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木葉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個白牙,即使就算可能性很低,團藏也不想放過任何的機會,他的目的是坐上火影的位子,所以需要很多人才,也需要很多在木葉里聲望較高的人支持。
他是暗地里的根,所以并不像裸露在陽光下的綠葉那般耀眼,如今名氣沖天的三忍都是猿飛一系的人,而旗木家的白牙則也不可能支持他,短時間內,他沒有任何機會去染指火影之位,想要染指火影之位的機會只能在猿飛死去或者退位之時。
那個時候是偶然而非絕然,也許要十年后,也許會是一年后,誰也無法料定,只能默默等著機會到來。
到時候,他會用盡全力去把握機會,為了能更好的把握機會,他需要現在就做好準備。
無法得到現今名望之人支持,那就由自己培養出一群名望卓越之人。
于是,他來了。
在這個終于將空氣全部擠壓干凈的時刻,沐浴皎白月光下,他給葉梓一個選擇。
面對這樣的選擇,葉梓一時也無法抉擇,他已經不像剛來這個世界時那般凄慘,如今的他已經擁有活下去的資本,所以不用非得留在木葉,但現實往往就是這般殘酷和無奈,總要被迫選擇。
他沉默了良久,團藏也極有耐心,連空氣中的殺氣隨著時間流逝也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那般不急不緩。
“我憑什么相信你?”葉梓握緊刀柄,平靜道。
說出這樣的話時,便表明他妥協了,原因正如團藏給出的選擇那么明了,死或者加入根,他沒得選擇,因為他不想死。
不管哪個世界,總分強弱,弱者只能抉擇,他還是弱者,所以在這個月夜里,他要做一次選擇,選擇的理由是,他理由如果他說一聲不,那絕對會死在這里,死在木葉大門不遠處的地方。
對方是有備而來,早就排除被逃跑的任何可能性,那是以他實力為基準所安排的一次堵截。
聽出葉梓的妥協后,團藏臉上的冷意淡化了許多,說道:“你只能相信,巖忍要木葉交出你,并沒有說明要死要活,既然要交,相信只是一具尸體,巖忍也會很滿意。”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我要將你交給巖忍換一次不引發戰爭的變故,那么索性殺掉,何需那么多廢話。
“你就那么自信能將我留在這里?”葉梓沉默半響后,不甘心的說道。
“哈哈。”
一直僵硬著神情的團藏忽然發出笑聲,歲月在臉上刻下的痕跡隨著膚表抖動著,顯得分外的詭異和刺眼。
這個男人的眼神徒然變得如冰一樣的冷漠。
“體內蘊含獸性的你在此刻都選擇妥協,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周圍的樹、砂石、甚至月光乃至空氣,都是一張網或者捕獸夾,如此天羅地網,以后的你或許能掙脫,但現在的你掙脫不了,我確信這一點,你也確信這一點。”
葉梓不甘心的垂下頭,默默的將雷牙還鞘,無需去冒險,僅憑對方在此處此時等著他,就已經注定他終將走不了。
不幸中的萬幸便是,他不需要被木葉交出去,因為他在木葉某些人的眼中還具備利用價值,或者說,他的升值空間備受期待。
“我加入。”
他的話語中夾雜著些許無力,背對著月光走向木葉的大門。
團藏看著他向木葉大門走去的背影,眼中掠過淡淡的贊賞,他衷心期待著葉梓將來能成長為木葉第二個白牙,或者是……雷牙!
只為他而服務的一口雷牙,暴虐無情,足以撕裂前方任何事物。
咻!
一道身影落至團藏身前,來人身披白色披風,臉上覆蓋著一個白色的狐貍面具,此人對著團藏單膝而跪,問道:“如果此人足夠強大,也許會成為不穩定的因素。”
團藏的目光很冷淡,眼中散發著和大蛇丸相似的光芒,說道:“每個人都有需要的事物,只要他一刻在根,我總能知道他想要什么,只要給予他想要的,他便能留在下來,不需要他忠心,只需要能束縛他就足夠了。”
“至于強大…呵,如果我不能一直走在前頭,又有什么資格去謀求什么,況且他并不是大蛇丸,沒有資格與我平等對話,更沒有機會走到我前面。”
戴著面具的根成員頓了頓,詢問道:“那是否需要安排人監視葉梓?”
團藏想了想,說道:“不用。”
根成員猶豫了片刻,似乎有話想說。
團藏察覺到,冷淡看著他,平靜道:“有話直說。”
“是。”根成員聞言不再猶豫,說道:“我不認為此人能值得大人如此費心,甚至需要逼迫那些人制造出這樣的環境,如此動作,不用多久,三代火影定然也會有所知曉。”
“不值得嗎?”
團藏仰頭望向明月,清風徐徐拂來,輕輕煽動著道路兩旁的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他凝視著空中那輪明月,仿佛想到那時處在劃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正因為去衡量值不值得,才錯失了最為關鍵的機會。
良久后,他的聲音很冷:“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做與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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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宅后,葉梓在玄關前才剛脫下鞋子,身前便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大蛇丸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冷冷看著他,一語不發。
葉梓的動作微微一頓,旋即繼續脫下鞋子,換了一雙拖鞋后,這才看向大蛇丸,平靜道:“有個人給我一個選擇,所以我留了下來。”
大蛇丸眼神微微一變,似乎在這一刻有所猜想,冷淡問道:“誰?”
葉梓說道:“根。”
大蛇丸眼睛一瞇,掩去危險的光芒。
“我想你應該知道根,也知道那個下巴有道十字傷疤的男人是誰,但我不知道。”葉梓語氣很平靜,但是內心很不平靜,他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大蛇丸點頭,說道:“我知道,往后你也會知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