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皇甫逐日還想開快點看能不能透過車窗瞅見這兩皮卡的車主是誰,然而前面的皮卡剛一過收費站就風馳電掣的跑遠了,他一看那度就知道自己追不上了。
此時正是四月的早晨,遠處朝陽的赤紅色光芒猶如潮汐般噴薄,所謂美好時光不過如此。
車里,任禾開著車,楊夕還帶著自己的吉他,她笑道:“聽歌嗎?”
“聽,”任禾樂呵呵的說道:“易燃易爆炸你還沒給我唱過呢,聽聽你是咋詮釋的。”
之前他還一直擔心楊夕的年齡沒法詮釋好這歌來著,所以他給楊夕唱過一遍陳粒的唱法,想著給對方做一下參考。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詮釋好,任禾也無所謂,反正歌那么多再挑一就好了。
這歌既然楊夕喜歡,也不用賣,留著以后她能夠詮釋的時候再拿出來就好了。
反正戀愛中的男人,那是真的拿對方當自己家閨女寵的,就算楊夕突然說自己早上5點鐘想吃油條他也愿意去買。不過好在的是,楊夕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去麻煩任禾。
這讓任禾很驚喜,生活中許多女孩都喜歡用一種要求對方為自己的付出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晚上問吃不吃飯的時候死活不吃,結果大半夜凌晨3點餓了要求對方出去給自己買飯,男人正上班呢她卻要求對方給自己送飯。
任禾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起碼是兩個可以生活能夠自理的人吧,這是前置條件。
不是說男人不能為女人做這些,這些都是很瑣碎的小事,關鍵就在于對方的觀念。
現在太多的男性越來越喜歡單身了,實在是談女朋友太特么麻煩了!
而楊夕是那種就連開飲料瓶蓋都默默自己來的人,干脆利落果斷至極……
任禾問她為啥不給他來開呢,楊夕詫異說道,我自己能開啊。搞得任禾被噎了半天不知道該說啥好。
對于任禾來說,能遇見她本來就是一種幸運,而不是說他能為對方寫歌,他就該牛逼,楊夕就該巴結著他。那不是愛情,這樣想的人可能對愛情有誤會吧。
而此時后面的許諾聽著他倆的話有點懵逼:“唱啥歌?啥東西易燃易爆炸,在車上嗎?車上不要放那么危險的東西啊!”
“好好聽歌別廢話,”任禾翻了個白眼。
只聽楊夕撥動琴弦,說實話她彈琴的時候還有點緊張,因為任禾的吉他彈的太好了,在他面前自己的吉他水平總有種拿不出手的感覺……
然而當她進入狀態的時候就顧不上那么許多了。
“盼我瘋魔還盼我孑孓不獨活”
“想我冷艷還想我輕佻又下賤”
“要我陽光還要我風情不搖晃”
“戲我哭笑無主還戲我心如枯木“
當這歌聲唱出來的時候,任禾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那是被震撼的!當楊夕第一句歌詞唱出口的時候,易燃易爆炸里那種撕裂的感覺就出來了,撕裂觀念,撕裂過去與未來,撕裂心肺。
任禾這個聽過原唱的人都要忍不住叫好了!是真的好!
等一曲歌結束,許諾驚呆了:“這是誰的歌,很好聽啊!”
“楊夕的歌啊,你不記得她說想唱歌了嗎,我給她寫的,”任禾樂呵呵的說道,許諾壓根都不知道他和楊夕已經去京都后海廝殺過一場了,而兩個月之后,他就將帶著楊夕重新殺回去,把那些所謂的民謠大拿、流行大拿,給殺個人仰馬翻五進五出!
那時候才是最輝煌的時候,他會徹底站到一邊看著楊夕從此成為全世界里最耀眼的那顆星辰!
而他的玩命之路,也才剛剛開始!
許諾這時候還懵逼著呢,他說道:“你還真的會寫歌啊?我去,你們記不記得寒假的時候那兩個唱歌出名的初中生,我覺得你們簡直跟他們有一拼啊!”
任禾和楊夕兩個人相視一笑也不做過多的解釋,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還是他們倆共同的秘密,連許諾都不知道,要是讓許諾知道自己口中說的兩個已經聲名大噪的初中生就是面前的任禾和楊夕時,估計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
他們是中午抵達老君山的,老君山上除了土豪們的隱秘別墅之外,沒有什么豪華的酒店,所以三個人干脆就挑了家干干凈凈的農家樂賓館住下了。上山的時候任禾專門把皮卡給停到了山腳下,然后坐的觀光車上來,這樣他騎行下去還能再開車上來,不然就太麻煩了。
就因為多放了一輛自行車,司機師傅直接多收了任禾三個座位的錢,收錢的時候還調侃道:“咱洛城出了個車神以后玩自行車的就多了啊,小伙子身體看著挺結實,經常鍛煉吧。”
任禾倒是意外了一下,沒想到這才幾天,山里的司機師傅都聽說這事了,不過他也不擔心暴露什么,畢竟這里也沒什么拍照的設備和監控,就算他騎完這一趟讓對方知道了,那也不過是見過他長相罷了,并不會曝光他的長相。
騎自行車下山還可以接受,如果是騎行上山的話能把人給累死……
開房的時候老板問道:“要幾間啊?”
“兩間,”任禾說道。
等老板把房卡給他們,許諾兀自拿著一張房卡就上樓了:“我先去放一下東西啊,你們等我會兒。”
“你給我回來!”任禾黑著臉:“咱倆住一間房……”
“這么神奇嗎?”許諾驚訝道。
任禾始終覺得自己和楊夕關系雖然已經很親近了,但是那一步相對于他們的年齡來說還是有點太早了。
三個人放好行李打算先出去逛逛,然后半夜才是他們真正的登山時間,等到他們登到山頂時正好可以看到日出。
而任禾決定今晚登山前就把降的任務給做了,做完正好可以登山,而且他的強視覺可不是只局限于距離,也包括夜視的能力,所以就算是沒有路燈的盤山公路對于他來講也毫無任何壓力。
他也沒瞞著楊夕和許諾自己此行的真實目的就是要來玩降,不過這倆人基本上已經麻木了,反正是公路騎行,這玩意總感覺比以前任禾玩的那些東西要簡單的多,所以也沒有說什么,只交代他注意安全。
然而任禾沒有說的是,他是要保持時一百公里的騎行度!
這是什么概念,就連汽車也不敢在盤山公路上保持1oo的時,不是專業賽車手的話都是在找死,更何況他一個騎自行車的?
想想今天晚上自己將在這盤山公路上風馳電掣的騎著一輛自行車,任禾就有點激動!
當他們閑逛的時候忽然現一處僻靜的小路里,一棟別墅前面車來車往的好不熱鬧,聽經過的人講,里面貌似是某家老爺子要過7o大壽。
任禾聳聳肩,這種事都是稀松平常司空見慣了,他自己還打算提前在海南買棟別墅呢,不圖氣溫咋樣,就圖個空氣清新。過幾年霧霾嚴重的程度想想都讓人害怕,得提前做手準備啊。
他們仨轉身離去,而此時皇甫逐日的車正緩緩開了上來駛進那條小路里,一邊開一邊還嘀咕道:“那皮卡咋停山下了?我還想著到了山上瞅瞅車主長啥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