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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逐漸的往這邊走來的少女，方里不禁覺得一陣疑惑。
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感覺，你跟以前比起來，好像產生了什么變化的樣子…？”
這應該不是方里的錯覺才對。
那緩緩的向著這邊行走而來的兩儀式的身上，確實有種跟以前不太一樣的感覺。
以前的兩儀式即冰冷又冷冽，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仿佛隨時隨地在釋放著殺氣一般，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但是，現在的兩儀式的話，似乎收斂了許多，有了一種頗為深邃的神秘感。
這種變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察覺到了嗎？”
兩儀式并沒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理所當然般的這么說了。
“準確的說，在產生變化的不是我，而是你。”
聞言，方里微微一怔。
“不明白嗎？”兩儀式直視向了方里，如此說道：“我本來就是你的靈魂之海中所有死亡的具現化啊。”
兩儀式這么一說，方里便明白了。
“你是說，我的靈魂之海正在產生變化嗎？”
所以，身為靈魂之海的具現化，兩儀式才會產生變化。
這個答案，似乎就是正解。
“你不是差不多已經領悟到了「自己」的本質了嗎？”兩儀式撇了撇嘴，說道：“既然如此，你的靈魂正在產生變化，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兩儀式的話語，讓方里的眉頭皺了起來。
確實，方里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靈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雖然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可就像兩儀式所說的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方里也漸漸的開始有了越來越多的確信。
只是，猜測終究只是猜測，說是領悟的話，實際上也還多多少少有些朦朧。
如果，自己的領悟會導致靈魂產生變化，那這個變化，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方里的心中所想，兩儀式這么開口了。
“放心，你還有時間，你心中的那個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慢慢去體會即可。”
兩儀式那漫不經心的口吻，若是在第三個人聽來，肯定會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然而，事實上，若是方里心中的答案根本就是錯的，那其靈魂只怕正走在毀滅的道路上，逐漸的變得不可逆轉。
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這會應該已經開始著急了吧？
但方里只是沉吟了一會，隨即便是將其拋下。
那不單單是因為方里視死亡如無物，還是因為方里明白，這個時候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也沒用。
反正答案已經給出來了，是對是錯，就像兩儀式所說的那般，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慢慢去體會即可。
“可是，我接下來還能做什么？”
方里向著兩儀式提問。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甚至按照你所說的一樣，已經休息了一段時間，那接下來我又應該怎么做？”
這就是方里來到這里的目的。
答案已經獲得，只是不知道是對是錯，只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去體會。
休息也已經休息了。
“難道接下來還繼續休息？”方里這么說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不會在靈魂崩壞之前就被主神空間給抹殺吧？”
畢竟，方里的兌換點也是有限的。
在主神空間里，兌換點就是一切。
有兌換點，那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為所欲為都行，因此，越是身家富裕的主神使者，那在主神空間的日子便過得越快活，比天堂還快活。
可沒有兌換點的話，那就是地獄了。
主神空間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
再加上特殊的規則，基本上一個位面世界里才會有一個生命來到主神空間，其位面所衍生的副本世界又必須得有該位面的主神使者才能進入，如果沒有必要，主神使者之間很少組隊。
方里的場合是不想浪費時間在與別的主神使者勾心斗角上，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寧可花費兌換點去買道具來篡改副本任務的執行人數，那都不想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或者整天疑神疑鬼。
可是，不管是組隊也好，單刷也罷，總歸還是得為了能在主神空間快活的過下去而賺取兌換點才行。
這樣一來，偶爾的休息可以，但一直休息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得因為坐吃山空而死。
即使方里無視死亡，那也不想像這樣蠢死。
面對方里的說法，兩儀式只是這般出聲。
“既然如此，你就繼續去執行副本任務不就行了嗎？”
過于無所謂的話語，讓方里再一次的怔住了。
“反正你已經得出了答案，不管最后是死是活，那都得等到時限的到來。”兩儀式瞥了方里一眼，說道：“在那之前，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事，我能做的已經做了，不需要再照我的意思去行動。”
留下這樣的話語，兩儀式便是轉過身，背對著方里，漸漸的遠去。
看著那逐漸遠去的兩儀式，方里有種感覺。
這，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見到兩儀式了。
這到底是不是錯覺，方里不知道。
但是，為此傷感，方里不會產生這種情緒。
因為，兩儀式本來就是死亡之海的具現化而已。
即，方里腳下的這片海洋才是兩儀式的本體。
就算「兩儀式」這個形態消失了，那也不代表「兩儀式」這個存在消失了。
當然，一旦方里心中的答案是錯的，最終，他迎來崩壞的結局，那兩人的命運也都是一樣。
“想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事嗎？”
方里自言自語，隨即嘴角微微掀起。
“不錯，很有我的風格呢…”
夜，悄然降臨。
在葵恩薇兒女學園的圍墻外，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這里。
“記得巡回演唱會是結束了，那個丫頭已經回來了吧？”
望著眼前的校園風景，方里微微一笑，身形一閃，輕車熟路的便是掠進了葵恩薇兒女學園里。
那沒有一絲一毫猶豫的行動，告訴了別人，這個家伙是一名慣犯，至今為止，早就不知道溜進了男人們夢想中的秘密花園多少次了。
就這樣，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方里化作一道影子，在夜色的掩護下，往女生宿舍的方向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