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此女體內并沒有絲毫靈壓透出,仿佛是一名凡人一般,可柳長生施展神念秘術細細一查探,此女赫然是金丹后期巔峰的境界。筆・趣・閣www..
“莫非此女真是紫雨?”
柳長生心頭浮出一個古怪的念頭。
紫雨當年離開之時,法力已經恢復到了金丹初期境界,如今過去了二十多年,進階到金丹后期巔峰也不是不可能。
紫雨身上背負著不少秘密,此女如今黑紗遮面,似乎也是在刻意隱藏著什么。
柳長生收回了目光,心中卻對這幾名蠻族之人多了幾分好奇和關注……
機緣雖重要,性命更重要,擂臺之上,并沒有人多少人是在以命相搏,而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是不約而同地一上場就使出了絕招,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擊敗對手。
很顯然,這些修士誰也不愿長時間和人爭斗廝殺,不愿自己的神通秘術一一暴露在眾人眼前,都想通過一項兩項絕招逼退對手。
如此一來,大部分爭斗皆是很快分出了結果,卻也有幾場實力相當的爭斗,激烈而血腥,甚至有四名修士在爭斗中被對方擊成重傷,還有一場,兩者竟是兩敗俱傷,皆無力再戰。
申時三刻,第二輪擂臺賽已然只剩下了最后兩場,而就在此時,一隊修士卻從城外而來,大步流星直奔擂臺方向,為首的那名白衣男子更是遠遠地叫嚷道:“諸位皆是修煉了數百年的元嬰大修,為何如此心急呢,不等本公子到來就擺出了擂臺,這合乎規矩嗎!”
此人并沒有聲嘶力竭地吶喊,聲音卻是尖細刺耳,在眾人耳畔嗡嗡回響,仿佛要把耳膜撕裂一般,那些在擂臺附近看熱鬧的凝氣期修士,竟是一個個體內氣血沸騰,有幾十名法力低下之人竟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聽聞此語,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了這隊修士。
這隊修士共有十四人,其中有十三人,乃是金丹境界的修士,男女皆有,相貌各異,而為首的白衣修士,卻是一名元嬰強者。
此人身高七尺,肌膚潔白如玉,一張面容清秀中透著妖異,手中折扇輕遙,形態悠閑地緩步走來,不過,其一步跨出,卻足足有十丈的距離。
遠遠地一眼望去,此人似乎是個豐神俊郎的美男子,可仔細看去,這張面容又太過秀美,眉如春山,目如秋水,脖頸細長,腰肢柔軟,持扇的纖纖玉手五指如春蔥般細白柔軟,即使是不少妙齡女子,也沒有這般娟秀妖邪的相貌。
看清這白衣修士的相貌,觀禮臺上的十一名元嬰修士中,有一多半面色大變,警惕、厭惡、憤怒、戒備……種種情緒寫在了這些平日里不喜怒于色的老怪物臉上。
“溫如玉,你這個叛賊,竟然敢到這里來!”
觀禮臺上,那名劍眉飛揚的銀袍青年霍然站起身來,怒視著白衣修士。
一股凌厲的殺機從其體內迸出,這殺氣,如同實質化一般,觀禮臺下的一眾金丹修士一個個只覺得心頭莫名驚悸,肌膚之上更是如同被鋒刃割過般刺痛,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催動體內真氣流轉,祭出護體靈光,來抵御這殺氣所帶來的不適。
就連柳長生的肌膚之上也有刺痛感傳來,心中暗自驚詫,抬頭望向了這銀袍青年。
這銀袍青年,乃是神兵門帶隊的元嬰長老,說起來,柳長生還曾見過一面,此人當日在紫煙山脈之中把那只七階妖王大力金剛蠻牛殺得落荒而逃,神通強悍,當日柳長生分辨不出此人的境界,而如今,卻能清晰的感應出,此人至少是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
此人的殺氣之濃乃是柳長生平生所僅見,仿佛是一尊殺神降世。
“公孫無傷,手下敗將爾!”
白衣修士溫如玉嘲諷般地瞥了一眼銀袍青年,身周突然間涌出一團淡淡白焰。
隨著這白色光焰的出現,一股刺骨般的寒意頓時充斥在了虛空之中,緊隨著這奇寒而來的,還有一道浩瀚到令人心悸般的恐怖靈壓,轟的一聲,萬丈虛空竟是為之扭曲模糊,無論是觀禮臺上的元嬰修士,還是觀禮臺下的金丹、凝氣期修士,一個個只覺得心頭如同壓上了鉛塊般難受。
“元嬰后期修士!”
柳長生心中浮出一個念頭,這溫如玉隨意施放出的靈壓,竟是比涂戰當日用來禁錮自己的靈壓還要強上幾分,而此人身周的護體寒焰,似乎也不簡單。
感受到這道浩瀚靈壓,銀袍青年面色變了數變,伸手拉開坐椅,就要邁步而出。
溫如玉在元嬰中期境界時已勝過了他,如今,溫如玉已經成為了大修士,他雖實力突飛猛進,卻也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不過,身為神兵門弟子,豈可在人前示弱?
