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向周子劍表達自己的歉意!”固寒忽然將手中的矩子劍抽了出來,然后用內力將沒有劍鞘的矩子劍吸附在自己的背上,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周子劍的面前,誠心誠意的說道“周子劍同志,我固寒對不起你,在這里向你負劍請罪了!”
負劍請罪據說是從遠古時代留下來的一個傳統,當時是戰國時期,有一個名叫韓信的趙國將領即將率領趙國的軍隊去抵抗秦國的進攻,結果有一個名叫呂不韋的人攔住了韓信,告訴他這一戰只可守不可攻,絕對不能主動出擊,否則必敗無疑。
但韓信壓根就不聽呂不韋的話,結果果然如同呂不韋所言,韓信在長平主動出擊而導致趙軍損失慘重,最后足足有40萬人死在秦軍統帥張儀的手中,這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長平之戰。后來韓信僥幸逃了回來,便背著自己的劍跪倒在呂不韋的面前向他請罪,乞求呂不韋的原諒,這也就是負劍請罪的由來。
“我……我……我……”周子劍面對固寒忽如其來的負劍請罪,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委屈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居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一時之間場面變得奇怪無比,一個人背著把劍跪在地上,而另一個人坐在那里嚎啕大哭,如果是剛剛來到這里的人恐怕會直接傻眼,連發生了什么事情也弄不清楚,只能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切。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陷害我?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嗎?”哭了好一陣子之后,周子劍的理智終于有所恢復,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問題,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和這個固寒無怨無仇,固寒為什么要誣陷自己是叛徒。
“因為我要讓巫族和那個叛徒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已經有人替他頂鍋了,這樣一來這個叛徒才會露出真正的馬腳。相信大家并沒有忘記,在我將周子劍同志丟給巫族的時候,巫族沒有傷害周子劍,反而保護下了周子劍,還主動承認了周子劍是他們的人。”
“巫族明明知道周子劍他并不是那個叛徒,卻要故意承認他是叛徒,為的就是給那個真正的叛徒遮掩下去!”說到這里固寒長嘆一聲,對周子劍說的“我真的很對不起你,為了不讓巫族起疑心,我不但沒有事先告訴你這一切,反而將你置于危險之中,請您原諒我吧!”
“大家請聽我說,因為我固寒的緣故,周子劍同志不但在今天受盡了委屈,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折磨,我就算去死也無法償還周子劍同志。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很俗,也無法真正的償還周子劍同志受到的折磨,但我還是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要將今天戰斗中得到的所有獎勵,包括英雄硬幣和功勛點轉讓給周子劍同志,沒有周子劍同志我就無法找到隱藏在我們之中真正的叛徒,這些都是周子劍同志該得的東西!”
“嘩嘩嘩!”固寒話音落下,所有的持劍者們發出了猶如潮水一般的掌聲。多么偉大的固寒同志呀,明明是為了人類,可是最后負劍請罪的卻是他自己。
誅殺十個大巫的功勞之中最少有三成都是固寒立下的,如此海量的獎勵固寒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送給了被人,這又是一種多么偉大的精神呀!
所有持劍者都被固寒的精神給感動了,情不自禁地鼓起了熱烈的掌聲。
“周子劍同志!我也替固寒大人向你負劍請罪,請你原諒固寒大人吧!”一個持劍者再也不想看到固寒跪在地上,于是主動跪下來說道。
“是呀!算我一個!”
“也算我一個!”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當一個人跪下來替固寒負劍請罪之后,越來越多的持劍者也替固寒跪下了下來……而一旦大家都開始跪下來的時候,其余就算不想跪下的人也不得不隨著大家一同跪下來,不然以后還怎么在太陰鎮守府里面做人?
到最后的局面居然演變成了所有名劍級持劍者都來替固寒下跪,替固寒負劍請罪。面對此情此景,就算是天底下最最記仇的人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沒事……事情說開了就好……既然是為了找到真正的叛徒,那我受這點委屈也不委屈!”周子劍連忙將固寒給扶了起來。然后所有人一陣歡呼,同時從地上站了起來,由此可見跪在地上確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周子劍雖然原諒了固寒,但依然有些不甘心,他盯著固寒的眼睛道“我受些委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委屈有沒有白費?那個真正的叛徒找到了嗎?”
