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少女搖頭,輕笑一聲。全文字閱讀
“你身為華夏修士,為何阻我?天命祭奠,非爾等小蟲能夠觸及。”
冷佳愣住。
是啊……我攔著她干什么?跟電影中看上去就像boss的角色作對,這種行為與找死又有什么區別?
她后退半步,將手中雷霆散去。
經過這樣一個小曲。
很多人注意到了冷佳胸口飄浮的紅色令牌,極為醒目。
花瓣少女似乎沒有了耐心。
她不再與在場眾人多做糾葛,望向天空,將思維沉浸在整片奉京市的上空,以萬計數的磁能網絡節點通通被所調用。
烏云聚攏。
然后狂風大作!
在場不遠處的一輛導播車旁還有伙男女,他們手里捧著專業的拍攝裝置面露惶恐和興奮。
“大新聞……大新聞!”
這群人原本是某個網絡媒體的美食節目的記者,特地來這里做做專題采訪,誰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離奇的一幕。
“一定要將這些通通拍下來!”看似領導模樣的男人病態亢奮高喊,他感覺自己渾身毛孔都舒張開,既有對未知的恐懼,更有媒體人對大事件的興奮。
“前所未有,前所未有……整個世界都會被我們震驚的!!即便是國家力量,他們也無法封鎖這一切,太多的目擊者,太多的見證人!原來神話都是真的,原來歷史并非虛假,這哪里還是書本上冷冰冰的文字,而是觸手可及的……”
“傳說!!”男人哈哈大笑,直到喘不過氣,彎下腰重重地咳嗽起來。
胡培安覺得這簡直是糟糕透頂!
他能夠做的,僅僅是將目前的影響降到最低,但看情況,這似乎是一件可能性為零的艱巨任務。
高大的紅色棺木緩緩打開,仿佛棺木深處可以吸取光線,誰都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樣。
一道灰色影子忽然從中游出!
花瓣少女凝重,在胸前結了一個印,喝道:
“此乃……華夏極東之龍脈!幾千年的封印,終究要破除第一道枷鎖!”她望向宋曉陽,笑道:“而你,就是犧牲祭品。”
“她要做什么!”胡培安驚怒。
宋曉陽捂著胸口,他感覺眼前越來越模糊,似乎是中了某種毒,他想拼命的喊出聲音,但無論怎樣都做不到。
我要死了?
這是他大腦中殘留的最后聲音。緊接著灰色影子撲向了他的身體,盡數消失在他的胸膛出,然后一連串蔚藍色的六邊形光芒從他背后亮起,漸漸凝聚成了一個龍頭!
地面立刻再次震動!
龍軀從他的背后掙脫而出,先是龍首,接著是脖頸,然后是軀干和四肢。宋曉陽保持著半跪的姿勢,面露痛苦。
呼——
當整條龍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沒有誰能夠在自由順暢的呼吸,全都被這種壓迫性地氣勢所折服!
蔚藍的主色調,六邊形能量體構成了它身上的龍鱗,身體緩緩在空中飄動,口鼻中呼出了沉重的氣息,響起如同山峰間的沉悶風聲。
華夏文明的精神圖騰,此時以一種傲然的姿態出現在這海岸不遠的上空。
年輕人茫然:“這就是龍么……”
“老天爺現身啦!!”年邁的老人叩首在地上,嘴里念叨著瘋魔般的話語。
花瓣少女面色微微發白,她身體搖晃著,似乎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上。冷佳咬住牙齒,心一橫沖了過去,從后面扶住了她的身體。
比想象中的還要輕……還要冷……
冷佳剛想說些話,她眼睜睜地看著少女露出釋然凄笑,化作了漫天飛舞的花瓣,盤旋在紅色棺木旁,最后化作了一條深紅色的鐵索,另一頭飛向了真龍的軀體,鎖在了它的軀干上!
“吼!!”
這條由藍色光斑構成的神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緩緩飛向天空,紅色棺木在它的牽引下,緩緩離開了地面。
冷佳終于明白了令牌和少女口中言語的寓意。
她望著天空,低聲喃喃:“九龍拉棺……原來是這樣……這只是第一道枷鎖么……”
消失了?
胡培安伸著脖子向高空望去,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龍和棺木是什么時候消失,只看到了一片略顯灰暗的云霧。
“局……局長,這次報告怎么寫?”一個寸頭男人苦笑道。
“嗎的。”胡培安從褲兜里摸出一根香煙,手指微微顫抖地給自己點燃,深吸一口氣,讓煙霧在肺里打了一個轉。
他給出了一個讓人費解又能理解的回答。
“等新聞吧,這回……這奉京算出大名了。”胡培安剛說到一半,臉色忽然鐵青,他想到了之前的那份調查清單。
那上面可一共是——
九個城市啊!
“怎么辦?”胡培安面對屬下的慌亂追問,只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他左右看了看,這位老特工心里感到了無比絕望。
奉京濱海酒店附近是一片海景公寓,他大概數了數,這片區域至少有幾千的直接目擊者,而如今網絡這樣發達,在這種基數下想要封鎖消息……無異于天方夜譚。
胡培安深吸一口氣。
他伸手指了指還在愣神的冷佳,道:“這位冷主任……顯然比我們想象的知道要更多。”
冷顯民臉色極為難看,他清楚這究竟代表著怎樣的大麻煩。就在這一刻,他直覺中有個想法驟然出現。
那溫謙亦交給冷家的東西……分明就是一個雷!
一個將冷家上下所有人都綁在同一輛戰車上的謀。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如果這一切都是溫謙亦設計好的,那這個年輕人……
簡直可怕到了極致!
同時過了今天。
即便國家政府能夠將這種事對大眾保持隱瞞,找一個極為離譜的說法哄騙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但對于整個華國高層勢力來說,這無疑是超自然力量存在的鐵證。
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一場即將發生在社會金字塔高層的混亂開端。
冷顯民皺緊眉頭,冥冥中他捕捉到了一絲線索……但他又沒有更深入的具體思路,費盡心思想了想只能作罷。
“亂世之始。”
他忽然心有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