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運輸力不足也是相對于后世,其實目下的大宋相比其他已經很牛逼。現在大宋造出來運輸的船只擁有五百噸排水量,先進程度超越哥倫布穿越大西洋的船只。
然而盡管是哥倫布那樣的船只,歐洲也是在往現在起的三百多年后才造出來的。
四大發明之一的指南針它很強勢,除了被妖道們用來看風水外,它當然也用來看方向,并且指南針正是在徽宗朝時期被用來航海的。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大宋在這個時代是個安逸又頹廢的時代。之所以沒有大宋哥倫布航行到美洲去試圖搶劫那些土著,是因為大宋沒有這樣的生存壓力,大宋不用搶劫,自己也能活的小富則安,這就是貫穿整個兩宋時期的一種“弱勢思維”。
沒有高方平其實大宋也很先進,自從有了高方平后就猥瑣了,聽張商英來信說,他已經制造出了大宋第一艘一千二百噸排水量的海船。
然而皇帝還沒來得及給那個大家伙剪彩服役,緊跟著《汴京時報》爆料說:翻船了,張商英那個逗比已經被趙佶叫去罵的毛飛,大船在汴河碼頭因技術故障沉了。
那艘船乃是以小王爺的爵位命名,叫京兆郡王號,卻翻船了,聽說官家不是心疼錢,是覺得不吉利,所以臉都氣綠了。
這方面高方平作為圈內人士是有內幕的,聽說當時張商英找皇帝扯犢子說:官家勿憂,現在翻船乃是好事,失敗是成功之母,好歹讓咱們知道了技術上的瑕疵和缺陷,多沉幾次,沉著沉著就習慣了。將來完善后,就能懟得過東海風浪,去倭島帶回大量白銀。
趙佶一聽有白銀就高興了,笑道:“果真能去尋寶?”
張商英扯犢子道:“高方平是這么說的,具體內幕他才知曉,船我會依照他的要求造出來。將來尋寶不利恐怕就是他小高的責任。”
高俅老爸來信說,當時官家嘴巴都笑歪了,一個勁的夸獎“唯有小高卿家最貼心,事事想著朕,要給朕去海外開辟銀礦。”
這一切的變化,都在默默引導著大宋前進,然而仍舊任重道遠。倘若張商英那個混蛋不翻船的話,此番可以更猥瑣,媽的載重量六百噸的大船,只要有個幾臺,此番江南東路的糧食危機會更容易些。
可惜老張不是老司機,翻車了,還浪費了不少錢。他匠作監的錢都是高方平幫他賺的……
目下許多方面消息已經得到了匯總,基本能認定方琴沒扯犢子,于是高方平解除了她的軟禁狀態。
“她生氣了。”
這是林沖和燕青說的,解除了軟禁她也不出來,自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于是高方平只有親自去見她,打算給她安慰一下。
噗的推開房門,見方琴鬼鬼祟祟,神色慌張的樣子坐在床上,躲在被子里。
“咦,你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在背著我做壞事?”高方平好奇的道。
方琴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從始至終就在玩弄我,從來也沒有信任過我。”
高方平才不管她怎么說了,作為一個迫害妄想者,便走上去打算拖走她的被子。
方琴死命的拉著被子道:“你,你敢!”
“我真敢。”
梁姐覺得不妥,要叫停已是來不及,被子被扯開了,發現床上有血跡,然后方琴光著屁屁。
高方平總算認識到自己錯了,似乎她在更換姨媽巾而不是別的。
好在她也沒有要自殺表清白的傾向,她只是低著頭,臉紅的坐在床上。方琴害怕隨便動一下,又要被這個被迫害妄想者扒光調查,那就麻煩大了。
“原來你在整理內務,看來是我過于關心你了。這事上呢,本官有一定責任,然而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始終認為我出發點是好的,那么即便放了錯誤,它也是可以原諒的。”高方平訕訕的樣子道。
梁紅英昏倒了,想不到面對這種情況他還能洗?