“當然!”固寒抓著周子劍的手也順勢而起,激動地說道“我剛才不是對大家說了嗎,我有一個要乞求原諒的人,同樣也有一個要懲罰的人!而這個要懲罰的人自然就是真正的叛徒。”
說到這里,固寒猛地一轉身,面相在場所有的持劍者大聲呵斥道“你有膽子做叛徒,難道沒有膽子給我站出來嗎?你現在如果自己站出來,我還當你是條漢子。”
寂靜……所有人一片寂靜,顯然那個叛徒并不是一條好漢子,他依然藏在人群之中,在心中暗暗祈禱固寒只是在詐唬自己,他并沒有發現真正的叛徒是誰。
“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請你出來!”固寒的話音落下,背后的矩子劍中忽然激射出十幾道劍氣,朝著人群中的某個方位沖了進去。
首當其沖的幾個持劍者發出一聲怪叫,本能的想要躲避這十幾道劍氣。可是劍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劍氣已經欺近了他們的身邊。正當這些持劍者以為自己倒霉,必然會被劍氣給傷害到的時候,這些劍氣卻精準無比地從人群之中的縫隙穿過,最后深入了人群內部。
“不是我!不是我!”人群中一個聲音高喊一聲,然后直接沖出了人群,在他的身后那十幾道劍氣卻如同靈蛇一般瞬間纏在了這個持劍者的腳上,然后迅速將他整個身體給捆了起來,硬生生的拖回了固寒的身邊。
“居然是他!”
“怎么會是他!”此時眾人才看清楚固寒抓住的人,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九鳳作為人質而抓住的葉凡。眾人萬萬沒想到,固寒最后揪出來的叛徒居然會是這個葉凡。
“不是我!你不要冤枉我!”葉凡拼命的掙扎著“你難道誣陷了一個周子劍不夠,還要誣陷我嗎?”
“那我問你個問題,為什么九鳳最后會逃到白虎鎮守府?”固寒這樣問的。
“做我怎么知道……怎么逃命是九鳳的事情,與我何干?我只是一個人質而已。”葉凡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知道大家注意的剛才九鳳逃跑的方向沒有?”固寒的手一揮,一副地圖就直接從個人終端中投影出來,仔細一看正是整個太陰鎮守府的地圖。
“這里是太陰鎮守府的位置,這里是白虎鎮守府的位置,這是九鳳最后從白虎鎮守府逃離的方向。”固寒先是在地圖上點出了兩點,然后有用線條將它們連接起來,最后配合九鳳逃走的防線,就形成了兩條相互垂直的垂直線。
“只要九鳳還有一個正常的腦袋,她就絕不會在逃跑這種時候跑出一條垂直線出來,她最應該做的當然是沿著直線逃亡。可最后九鳳偏偏逃到了這里,逃到了存放著瑤光醫療倉的白虎鎮守府,葉凡同志,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有叛徒通風報信,告訴她瑤光大人藏在這里!”葉凡冷哼了一聲“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難道就一定是我被巫族抓為人質的是我告訴九鳳的嗎?”
“我可沒說是你被抓為人質的時候告訴九鳳的,為什么你這么敏感呢?”聽了固寒的話,葉凡的表情就好像喉嚨里面卡了一根魚刺一樣的東西。
“在這里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之中有多少人知道瑤光大人的醫療倉被我藏在了白虎鎮守府之中?”固寒忽然面向所有持劍者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所有的持劍者面面相覷,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其實壓根就不知道瑤光的醫療倉藏在了白虎鎮守府之中,他們一直認為瑤光的醫療倉是藏在太陰鎮守府之中的,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們瑤光的醫療倉已經轉移了。
“據我所知,在這太陰鎮守府中知道我將瑤光大人的醫療倉轉移到這的只有一個名劍級持劍者,那就是白虎鎮守者,除此之外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瑤光的醫療倉在這里。”說到這里,固寒銳利的目光盯向了人群中的白虎鎮守者“白虎大人,請問你可曾告訴過其他人瑤光的醫療倉轉移到你這里了嗎?”
“回大人的話,只有昨天晚上葉凡來我這里喝酒的時候,我一時貪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將事情給說了出去,除此之外我保證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瑤光大人的事情。”白虎鎮守者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