬身那韃子的屠刀下!”

他身旁寧夏知府一臉悲憫地說道。

就在同時知府大人向旁邊警察局長一使眼色。

和內地自選地方官的制度不同,在這種目前依然屬于軍管狀態的府,地方官員都是由經略使府提名幾個人選,然后交給楊皇帝進行考核再任命的,只有在圣旨解除軍管后,才擁有地方自己推選官員權力,而這位知府大人,實際上就是一名因傷退役的軍官。同樣他任命的的警察局長,也是當初他當明軍營長時候一名負傷退役的手下,后者迅速明白了他眼色的含義,立刻朝著那些老弱婦孺一瞪眼,臉上當年屠城時候留下的傷疤,讓這家伙的面孔越發猙獰。那些老弱婦孺嚇得趕緊以最快速度趴在地上,一邊不停磕頭一邊向著皇帝陛下感謝不殺之恩,中間還夾雜著不少激動地哭泣之聲,看得出她們對皇帝陛下是真心愛戴的。

“都是些好孩子啊!”

楊皇帝撫摸著一個小朋友的頭感慨地說。

“雖然他們的上一代走上了邪路,但孩子是無辜的嘛!你們作為地方官員的,一定要擔負起教育他們健康成長的責任,多教教他們孔孟之道,詩書禮儀,那些雜學都可以先放一放,對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就是思想上的健康,要是這里面有一個孩子再走上他們父輩的老路,就是你們作為地方官員的失職。”

緊接著皇帝陛下對那些地方官員喝道。

“臣等謹遵圣諭!”

一幫官員趕緊趴在地上喊道。

楊皇帝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低聲問賀錦:“這寧夏城里有多少人口?”

“啟奏陛下,約一萬口。”

賀錦說道。

“以前是多少?”

楊豐問道。

“十萬!”

賀錦回答。

“你做得不錯!”

楊豐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實際上這時候在經歷了明清這場持續多年的戰爭后,寧夏,固原,武威等地人口都銳減七成以上,尤其是寧夏,固原兩城可以說十室九空,甚至整個甘肅人口都減少了超過一半,這里面當然不光是楊豐的責任,真要算起來他和麻哥基本上半斤八兩,年羹堯和賀錦都是雙手沾滿人民鮮血的劊子手。

當然,大明的歷史上只會記住兩個罪人的名字。

此時可以說空蕩蕩的寧夏城里已經找不到任何老穆的痕跡了,不僅僅是寧夏,整個西北都找不到了,也不僅僅是老穆,那些高帽子的痕跡也被徹底抹去,他們的所有一切都該拆的拆該燒的燒,包括那些不肯屈服的人也一樣燒,熊熊烈火蕩滌了舊日的一切。此時的甘肅各地,有的只是一座座正在建設的圣祠和一間間讀著子曰詩云的學校,這里的新一代正在孔孟之道和圣諭書的澆灌下逐漸成長起來。就像烈火燒蝕過的廢墟上那萌發出的一叢叢青苗,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長成郁郁蔥蔥的森林,徹底把舊日的一切變成腐爛在它們根部的污泥,然后當秋季的枯葉落下后,連污泥也都換了一茬。

估計那時候,底下到底有什么也就徹底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而這就是凈化!

凈化的過程是血腥而又痛苦的。

但凈化也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寧夏這個名字不好,也要改一改,這里古時候屬朔方,就改成朔方府吧!還有固原,這個名字也要改一改,以前不是叫高平郡嗎?以后也改成高平府好了!”

楊皇帝站在大街上說道。

就這樣他把最后的一絲痕跡也抹去了。

而朔方是皇帝陛下西巡的最后一站,緊接著他就原路返回了蘭州,這時候桑結嘉措的使者已經到了蘭州城,在得到皇帝陛下接見,并且由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恢復吐蕃國,并封桑結嘉措為吐蕃國王之后,那使者立刻帶著激動山呼萬歲了,話說這可是桑結嘉措夢寐以求的東西,雖然央倉嘉措只是他的傀儡,但不是自己當雪域之王這終究不夠完美,而現在就完美無缺了。

至于其他都不值一提。

什么駐吐蕃總理大臣幫辦大臣了,那都是不值一提的,那個康麻子時候本來就有駐藏大臣好不好,現在無非就是改個名字,換一批人換一些軍隊駐扎而已,可以說這一點上根本就是維持原狀!還有分出青海和康定兩省,那個也不值一提,因為那里本來就不是他的地盤,青海是拉藏汗的,康區之前是拉藏汗扶持的地方土司,原本這些地方就跟他毫無關系,甚至拉藏汗還是他最主要敵人,后者身死國滅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唯一有點變化的就是藏民不準出境,這個同樣也完全不值一提,話說桑結嘉措也不喜歡自己的臣民往外跑,喜歡往外跑的人心是容易長草的。他沒什么開疆拓土的雄心,之前還在拉藏汗的統治下呢,現在只不過求保住一隅之地當土皇帝而已,這樣老百姓越蠢越好,蠢人才好統治,那些看多了外面世界的家伙才不好統治呢。

就這樣隨著吐蕃國王的金印和詔書頒下,藏區的問題徹底解決了。

而同時隨著碎葉府的正式設立和哈薩克人在頭克汗死后,內部為了爭權奪利而陷入大規模的混戰,大明對西域的統治權也同樣正式確立,甚至就連各省各府縣的地方官員,都由西北經略使府提名,然后由皇帝陛下詔書任命。

