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大家吃豬食后,高方平打算溜走了,卻是又有一個婆娘追著問道:“小高相公再給咱們說說,如何才能讓生出來的娃有你這么聰明?”
高方平嘿嘿笑道:“盡量少和表妹表哥什么的么么噠,血緣關系越遠,生出來的寶寶就越棒棒噠。”
旁邊有個奇怪的中年人,一副郎中打扮,儒雅之相還是有幾分的,不過總歸在江湖行走,身間的江湖氣息有點濃厚,這個家伙明顯不是東京人士,卻在旁邊注視著高方平已經有一陣子了。
梁紅英最煩這些江湖人士,提高了警惕,要不是看這家伙的身形體態不是練武人士,已經被吊起來打了。
此時,這個奇怪的人有意考教的模樣,捻著三縷胡須道:“草民有一事請教大人,我在東京街市上發現了不少倭女,表面上看她們在賣,在討好漢兒,實際卻行為古怪,這其中可和大人說的理論有關?”
高方平楞了楞,注視了他一下道:“倭人這個民族鬼著呢。她們真不是來這里賣的,她們是來大宋取經、取種的,她們懂我說的這個道理,隔了這么遠的血統,一但她們懷了漢娃的種可是帶回國去,當做寶貝一般的養大,以此來作為他們族里的正統血脈培養,相信我,不要看他們現在落后低賤,但是這個民族的猥瑣程度,聰明程度,基本和我豬肉平有一拼。”
這個江湖郎中似乎也是這么認為的,微微一笑,低著頭不說話了。
其實日本女人姿色還行,只是說在汴京的倭女,地位什么的可比一千后在紐約的華女低得太多了。她們招攬的基本都是最底層窮苦的人,所以高方平在東京這么久,幾乎和倭女胡女沒有交集。
在汴京胡女的地位都比倭女高些,因為胡人多數是來做生意的,比倭人有錢。但是論級智商,倭女要高的多。僅僅學習漢語一項,倭女的智商悟性比胡女高的太多,據富安說,在東京混跡的倭女,大多都能說流利的官話,她們大多數時候只是裝作不會說而已。
學習了之后,她們還能用漢字,替換一些她們民族不全面的字語,所以作為文盲的富安,也基本可以看懂近乎三分之一的倭語。這很神奇。
在某種程度來說,如果拋開后世帶來的一些偏見,其實高方平認為在汴京混跡的這群倭女是一群偉大的人,一群忍辱負重,致力于民族崛起的偉大學者。
胡女比他們市儈,圖謀的是漢娃的錢財。而這個時代的倭人有發自骨子里的奴性,同時對大宋有發自骨子里的崇拜,她們從未想過可以有一個城市如此的繁華奢靡,她們真的驚嘆于這樣的世界奇跡,僅僅汴京一個坊市的物資和錢財,可以超越她們生活的那一整片的土地的總和。
她們還處于近乎原始部落的狀態,語言文字都還不全面一盤散沙,但這群漢人的國度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在嬴政的手里完成了統一國度的概念,完成了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的壯舉。
暴不暴君的,對倭人來沒有明確概念,但她們認為嬴政是一個強有力的、偉大的男人。
其實高方平在倭人中的名聲,比在漢娃中還要響,相對于這個時代等同于站街女的她們,認為高方平是一個偉大的流氓,收集高方平語錄和思想,她們甚至比李清照還積極。打算將來帶回海島去。
高方平所過之處一個倭女也見不到,因為這些家伙很自卑很鬼,別說遇到官,就是遇到一個穿錦袍的漢人她們也多半會避開,低調些。畢竟這個時代雖然沒有偷渡的概念,然而汴京的戶籍制度卡的還是比較嚴厲的。
胡商就囂張得多,經常攔住貴人,賣力的兜售手里的舶來品,順便帶一些大宋的高端洋貨回去賺大錢。
依照大宋律,和胡人做生意的是犯法的,數額巨大的要砍頭。這是因為大宋的錢就是后世的美刀,乃是硬通貨,幾乎在世界的每個角落都是通用的,這些猥瑣的商人最熱衷于賺取大宋的銅錢,銅的開采不夠,大宋缺乏銅錢流通,一定程度就是因為商業發達,很多錢都被這些胡人倭人帶走了。
所以為了防止銅錢外流,大宋律法規定,和胡人做生意的犯罪,帶銅錢離境的犯大罪。
秦鳳路,永興軍路,成1都府路,這些地方就是重災區。所以那些地方銅錢早就不夠了,現在都在使用鐵錢。鐵錢價值低,體積和重量龐大幾倍,更難流通。但是盡管如此,鐵錢照樣被那些孫子當做美刀用,依舊源源不斷的從成1都府路流入大理國等地方,從秦鳳路流入吐蕃諸部,從永興軍路流入西夏,從河北路流入遼國,等等情況根本無法禁止。
所以雖然律法如此規矩了,但阻止不了他們,于是潛規則就合法化了,只要不明目張膽,在汴京也是有許多胡人做生意的。包拯在的時候都禁止不了他們,就別說現在了。
