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第447章 升堂問案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豪門   作者:灰頭小寶2  書名:大宋的最強紈绔子弟  更新時間:2024-06-08
 
江州的不少老百姓正在拍手稱快。因為平時比較狠比較極端的摩尼教道場,從上到隨下,一個不剩下全部被太平軍給抓了。傳言,還真被名將黨世雄給查出了貓膩,找到了一具無法解釋的燒焦尸體。

在高方平的治下,一切都是簡單粗暴的,少他娘的撤其他犢子,盡管有不少江州本地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都來說情找理由了,扯什么禮部啊什么的。

全部被大魔王罵跑掉:“全部給滾,你們沒資格議論禮部,怎么和宗教司撕逼,是我高方平考慮的問題而不是你們,出現尸體我就要抓人,這根本沒有任何情面可講。我是皇帝派來保護他子民的守臣,不是宗教司派來跪舔的官僚。我治下只有一個辦法好說話,就是別死人,那一切好說。江州,只有一人有權耍流氓有權殺人,那就是皇帝任命的江州主政高方平,而不是其他的什么鳥人。”

“升堂。”

“威武——”

伴隨著陣陣殺威棒的敲擊聲,高方平親自駕臨州衙,審理事關摩尼教火刑一案。

這次乃是公審,允許大面積百姓道場圍觀,同時,沒事的公務員也到場學習觀看大魔王怎么審案。

會審案子的人比比皆是,趙鼎就比高方平強得多。時靜杰丁二這些知道的法條,也比高方平多的多,會更加嚴謹。

但這些都不重要,來這里,并不是觀看高方平的腦洞有多大,而是要進一步的確定江州現在是什么風向。是的沒錯,否則看錯風向什么時候死了就冤枉了,而觀看高方平審案,不是學習業務,而是領悟江州現在的政治氣候是什么。

事關摩尼教,若是蔡倏在這里和稀泥,然后不了了之,那么很顯然,就代表那一時期要讓著各種道士和尚圣火了,那就是政治正確。其后各位縣爺們有樣學樣,但凡和摩尼教有關的事就退讓,不報,然后壓制其他老百姓。

為什么讓著摩尼教呢,因為官府一拉偏架后,剩下的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邏輯了。

一但蔡倏收了摩尼教、道士和尚的錢,官府就肯定拉偏架這毫無疑問。或者遇到雖然清廉,卻也不喜歡麻煩的官僚,譬如張綿成他不收錢,但他也懼怕和禮部宗教司撕逼,那么他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放任,仍舊算是拉偏架。

此番一個人命的案子,盡管高方平也是法官,卻是江州大法官,判處許洪剛五千人死刑需要高方平做主,但是一般情況下,類似案件都是各縣自己審核,只要審了后,趙鼎這個江州檢察官不抗訴,就生效了,送交提刑司定案。

但是此番摩尼教的人抓了已經有些時候,且高方平發文,讓江州各縣“法官”都來,對他們說:我教你們怎么審案。

教那些法官就是個笑話,豬肉平才到江州就鬧出過不懂法的笑話,但是大家也都要很積極的來,因為這個案子是風向標,就是江州這個任期內司法導向的大轉變,一但弄錯了,往后出了事,媽的大魔王是不會仁慈的。

原本想讓德1化縣審,高方平旁聽,可惜張綿成真不是做法官的料,他只能做其他。而時靜杰只能主持德1化縣工作,卻不是真正的知縣,沒有司法權。是的小時的官位沒有資格判案,他只能在官府和大宋律的框架下主持工作。

于是提到州衙,高方平親自主審。

公訴人:江州司法參軍趙鼎。

是的趙鼎這貨不是法官,他是檢查官,他這次負責對高方平陳述他掌握的證據,以便讓高方平判斷是不是要砍人,如果砍錯那就是趙鼎的問題,說明他提供的證據有問題,那就要把小趙吊起來。

猶如一個大昏官,沒精打采的樣子,帽子也有點歪的高方平坐在高堂之上,看著跪在堂下涉案的二十三個摩尼教眾少頃,又看看另外一邊,作為證人舉報的一個老頭和一個唯唯諾諾的孩子。。

“證人之證人可信程度,和其出生,職業,身份非常相關。”高方平開場不依照程序,直接問道:“趙鼎,這不是小案子,是否核實證人之背景。”

趙鼎道:“已查實,江州土著,三代為農,足額納稅無無良記錄,非匿名舉報。”

在后世的法庭上這不是什么背景,但在大宋,一般秀才說話的分量還真不如這個老頭。古代的農人他真是很牛逼也很重要的。三代為農又無不良記錄,就是蔡倏升堂,也要給這個老頭面子,因為他真是趙佶的一等良民了。

高方平點了點頭,不在問這個問題了,又道:“對本官陳述案情。”

趙鼎道:“德1化縣更具證人之舉報,上報本司,于是在禁軍、差人配合下進入道場查證,確有一具被燒死、他們未有明確解釋的尸體。據仵作判斷,被燒死亡時間,和證人舉報之時間吻合,無差錯。據此,我司認為乃是私刑私法,私設公堂之罪,便依大宋律拿下等候相公審核。”

高方平一敲堂木問道:“摩尼教眾,你們有何辯詞?”