“公孫無傷,本公子今日前來,不是和你這種手下敗將交流,更不是為了和諸位元嬰道友爭雄,只是為了送一些本門弟子進入那處小世界獲取機緣,當然,若是有人阻攔,萬一惹怒了邪龍師伯,邪龍師伯突然心血來潮,想把各派的天驕弟子請到逍遙宗做客,這事情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溫如玉并沒有停下腳步,離著觀禮臺越來越近,從其體內飛出的白色光焰也越來越多,突然,這些白色光焰在其頭頂上空盤旋飛舞著幻化成了十八枚丈許長的白色光劍,呈扇形排布,這光劍雖是虛幻,卻有強大靈壓透出,劍身微微顫動,似乎隨時會斬向觀禮臺。
隨著溫如玉的靠近,觀禮臺下方的金丹期、凝氣期修士一個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就連體內的真氣精血仿佛都要被冰僵一般,暗自叫苦。
溫如玉舉手投足之間形態瀟灑,偏偏聲音卻如女子,尖細刺耳,和其形象大為違和,透著幾分邪氣,身周飛舞盤旋的半透明白色寒焰,把其襯托的愈加妖邪。
不過,聽到他的言語,非但公孫無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停下了動作,觀禮臺上的其它元嬰修士同樣是一個個眉頭緊鎖,神色難看。
即使溫如玉乃是一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卻又怎能擋得住觀禮臺上十一位元嬰修士的聯手攻擊,更不用說他身后帶著的一眾金丹弟子,逍遙宗乃是公敵,只要有人帶頭,眾人群起而攻,足以把這十三名金丹修士轟成渣渣,而如今,他有恃無恐而來,顯然是受邪龍尊者所指使。
一旦邪龍尊者殺了回來,又有何人能擋?
不少人心中已經在想,邪龍尊者前幾日的出現,莫非和此事而來,如此說來,這處小世界中的機緣還真的不小。
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修士面面相覷,最后卻紛紛把目光望向了敖飛煙。
邪龍尊者雖強,逍遙宗雖強,西海龍宮的實力則更強,而這次小世界之行,主事之人正是敖飛煙。
溫如玉離著觀禮臺十余丈遠停下了腳步,目光緩緩掃過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長老,最后卻是落在了敖飛煙的臉上,嘴角邊浮出一抹淺笑,嘖嘖贊嘆道:“早就聽聞西海龍宮的飛煙仙子乃是這天下一等一的大美人,今日一見,當真不俗,逍遙宗溫如玉有禮了!”
說罷,沖著敖飛煙微微躬身,遙遙一禮。
一眾觀擂的中低階修士鴉雀無聲,目光紛紛投向了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高人,沒有幾人敢把目光望向溫如玉和一眾逍遙宗金丹修士。
氣氛突然間變得緊張壓抑,不少金丹修士更是生出了轉身而逃的念頭。
就連擂臺之上正在爭斗的兩名金丹修士,也停下了爭斗,傻愣愣地望向了觀禮臺。
“原來是溫道友,飛煙并沒有邀請逍遙宗弟子參與此次小世界之行,溫道友所說的‘規矩’二字,用不到這次擂臺選拔上來!”
敖飛煙神色平靜,絲毫不在意溫如玉的威脅。
逍遙宗雖強,西海龍宮卻是海上霸主,傳說中有真仙坐鎮的超級勢力,和西海龍宮相比,逍遙宗還差了一些,二者之間也沒有利益沖突,正因如此,敖飛煙當日沖著邪龍尊者出手,邪龍尊者卻仿若無視,沒有為難敖飛煙。
“飛煙仙子此言差矣,本公子手中如今有三枚潛龍令在手,這三枚潛龍令,是仙子以西海龍宮的名義發出,豈能說是沒有相邀?”
溫如玉滿面含笑輕搖折扇,說罷,左手袍袖一揚,三道光影飛出,化作三枚尺許長短的令牌,在空中盤旋飛舞,令牌中,皆有一條栩栩如生的小小金龍。
看到這三枚令牌,至少有一半的修士明白了為什么有三家勢力至今未到,看來,不是他們遲到,而是被逍遙宗搶了令牌,說不定性命都已不保。
這些中等宗門和世家,元嬰高人寥寥,根本無法像七大宗門那般派出元嬰長老護送弟子前來金鰲島。
敖飛煙的神情同樣是凝重了起來,猶豫了片刻,卻是淡淡一笑地說道:“這三枚潛龍令的確是我西海龍宮發出,既然如此,這九個名額,飛煙可以做個主,轉到逍遙宗頭上,不過,諸位道友晚來了一步,這擂臺角逐,卻是沒有資格參與,溫道友若是有意見,不妨把邪龍前輩請來,飛煙當面向他說明此事!”
本章節完。
土疙瘩的愛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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