但是不受律法保護的胡人,就面臨著另外的嚴重問題,經常被殺被搶,很混亂。不過如今托高方平的福,他們安穩多了,不會隨便被欺負。所以來做生意的胡人更多了。同樣的,高方平在胡人中的名聲也非常大。繳納保護費這些家伙是最積極的,以前富安那廝不收這些三等賤民的錢,他們就求爹爹告奶奶的賄賂富安,要求被保護。
錢莊的使用,匯票的推廣也是這些胡人最積極。總歸豬肉平的名聲崛起后,建立了一定的信譽后,就有胡商嘗試使用支票,一用就中毒,不可自拔,不但無需攜帶大車大車的錢長途跋涉了,免去了被沿路土匪盤剝、官差盤剝,還大幅的降低運輸成本和損耗。
所以是的,豬肉平的票據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取代銅錢,被這些胡商當做了硬通貨使用。這些家伙們不在需要帶著龐大的銅錢車隊離開國境了,所以這幾個月,來自張叔夜的戶部資料,銅錢的壓力正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緩解。
張叔夜在一些時候也是極其猥瑣的,他有次居然慫恿高方平黑吃掉胡商和倭人存在高氏錢莊的錢財,作廢他們的支票。理由是那陣子太缺錢,而胡人倭人不受大宋律法保護。
結果高方平苦口婆心的給老張解釋了很久,說現在不是時候,建立支票的信譽太難了,毀去只在朝夕之間,這根本就是殺雞取卵,真正剪羊毛的時候根本沒有到,什么時候大宋的艦隊開到南美北美口岸,全世界都承認支票為硬通貨的時候,那才是豬肥的時候,并且也無需殺豬,慢慢的放血才是正確之舉,這等于對全世界收取鑄幣稅,譬如后世的美國強盜一樣。
在當下的世界經濟之中,大宋的話語權絕對大幅超越一千后的美國,只是說大宋沒他們流氓,艦隊也暫時沒有統治性優勢而已,傳說中,真理自來都出現在大炮的射程之內,所以為了保證將來的大宋支票吸血全世界而不被他們反彈,必須有統治性優勢的艦隊開到對方的家門口去……
離開街市后走在官道上,梁紅英很不自在。
因為早先那個有三縷胡須的江湖郎中始終在遠處跟著。
啤啤啤——
拖過來三拳兩腳,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夠慘的,被史文恭梁紅英兩個絕世高手圍攻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求饒:“大人手下留情,小的不裝神秘了,小的是來投奔的。”
高方平摸著下巴道:“你有照妖鏡嗎?還是會噴火?”
江湖郎中微微搖頭。
“胸口碎大石?”高方平又問道。
江湖郎中一陣頭暈,說道:“都不是,小人可是有真本領的,只是一直不確定大人是否值得投效?”
“我家相公有名言,世界少了誰都一樣運轉,還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你個老騙子欠打?應該反過來,你有什么值得我家相公用的?”史文恭斥道。
“我是一個驕傲的人,你們不待見,我安道全去也。”江湖郎中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驕傲是吧。”史文恭那有鍋大的手伸過去,把他揪了回來。
“神醫安道全?”高方平愕然了,也不知道這家伙為毛找來了。
史文恭準備再海扁安道全一頓,卻是一陣尷尬,見開封府的治安曹官趙鼎帶著差人巡視了過來。
史文恭趕忙裝作純潔,放開了安道全。媽的上次趙鼎來抓人就被史文恭跑了,但是楊志關勝沒有跑掉,于是就被擼進去喝茶了。
趙鼎走過來,順著每個人看了看,指著史文恭道:“你給本官安分些,勿要被捉到小辮子,否則整死你。”
高方平隨意的拱手道:“趙曹官有禮了,有事嗎?”
趙鼎斜眼瞅著高方平的道:“豬肉平,你是不是又在欺行霸市了?以前你花花太歲怎么禍害汴京我不想知道,但我趙鼎上任后你悠著些,叔夜相公就快離開開封府了,他不可能永遠護著你。”
高方平有些郁悶,這小子是將后來的名相,與此同時他的官真不小,開封府的曹官,他小子相當于后世帝都的公安局長城管局長等幾個職務鑒于一身,那是夠牛的。當然了,這個職位在后世牛到近乎逆天,但是在大宋,其實他的官也就勉比高方平大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