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委的審判大廳,常人眼中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因為這個大廳只對犯了罪的持劍者開放,而且從來不公開審理這個案件,所以在普通人眼里,這是一個只聞其名卻不見其形的地方,一個充滿各種傳說的地方。
而今天這個大廳將第一次開放,開放給所有的記者和媒體,直播一場豫章市幾十年來最為著名的案件。各大媒體和記者早早地來到這個大廳中,架起了自己的長槍短炮,對著被告人站著的位置,等待著原告,被告以及審判者到來。
首先抵達這里的是原告的家屬,死者的兒子依然穿著一身孝服,頭上綁著白條巾,孝服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冤字。本來他們還準備條幅也給帶進來,可惜卻被門口守衛的持劍者給攔住了,那些個條幅也被收繳了起來。
大約是因為對于這個神秘的地方的畏懼,一直活躍不已的天天堵著臨時執劍者服務中心門口哭泣的死者的兒子,此時卻異常的安靜,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額頭上不斷有滴滴汗珠滴落下來,這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第二波抵達這里的是風紀委的委員們。風紀委由七名風紀委員組成,為首的自然是新宇劍靈,其余的都是名劍級持劍者,個個都是持劍者圈子中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有威望的人物,也只有這樣的持劍者,他們宣判的結果才能讓桀驁不馴的持劍者們認罪伏法。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豫章市最高人民法院的三名官,他們同樣坐在了審判席上,只不過他們的席位都在邊邊角落里面,顯示出他們那尷尬的地位。
第三波抵達這里的是圍觀群眾,風紀委的審判大廳出乎意料的大,可以容納1000名左右的圍觀群眾。風紀委的審判,一般都是持劍者才會出席,普通人是沒有資格來到這里的。可出乎意料的是,此時坐在這1000個位置上面的人統統都是普通人,沒有一個持劍者。這些人都是通過最上級智能隨機抽取出來的。
除此之外,在前排的特殊席位上,還有很多頭發花白的老家伙陸陸續續坐了上來,這些人就是來自帝山的家族長輩們,作為整個事件的幕后策劃者,他們也到了浮出水面的時候。
其實這些人從來不害怕自己浮出水面,因為他們和劉磊都心里清楚的很,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現在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候,他們自然要出現在第一現場,等待著自己的勝利或失敗。
在一陣不算漫長,但感覺非常漫長的等待之后,時間終于停靠在八diǎn整的指針之上,新宇劍靈手中的長劍發出一聲清亮的劍鳴之聲,宣告了這場風紀委和豫章市最高人民法院的聯合審判的開始。
“把被告持劍者固寒給我帶上來。”新宇劍靈發出了命令,隨后審判大廳的小門打開,固寒在兩名持劍者的陪伴下來,來到了被告席上。在被告席的周圍圍了一圈是次元晶石制成的合金鐵籠,這是用來防備被告出手傷人的,是每一個法院或者審判大廳的標準配備。
一臉淡定的固寒看了一眼這個鐵籠,就停下自己的腳步,不肯進去。
“持劍者固寒,請你進入鐵籠之中。”坐在審判席上的新宇劍靈高聲說道。
“請問委員長大人,我現在是什么身份?”固寒看著新宇劍靈問的。
“我不是說了嗎!你是持劍者固寒。”新宇劍靈硬邦邦地回答道。
“那好,我既然還是一名持劍者,那我就不是犯罪嫌疑人,更不是什么囚犯,我不應該在這鐵籠里面。”固寒抑揚頓挫地回答道。
“胡說八道,每一個被審判的人都應該在鐵籠里面接受審判,你也不能例外。”說這話的不是新宇劍靈,而是坐在審判席邊緣的那個官。
可惜,固寒看都不看這個法官一眼,只當他這個人不存在一般,固寒的眼睛只是盯著新宇劍靈一個人而已。
“言之有理,就按照你說的,你不必站進去。”新宇劍靈diǎndiǎn頭,認同了固寒的說法,命人將鐵籠里面的凳子搬了出來,放在的固寒的屁股后面,固寒也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ps:下面關于審判的劇情,作者君并不知道審判的具體流程是什么,也就隨便寫了,大家不要在意。
