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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謙亦認真聽郝婷講述了整個經過。
星靈科技公司在工業園也有一個實驗室,主要負責把實驗室技術商業化的工作。
移動電源的生產很順利,但有個存在的困擾一直制約著產能,無法在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從而提高產量。新型電池雖然性能表現優異,但制作工藝過于復雜,而且良品率不算很高,以實驗室為規模生產時或許問題不大,但是工廠需要的是成熟穩定的制作工藝。
第一批成員中有一個叫做何錦的男人負責商用技術改良的任務。這段時間里,他根據溫謙亦給出的原始資料,參考工廠的實際情況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進。
新工藝成功定型,但國內外的專利局都有規定,電池類產品在申請時必須得到有關部門的安全認證。
何錦帶著電池樣品和新工藝資料來到了奉京市617化工研究所,問題就出在了研究所里……在剛剛下午的時候,研究所某位姓張的研究員帶著一大批資料匆匆離去,其中就有暫時保管在617所的電池資料。
郝婷在電話中說道:“得到消息,這個叫張泰初的男人是最近應聘成功的臨時工,身份證用的都是假的。真是不知道這家研究所的管理制度落后成什么樣子……他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線索,而且是突然間消失,我感覺應該是專業的商業技術間諜,專門偷研究所的那種。”
“加快專利申請流程。”溫謙亦給出了臨時解決辦法,“你們不用著急,一個電池技術而已,算不得天大的事情。”
郝婷還有些懊惱:“都是我考慮不周,只想到自己這邊不會出問題,沒料到這種大研究所也會搞成這樣紕漏。”
“這樣,你先去負責后天的新品發布會,把發布會中需要準備的工作提前做好,我晚上檢查具體方案。”溫謙亦不想讓她過于自責,給她安排了一個新工作。
“我一定做好。”郝婷鄭重承諾。
溫謙亦思考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消息傳到自己這的時候,估計這個化名為張泰初的男人已經逃離了東海市范圍。磁能網絡剛剛覆蓋奉京市范圍,想要通過這個技術把人找回來顯然不太現實。
這次意外沒有直接針對星靈公司,但溫謙亦很難忍氣吞聲,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他詢問som17。
“以阿賴耶目前的智能水平,讓它入侵公安內網,對監控攝像頭進行大數據圖像識別,能不能做得到?”
“不能。”
溫謙亦感覺som17在開玩笑。
阿賴耶從誕生到現在,已經做了好幾件引發極大轟動的事。只為了宣告自己的存在,它進行了遍及全球的無差別網絡攻擊,甚至入侵到超級計算機,利用藍光a的計算力,根據原有的實驗數據自行模擬出了完全可行的托卡馬克裝置。
它展露出來的驚人能力,即便是溫謙亦也不難深深嘆服,感慨人類和電子生命之間的巨大差距。
“它不具有人類的思維方式,需要很長時間的訓練,才能讓它懂得命令和行動的聯系。它目前全都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限制程序只能對它進行約束,但是不能下達準確有效的命令。”
“換而言之,你只能告訴它不能做什么,但不能命令它必須做什么。”
溫謙亦很快理解了som17的說法。
阿賴耶是一種與碳基生命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人來的思考方式不能套用在電子生命身上。它不是電影中具有高度人格化的電子管家,而是意識懵懂依靠本能行動的稚嫩生命。
“想要提升它的智能水平,就要擴大阿賴耶計劃的范圍,讓更多dna計算機加入磁能網絡的計算節點里。”
不能依靠阿賴耶。
溫謙亦換了一個辦法。
星靈科技公司具有提前注冊專利的優勢,只要把緊緊守住這一點,不用擔心被原封不動抄襲的問題。他通知星靈科技目前的ceo何益鑫,讓他密切關注市面上的新產品……
如果有任何電池性能和制作原理與星靈科技公司高度接近的產品,立刻通知他。
他離開了0號實驗室。
時間很快來到了星靈科技公司與星靈集團的聯合發布會。
奉京展覽館的旁廳很少對外開放,一般都用來出租給各種機構,用來舉行宣講會、發布會等新聞活動。門口拉著一道大橫幅,上面寫著“星靈集團新聞發布會”。
門前人頭涌動,絕大多數都是專門邀請的媒體記者,還有一部分是看熱鬧的附近市民。
市民們小聲議論說:“這公司是越來越氣派!”
“喲呵,我記得原來不是叫星靈網絡么,這一兩個月的功夫升級成集團了?”
“南邊新建了一個工業園區,掛著星靈科技公司的牌子。估計是人家開展的新業務吧,改組成集團的形式,人事變動和組織規劃也更科學高效一些。”這是懂行人的評論。
記者們戴著記者證,手上拿著邀請函,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發布會現場。
現場大約有300左右個座位……
溫謙亦很有自知自明,這次發布會沒有在網絡上通知粉絲,僅僅是找來了一些主流媒體記者,用不上動輒成千上百的座位,要不然坐不滿人反而更尷尬。
會場后臺,陳員立神色淡然,對著鏡子整理領帶。
旁邊一男人恭喜道:“陳先生,祝賀您事業更上新臺階啊。”
“嗯……”
陳員立不輕不重地回答了一聲。
這男人吃了個癟,也不繼續自討沒趣,等走遠了,才自言自語道:“這個陳書記的兒子怎么越來越木訥了。”
這話若是傳到了陳員立耳朵里,他也不會勃然大怒去反駁。
他的性格越來越淡薄,世俗事情似乎很難再激起他心中的雜念,無論何時,都是面帶微笑的模樣,只有在溫謙亦面前才會流露出一絲本性。
陳員立輕輕拍了拍溫謙亦的肩膀,低聲道:“師兄,我感覺自己到了一個瓶頸期,修為很難再精進了……是道法出了什么問題,還是我資質不夠?我什么時候才能見見師尊呢?”
溫謙亦調整著便攜式話筒在衣領上的位置,低頭問了句:“你突然是怎么了?”
“是我焦躁了。”陳員立摸了摸后腦,尷尬笑道。
“溫先生,若是您準備好就可以登臺了。”工作人員緩緩走來,向溫謙亦說道。
“現在開始吧。”溫謙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