至此一個龐大的帝國在東方巍然成形。

這個帝國之龐大可以說僅次于當年的蒙古,但考慮到蒙古帝國并非真正的集權帝國,那么此時的大明,已經可以說是這個星球上有史以來最龐大的帝國了,沒有任何一個帝國可以與之相提并論,如果加上藩屬國的話這個帝國幾乎囊括了半個亞洲,而且還得再加上大洋洲,總面積直逼三千萬平方公里。

這個帝國龐大得簡直可以說令人窒息。

他的疆域最北端在北冰洋的海岸邊,大明海軍正式通過白令海峽并且在海峽北口建立了兵站。

他的南部疆域則跨越了半個地球直抵南極洲,去年金州公司的探險船從金州起航,不但把新西蘭納入大明版圖,而且跨越寒冷的海洋到達南極洲冰蓋的邊緣,并且為皇家珍禽園獻上了十幾只帝企鵝,同樣也把南極洲正式劃在大明的版圖上。

而他的疆域最西端則延伸到中亞,讓碎葉這個名字,重新出現在漢人帝國的版圖上。

至于他的疆域最東端實際上已經延伸到了遙遠的夏威夷,去年大明海軍的戰艦既到達夏威夷并且在珍珠港設立海軍補給站,因為不懂大明的藩屬國體系,夏威夷的土著酋長貪圖一些小禮物,稀里糊涂地就加入了向大明朝貢行列,并且獲得了大明皇帝陛下的敕封詔書……

盡管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在大明的地圖上,那里已經成為了大明所屬的員嶠國……

好吧,這個名字是皇帝陛下給起的,反正東海五仙山,岱嶼和員嶠失蹤不知去向,雖說傳聞沉沒于海底,但這種事情傳聞準確還是現世神的話準確?他說夏威夷是員嶠就是員嶠,然后阿留申群島也變成了岱嶼群島。這都不是神話傳說,這都是咱們華夏先祖最早發現這些土地的證據,然后他就可以沒事也祭出自古以來這樣的大殺器了,再加上同樣已經被劃定為殷人移民的印第安人,那么大明自古以來的大棒就可以一直砸到太平洋東岸了。

事實上這時候,大明自古以來的大棒已經開始發威了。

“交趾之地自古以來即為中國領土,宋室之際中國多事無暇顧及偏遠,遂令地方藩臣世襲,沿襲至國朝永樂年間,李氏為逆黨所害,成祖皇帝以安南絕嗣故收歸朝廷,然黎利構逆,遂使安南之地兵連禍結生靈涂炭,宣宗皇帝仁慈不忍安南黎民橫遭劫難,故赦黎氏之罪,使其位列藩臣護佑百姓。然黎氏無能,使國內叛亂相繼逆臣擅位百姓涂炭,且勾結韃虜背叛大明,故圣主震怒廢其封爵,又以阮氏忠謹,故封阮福淍為安南國王以代之,然黎氏與逆臣鄭氏不思俯首謝罪,反而興兵抗拒天命,實屬罪大惡極,今天兵已至,還不速速束手以待圣裁,若繼續冥頑不化,大軍將代行天誅!”

大明屬國事務部特使楊懷捧著大明帝國政府的最后通牒,在河內的王宮里,對著黎維禟和鄭趾高氣揚地說道。

“要戰便戰,我安南雄兵數十萬,豈怕爾不成?”

鄭身旁一名將軍勃然大怒道。

“對,要戰便戰,豈怕爾不成!”

鄭家一幫武將同樣怒發沖冠般咆哮著,這段時間因為戰勝了阮家他們信心極度膨脹,雖然明軍的兇殘他們也很清楚,但這些家伙同樣清楚自己的優勢,安南濕熱的叢林山地就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當年明軍同樣強大得令人仰望,可結果還不一樣被黎利耗死最后不得不撤出安南?

“鄭主,這是閣下的選擇?”

楊懷看著鄭淡淡地說道。

至于黎維禟……

大家都明白他是個什么情況,直接無視掉好了。

“安南小邦,自認不曾冒犯上國,若以歸順韃虜見責,則甲申國難之后,大明諸藩有誰不是如此,其獨我安南乎?若以阮鄭之爭見責,則豈獨我鄭家,難道阮家不是如此?我鄭家終歸以黎氏為主,自認安南忠臣,上國獎逆伐忠,豈不令天下寒心!”

鄭陰沉著臉說道。

他很清楚這場戰爭希望渺茫,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勝算,可問題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楊豐也沒給他退路,鄭家想不滅族就只能戰斗,如果真算起來他確實是挺無辜的,實際上無論大明以何種理由來揍他,都能找出欲加之罪的味道。歸順清朝這個又不光他,那些大明主要藩屬都歸順了,連高麗不也一樣向清朝稱臣?那憑什么單獨來找我麻煩?要說大家爭權奪利搞亂安南,這一個巴掌拍不響,那是阮家和我們一塊干的好不好?為什么他們成了安南王,我們就成了逆臣?好歹我們還拱著個黎朝的牌位呢,那阮家有什么?

做人要講道理好不好!

道理?大明就是道理!

楊懷無語地看著他,很顯然鄭的表演并沒什么卵用。

“閣下,請回答我的問題!”

他繼續保持著面無表情說道。

“上國若繼續見逼,我安南雖小亦不能受此屈辱,唯有血戰到底以保衛家園!”

鄭拍著桌子站起身喝道。

“好吧,希望下次鄙人再來的時候您的頭腦能夠清醒些!”

楊懷很滿意地說道。

緊接著他率領隨員離開了河內,就在他到達海防,并且登上港口的一艘明軍戰艦時,廣西前線完成集結的明軍兩個軍驟然間發起了雷霆萬鈞般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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