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武徒,縱然穿上鎧甲也想阻我?”血娘子心頭憤恨,雙目寒光閃爍。
作為武士境界的她來說,城墻上那些穿著鎧甲拿著奇怪兵器的山民不過只是螻蟻,揮手可以滅掉一片。
此時她在鎮中房頂上飛馳,腳尖一點就是百十米距離,快到極致,那幫山民妄圖阻她,她要讓對方知道什么叫殘忍!
然而接下來她就深刻的認識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城墻上,柱子帶人守著這邊,注視著前方的鎮子,忠實的執行白楊的命令,不放過任何人出去。
無聊啊,都沒有發揮的機會。
然而血娘子沖過來,這讓這幫不安分的家伙眼睛一亮。
早就聽虎子跟著白楊到迷河林中是如何滅掉無數武道高手大殺四方了,虎子也老是在他們面前吹噓,讓一個個羨慕不已。
這會兒血娘子沖過來,他們終于可以體驗吊打所謂的高手的樂趣了,激動哇,就是一個太少了點。
管他呢,總比沒有好。
“兄弟們干活了,開火,但別弄死了啊”柱子咋咋呼呼的嚷嚷。
“隊長你就看好吧,死不了,最多弄殘”邊上一個山民回應,比柱子還激動。
虎子老大不是吹噓跟著少爺在迷河林中如何如何牛叉嗎?咱這會兒也能搞一把。
作為感官敏銳的武士境界強者,虎子等人的話語血娘子當然聽到了,臉色變得陰沉如水,這些該死的賤民,居然把我當獵物了。
老娘不敢去和白楊剛正面,還怕你們這些垃圾?
她渾身真氣吞吐,猶如幻影,速度越發快了,奔向城墻,要宰掉那些大言不慚的賤民!
距離城墻還有三百米,對她來說也就幾步的距離,可這三百米對接下來的她來說,卻是一道跨不過去的天塹!
城墻上,遵循柱子不弄死的原則,只有十個山民沖著血娘子舉起了槍械。
十支巴特雷遙遙對著飛馳而來的她!
砰砰砰……
連番巨響傳來,槍口噴射火焰,子彈呼嘯橫空而出,比聲音還快!
當血娘子被巴特雷指著的時候,臉色狂變,她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尤其是被槍支指著的地方,皮膜好似針扎一樣刺痛。
那是武者強大的直覺感覺到了危險反饋到身軀上的反應。
躲,這個念頭出現在了血娘子腦海中。
可躲得了?巴特雷發出的子彈比聲音還快!
嗡,血娘子感覺到躲避不了,渾身真氣噴薄籠罩自己,周圍空氣都在顫抖,想要以此抵擋巴特雷的子彈。
然而沒用,巴特雷現在雖然沒有使用特種子彈,可也不是武士的真氣能抵抗得了的。
噗噗噗……
血娘子只覺周圍真氣顫抖,被洞穿,接著身軀劇震,刺痛傳來,手臂,雙腿,腹部,血花四濺,一個個透明窟窿出現在身上。
不得不說武士境界的身體素質就是好,被巴特雷的子彈近距離擊中也沒有被撕碎,只是被洞穿了而已。
然而骨頭被打碎這就沒法搞了,動都動不了,她一頭栽倒下去,吧唧一下摔在地上還滾了幾圈。
嗯,超速前行是有關心的。
“哎,可惜了,這么不經打,才一輪就躺了,去兩個人給綁了,等下交給少爺”柱子端著槍有點可惜的說,揮手吩咐人過去。
“是啊,太不經打了,虎子老大說,武師之境的強者經打一點,要用高射機槍轟才能轟死,也不知道啥時候我們也能獵殺那樣的強者”
其他人也有點郁悶。
兩個山民從墻上下去,快速奔赴栽倒在地上的血娘子,嘴里罵罵咧咧。
血娘子仰面朝天,一臉生無可戀,這世界她搞不懂了,說來你可能不信,老娘一個武士八層的高手,居然連幾個武徒渣渣的衣角都沒哎到就被搞殘了……
她肩膀,手臂,雙腿,腹部此時都有透明的窟窿,血水橫流,骨頭斷裂,動都動不了,躺在地上徹底懵逼。
“艸,這還高手呢,一點都不經打”
倆山民走過來,不滿的踢了她兩腳,然后拖死狗一樣拖走,少爺說了,對血蓮教妖人沒必要講仁慈。
事實是和血娘子一樣遭遇的還有其他倒霉蛋。
畢竟德陽鎮中不止一個血蓮教成員知道白楊的可怕,尤其是看到一個個隱藏起來的同伴被白楊揪出來后,就更害怕了,逃命要緊。
他們從隱藏地點跑出來,隔得近的被白楊抓住,遠的就悲劇了。
沖向城墻想跑路的他們可沒有血娘子的修為,面對重火力巴特雷,山民們遵循不弄死的原則,盡往人家手臂和雙腿這些地方招呼。
然后吧,一個個逃命的家伙手臂和雙腿被巴特雷的子彈崩斷,那畫面就沒法看。
德陽鎮四周的城墻上不時響起槍聲,每一次都有一個血蓮教成員躺下。
看到這些,牛欄山藍清風一臉懵逼。
這是在對付血蓮教?打地鼠吧……
十多分鐘后,白楊騎著銀狼在整個德陽鎮轉了兩圈,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之所以是兩圈,他怕自己走過的地方有血蓮教的人轉移過去出現漏網之魚。
兩圈下來,銀狼身后拖著一溜被捆住的血蓮教成員,足足五十多個,其中三個還是武士之境的高手呢。
這幫以心狠手辣著稱的血蓮教成員落到白楊手中才明白什么叫做殘忍,被那堅固的銀色鎖鏈鎖住,掙脫不能,銀狼拖著走,一路撞在阻礙物上無不骨斷筋折,尤其是和地面摩擦,差點沒起火,皮肉翻卷被磨掉一層!