“下面由原言,原告,你說說看,持劍者固寒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事情,犯了什么法律?把你的冤屈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新宇劍靈對原告說的。
接著原告就站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聲淚俱下地控訴道。這位原告的發言很長,大約有個幾千字左右。我們就不一一列出來,免得有水的嫌疑。他的發言也就是之前和媒體說的大同小異,無外乎就是自己的父親,忠于職守,勇于盡責,保護豫章市的公共財產。可是這個固寒卻不由分說,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自己的父親給殺了,還是斬首這么殘忍的方式,他請求風紀委對固寒嚴厲處理,剝奪固寒的一切職位與特權,然后來個無期徒刑。
在這里順便提一句,除非持劍者干了的罪行,否則持劍者是不會被判死刑的。
“被告持劍者固寒,原告的控訴你都聽清楚了嗎?”新宇劍靈又向固寒問道。
“我聽的很清楚,委員長大人!”固寒diǎndiǎn頭回答道。
“那么現在由原告的律師開始詢問”新宇劍靈淡淡的說道“原告律師,你可以對被告持劍者固寒進行詢問,但是不能誘供,騙供,歪曲事實你明白了嗎?”
“是,在下明白!”原告律師一臉嚴肅的站了起來,面向著固寒問道“首先,我想請問被告,你承不承認殺害了原告的父親。”
“我不確定”固寒一臉的冷漠。
“殺了就是殺了,沒殺就是沒殺,你有什么不確定的?你這分明就是在狡辯”原告律師正義凜然的說道。
“你問我有沒有殺原告的父親,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原告,我怎么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我當然不確定了。”固寒的回答無可挑剔,讓原告律師咽了一下。
“那好,我給你看一張照片”原告的律師從自己的個人終端里面投影出了一張照片“他叫蔡中文,是原告蔡空心的父親,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并且殺了他?”
固寒瞅了一眼照片,就非常干脆的diǎndiǎn頭,承認道“如果是照片里面的這個人的話,我確實殺過一個。”
固寒的回答讓整個審判大廳瞬間一片嘩然,他們想不到固寒居然這么干脆就承認了,而原告的律師也洋洋得意的,覺得自己好像立了一個大功一樣。于是他接著問道“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殘忍地用劍砍斷了蔡中文老先生的的脖子?”
“我確實看到了他的脖子,不過并不殘忍。”固寒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劍很快,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就去死。”
“哼,一派胡言難道沒有痛苦就不殘忍了嗎?天底下哪有這種說法?”
“那么請問這位律師,什么樣的死法可以被稱為不殘忍呢?”固寒反問道。
“這個……”律師考慮了一會兒,盡可能沒有破綻的回答道“比如老死,病死之類的。”
“老死或者病死,都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在床上翻轉個十幾二十天才會死去,說不定還要痛苦一兩年才會死去,難道這樣不能被稱為殘忍嗎?”
“胡說八道,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怎么可能是殘忍的?而且如果有巨大痛苦的話,我們也可以進行安樂死,不會有任何痛苦的。”律師氣憤地說道。
“那么有機會這位律師先生可以體驗一下,我保證我的劍法絕對比安樂死來得還要更加安樂。”固寒嗤笑道。
“委員長先生,我抗議,這個人在威脅我的人身安全。”律師舉手說道。
“持劍者固寒,請注意你的言辭,不要發出帶有威脅性的言論,認真回答原告律師提出的問題,謝謝!”新宇劍靈說道。
“是,我知道了。”固寒diǎn了diǎn頭,對原告律師說道“對了,你剛才問我什么問題?”
“我問你……我問你……”原告律師我問了半天,卻說不出下面一句話,顯然被剛才固寒路一打岔,原告律師腦袋里面的思路全部都被打亂掉了,這還僅僅只是庭審的開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