沒人說話。

眾位百姓以及時靜杰等人很興奮的覺得這就對了,放棄抗辯,在大宋就等于承認了趙鼎的指控,這多簡單。這下可以定案處理了。

高方平卻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高方平的目的并不是砍人,專門公審公判,就是要揭露一些東西的,要攤開,不能沉默。

思考了少頃,高方平道:“摩尼教眾,你們知不知道沉默有時候不是金。放棄抗辯,就是承認有罪,或將牽連家眷他人。就算是我高方平審案,其實也不是說就全部都會死,具體事件那要具體分析。不說話者,就是默認二十三人參與,皆殺頭之罪,但是有時候依大宋律,往往大多數人又不是死罪,興許是發配充軍都不夠呢。漢家思維,螻蟻尚且偷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于不該死之情況下,隨意糟踐性命。抗拒大宋律這是對君不忠,違背父母養育你等的意志,這是不孝。漠視活生生的人命被燒死而無動于衷,這是不仁,不敢揭露、進而保護大多數和你們一樣的苦人,這是不義。所以你們這個作為不是教義、不是殉教,而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說到這里,看似二十三教眾之中,一些人的臉上表情有了變化。

高方平繼續道:“本官也不文縐縐的了,說點節地氣的話吧,媽的你都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還守個蛋的教義?你他娘的都不要祖宗不管母親了,守的什么教義呢?死后它還會達成愿望不成?老子就奇怪了,我要是個神明,除非我是個以反1人1類為己任的神,否則你們讓我去恩澤一群不忠不孝的人,你們覺得我會嗎?嘴角有片胎記、鬼鬼祟祟的那個,你回答我,你是神明,你恩澤誰?”

那個家伙臉色慘白的低著頭,他是表情變化最大的一個。

高方平拍案怒斥道:“都是些什么污糟貓思想,你們大多皆是漢人,四書五經人禮孝義,我漢家思維如此博大精深不聽,要去聽沒聽說過的歪理。我就問了,鼓勵你們不忠不孝的神明,它值得拜嗎?”

“相公此言詫異,我教之教義并非如此。”一個看似在他們群體之中有點地位的家伙文縐縐的道。

高方平看著他冷冷道:“先掌嘴。“

等嘴巴被打腫了后,高方平才道:“首先你要懂法,公堂之上我不問,就沒有你開口的余地。這是一。其次你是個半桶水,就以你們那污糟貓教義而言,就是方臘來此他也辯不過我,你哪根蔥也要和我論道?”

他嘴腫了,于是就不說話了。

這次高方平又道:“允許開口,回答本官。”

他就文縐縐的道:“回大人,我教并非您形容的污糟貓,乃是一種在冊思想,符合大宋律。”

早先他們沉默認罪,大家都慶幸,然而現在趙鼎頭疼了,終于扯到了最無法回避的一個問題,到了政治和朝廷層面的東西。

高方平摸著下巴又道:“你和我扯個蛋的思想?你們要是不合法你們還能有道場開設?你以為我豬肉平的屠刀不夠快是吧?本堂這次升堂,不是和你扯什么宗教問題,我是問殺人案。”

“那又如何?”他楞了楞,顯然他真沒把這事當做一個問題。

高方平瞇起眼睛道:“那又如何?皇帝的子民被人殺了,本官坐在這里,你以為是請客吃飯的?“

“我教教法大于國法這是神明決定的,自來有處死異教徒之先例……”他口快的說了出來。

說的有些快,口吃又有點重,又是比較難懂的方言口音,所以包括觀審的百姓,以及許多在場的官員,都沒怎么聽清楚。

高方平瞇起眼睛道:“把你剛剛的話重復一遍給我聽。順便也讓大家聽清楚你教之偉大。”

這個被洗腦嚴重的人也并不認為是多大事,不過他剛要再說,卻發現來自圍觀百姓群中一道非常凌厲的目光盯著。

回頭看了那個方位一眼,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指示之后,他就此沉默,不在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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