那種痛苦的滋味比生不如死還生不如死。
兩圈下來,白楊大概覺得已經沒有漏網之魚了,示意銀狼往德陽鎮門口那邊跑去。
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中,一溜血蓮教成員被帶到了城門下,藍清風他們這個方向。
“藍伯伯牛伯伯,都差不多搞定啦,該你們報仇了”白楊騎在銀狼身上說。
有點懵的藍清風他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深吸口氣從墻上跳下,來到白楊身邊感激道:“白少,多謝”
“不謝,這幫家伙就交給你們處置了,對了,柱子他們抓住了一些活口,馬上就送來,我先問問他們還有同伙沒”白楊點頭道。
翻身下地,讓銀狼回歸山林,免得嚇到德陽鎮中的居民,接著柱子他們也將抓住的凄慘活口送來,躺了一地。
嘖,那畫面沒法看,不管是白楊抓住的還是柱子他們抓住的,沒一個完整的。
眼神巡視,白楊走向一個相對完整,還沒有凝練出血氣的血蓮教武徒渣渣跟前,蹲下,精神力浸入他的腦海將其控制后問:“你看看,你們的人差不多都在這里了,還有漏網之魚不?”
對方已經被白楊控制,容不得撒謊,站起來巡視一圈,清點人數,然后看向白楊說:“全都在這里了”
“那行,你躺會兒”白楊點頭,看向藍清風說:“藍伯伯,你看著辦吧”
藍清風他們點頭,想到了慘死的家人,咬牙切齒雙目發紅。
“賤人,你也有今天,殺我妻兒,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牛欄山看著身上滿是窟窿的血娘子,走過去一腳踩在她的傷口上咬牙切齒道。
“哈哈哈,螻蟻而已,若不是姓白的,你們能奈我何?呸”血娘子含恨一口血水吐出瞪眼道。
“老子叫你嘴硬”牛欄山這暴脾氣,怒吼一聲,脫掉鞋子臭腳抬起一腳含恨踩在了血娘子的腦袋上。
別說,她腦袋挺硬,被踩進地面也沒碎。
“我血蓮教不日就要崛起,席卷天下,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哈哈哈”血娘子還在笑,笑得讓人渾身發麻。
白楊看著,沒說話,但別說,這什么血娘子和當初易容后的花三娘一毛一樣,若不是確認花三娘死了被自己燒成灰,白楊都懷疑這就是花三娘復生。
“牛兄,仇人就在眼前,我們并非血蓮教那幫心狠手辣的家伙,宰掉他們報仇吧”藍清風在邊上抽出利劍說道。
“殺!”藍霜怒吼,利劍出鞘,噗噗噗的就砍下四五個人頭。
就在要繼續動手的時候,血娘子說話了,只聽她尖叫道:“殺吧,殺了我們,德陽鎮還有數千人陪葬,值了,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牛欄山藍清風他們動作一緩,看向白楊不知所措。
“殺不得,牛兄,藍兄,殺不得啊”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個聲音焦急大喊。
眾人看去,卻是之前被白楊弄暈的武者六層駐軍頭頭蜚袁,那家伙此時醒了。
“血蓮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為何殺不得?”牛欄山瞪眼。
“牛兄,德陽鎮駐軍以及所有捕快衙役全都被他們喂了嗜心丸,一旦殺了他們得不到解藥,三天后,數千人都要死啊,所以殺不得”被捆住的蜚袁焦急道。
“可惡!”牛欄山怒吼,咣一腳踩在血娘子腿上,咔擦一聲給她踩成奇形怪狀。
這可怎么辦?
眾人目光看向白楊,拿不定注意了。
殺了這幫血蓮教的人固然大仇得報痛快了,卻會牽連數千人!
“嗜心丸?”白楊皺眉看向冰清玉潔她們問。
林冰兒上前開口道:“少爺,血蓮教的嗜心丸極其歹毒,是專門煉制出來控制武師之境以下武者的藥物,服下之后,藥丸內的嗜心蟲會盤踞在人的心臟內,一旦得不到解藥壓制,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產卵孵化,從心臟開始將一個人啃食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