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與常人想象的影視城旁邊應該有很多女孩當群演,但其實并非如此,這地方,戲份最多的是軍人和鬼子,要女人干嘛……
不過在寧夏鎮北堡里,長相出眾一點的女性非常吃香,實在是因為大部分的女孩想要當演員都不會來這邊……
在這里男性也不好混,身高175以下的,是標準群眾演員,戲路不多,工資低到4080一天,基本上干的事情就是穿上中國的軍裝跟在隊伍后面跑路,或者是躺在地上穿上鬼子的軍裝裝死。
國產抗日劇不就這個樣子么?
身高175以上,被稱為“群特”,戲路較多,工資80200一天。
除此之外,還有武行,一般是習武之人,拍一些高難度動作的,工資500以上。
高一級別的叫“小角色”,一般都屬于跟組了,有臺詞,考驗演員的表演能力,工資極高,屬于特權級別,能到這個級別,在整個寧夏影視城都已經不超過0.1了
任禾和楊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剛進鎮子就聽見一個小伙子對另外一個手拿本子的中年漢子說道:“導演,你看我英姿颯爽,是不是演個咱自己部隊的農民子弟兵啥的……”
“不行,”這位被稱作導演,但其實就是一個場務的漢子一口就回絕了。
對于他們來說挑選合格的群眾演員是他們的本份,要是挑錯了人,就算是他們也得挨真正的導演數落,要是犯了大錯誤,搞不好整個圈子都混不下去了。
寧夏鎮北堡,號稱一年里死的鬼子都能繞地球八圈的地方。
原本任禾還擔心楊夕來到這里會有點不適應,然而他到了以后才發現,楊夕看著這里的眾生百態還挺津津有味的。
有人說這世上的眾生百態就是一面鏡子,沒見過一次,自己心里的那扇鏡面就會擦亮一次,更懂這世界,也更懂自己。
楊夕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她樂呵呵的笑道:“難怪你想來這里體驗生活,這還沒逛多久,我都想去當群眾演員玩玩了。”
他們兩個都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任禾現在身價上千億了,甚至被人成為‘準萬億富豪’,但他照樣能吃苦在大漠里一趴就是一個星期,但楊夕也不差。
這也是任禾最喜歡楊夕的一點,這女孩打小時候起就沒什么壞毛病,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老愛吃醋和查崗,但這種事情對于女孩來說能是毛病嗎?
現在楊夕說自己想要去當群演,任禾知道這貨那是真的想要當群演了。
“別介,你跟我不一樣,”任禾樂呵道:“你現在要是不帶這鴨舌帽,恐怕立馬就有人能認出你!”
現在的楊夕是個什么名氣?也得虧是網上總看不到她的宣傳才能保持一定程度的低調,不然就算帶著鴨舌帽和口罩估計都能被有心人認出來。
說起來如果要中國網民們發起一個關于“最陌生的天后巨星”的投票,任禾估摸著楊夕能位列榜首,并且拉后面幾位的票數幾百倍不止。
楊夕聽了任禾的話之后撇了撇嘴,她清楚任禾是不想當明星,所以才不去青禾影視里混角色,反而來這里體驗群演生活來了。
在青禾影視里搞不好隨便演個什么都出名了,但是當群演不一樣,這里的群演一年也未必被觀眾記住一個。
說起來也好笑,有些人忙活了幾年就為了被人記住,而任禾則是生怕被人記住。
任禾領著楊夕朝小鎮上走去,這小鎮路邊上也是有不少飯店的,川味火鍋、秦風餃子、呼延包子、老格羊雜,啥玩意都有,就是整條街都有一股子油煙和羊膻味。
進了一家川菜館子,連菜單上都是一水兒的電影名字,非常有影視城附近村鎮的特色……
其實這些東西,群眾演員是絕對不會吃的,純粹坑那些來旅游的外地人,菜單上也沒有價標,任禾都是一個一個問了價錢才點的。
服務員一看任禾這問菜價的架勢就知道不太好糊弄,擺明了一副你太黑我就起身走人的樣子,一般遇到這種客人的時候,他們也會賣平價菜,只是價格稍微貴了一點點而已。
任禾等服務員走了以后就笑道:“你是不知道我這次去無人區被那幫子黑店坑了多少錢,不過大家都說那邊黑,但我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兒,你看這里才是真的黑,連菜價都不給你標,就是等你吃完了才出來坑你的,到時候要不給錢,廚子就從后面拎刀出來了……”
楊夕支著腦袋看著任禾,總感覺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就很有意思,這個少年總能活出跟別人有點不一樣的味道。
吃過飯之后兩個人去租房,要在這里呆上兩個月呢,租房還是更劃算一些,兩個人對比這租房的性價比,兩個打款愣是真的代入群演的角色了,兩個一室一廳帶廁所的出租屋,兩個人愣是把腦袋湊在一起商量了半天。
說起來只是差每個月50的房租而已,但兩個人偏偏就是樂在其中的樣子,搞的房東都有點莫名其妙,你說這倆人是來旅游的吧,可旅游能租房租這么久?
但你要說是群演的話,這對兒男女,男的怎么看都不像一般人,任禾那一身3的魅力屬性真不是蓋的,天罰系統有多神奇他心里也很清楚。
女的吧,鴨舌帽的帽檐太低所以也看不清長相,但氣質東西說起來玄,主要還是看這個人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里了,那是一種莫名的氣場,就好比做IT和做工程的,這兩種的氣質其實就很容易分辨。
房東總覺得這兩位都不是什么一般人,但偏偏對方跟他砍價的氣勢,就好像兜里真是只有幾百塊錢家當來闖蕩影視城的小群演。
最終定下來了,一個月540塊錢,原本590,楊夕跟房東搞價的時候愣說這房價吉利,房東當時都迷了。
兩個人進屋以后挽起袖子就開始大掃除,楊夕一點都沒有抱怨臟和累,這里就像是倆人的新家一樣。
京都的四合院固然漂亮舒適,可它缺少一個當初和任禾共建小窩的過程,所以一開始住的時候總覺得缺了一份溫馨,也就是后來才慢慢的習慣了,倆人住在那里的時候,四合院的院子以內就是兩個人的家,外面則是別人的世界。
現在不一樣了,兩個人重頭拾掇,有點灰頭土臉的楊夕看著已經窗明幾凈的房間,她忽然有種感覺,兩個人在這里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就像是一對為生活打拼的小夫妻。
當初楊夕喜歡任禾的起端就沒有因為任禾的財富和能力,是那天飛躍教學樓的那一刻就一見鐘情了,這是楊夕到現在都沒有跟任禾說起的事情。
她是喜歡這個人,這個人身上就有著與別人不同的魅力。她喜歡的不是騎士,不是青禾的董事局主席,不是青禾社團的社長,不是小教授,更不是那個現在在國際上有著極度兇名的‘大玩家’。
她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任禾這個人,所以注定任禾也從一開始就對她獨一無二、一往情深。
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反正哪里有任禾哪里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