方琴以驚人的鎮靜態勢輕聲道:“大人你為何眼睛瞪那么大,你真的喜歡看我這樣的丑態嗎?我不出房門就是因為此,依照我的圣1女習慣,這個時期是不見人的。”
“其實我不是要盯著你看,我是愧疚,外加有些納悶,它到底是怎么才會形成這樣的誤會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許多時候它就面臨著此種誤會和考驗,唯其有相互包容,體諒,溝通,才是解決人和人間問題的正確打開方式。”
說到這里發現梁紅英和方琴的臉色開始發綠,高方平只得抱著腦袋遁走道:“好吧我在強撐著胡扯,被你們看出來了。”
方琴和梁紅英面面相視一番,不知道該為此說點什么……
某個時候,穿戴整齊的方琴出來了,高方平邀請她坐下。
才開場方琴就道:“您非得現在召見我,在這特殊的幾天里,我一般都是不見人的。”
“瞧你這落后的心思,我這是要解放你的思想。”高方平道。
“……”方琴沒敢抬頭看他。
“真的,不騙你。”高方平道。
許久后,方琴美得很夢幻的造型抬頭,還理順了一下頭發的嫵媚狀,笑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你為何總要戲弄別人取樂,你現在的心態不是關心我,而真是在戲弄我。你不要以為我什么都不懂。”
“我有嗎?它怎么就是一種戲弄了呢?”高方平攤手道。
方琴想了想道:“扯犢子是扯不過您的,總之大人你高興就好。你是個奇特的人,你對我做的事,換個人我會殺死他作為報復,但也不知道為何,我不恨你。”
高方平道:“趕緊的,廢話收起來,想通你要什么了嗎,想好對我要提及的要求了嗎?”
方琴略微尷尬的神態一閃而沒,其實她自己也沒弄清楚,剛剛說那些奉承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捧殺。
“大人您之前真的不信任我嗎,要把我軟禁?”方琴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改常態的有些小女兒心思,很難接受此點。
高方平道:“涉及這么大的國朝穩定事務,又怎同兒戲,這和信不信任你沒關系,這是一種程序和機制。”
得到這種回答,讓方琴很氣憤,卻無法說他。
沉默了許久后,方琴也只得依著他的脾氣道:“我想好要什么了,此番我不在對義父讓步,我想上位取代他。”
她這理所當然、一步到位的心態,相反讓高方平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早前高方平對此是憂慮的,盡管她和方臘不同,但在本質上還是一樣,她依舊成為了另外一個教主,方臘會尾大不掉,那么她一樣有這可能。
只是說早前那個時候,高方平還沒有面臨目下這個局面壓力,老有一種依賴歷史的思維,覺得方臘起事還有十年。
但其實因為高方平的到來,因為江南的大變樣,導致了摩尼教的生存空間被壓縮,已經提前白熱化,快要發生狗急跳墻了。
多方面的消息匯總,總總跡象已經說明,蘇州危在旦夕,方臘造反的進程已經啟動。
于是,只有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高方平必須慎重考慮她這很過分的要求了。
遲疑許久,高方平道:“我想知道,你是否有威望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問題上,我肯定不是主因,得看你平時的人氣威望,看你在教中到底積攢了多少人品。如果是塊爛泥,不論別人怎么扶持你,都是沒用的。”
方琴自信的模樣,把傲人的胸脯挺起了一些道:“大人覺得一般人會討厭排斥我嗎?我做了很長時間圣1女,我自信,這個時期我有足夠的威望去影響一群人。”
“好吧我先拍腦袋答應你,至于細節在商量,現在我先問,你可以給我什么?”高方平摸著下巴道。
方琴一時便有些著急和尷尬,因為坦白說這個問題她給忘記了,還沒有開始考慮。主要是以往十年來,她都無需去答應別人什么,便會有除方臘外的人都寵著她,給她好處。
這是一個難題,她還險些以為,目下和大魔王有點親密就可以不談條件了呢。
楞楞的想了許久,方琴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給你的,你想要我的什么你就直說了吧,我都會答應的。”
見了她這個原味十足的模樣,高方平便有些陰暗的心思,想要么么噠一番。
話說這也不能怪高方平猥瑣,方琴她的確生了一副讓人忍不住的模樣,這能怪誰啊。
偷看了一眼,見他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渾身打量,方琴有些心慌,卻是想了想低聲問道:“您要我嗎?”
高方平險些穩不住陣腳把她壓倒了呢。
“說什么呢,我又怎是如此膚淺的人,你又不可以用來升官發財,你等我想想,怎么剝削你才劃算。”高方平甩甩頭穩住了陣腳。
“請大人不要考慮太久。”方琴道:“說起來,我沒為你做過什么,卻先來提及這樣請求,這算不算過分我也不知道。只是以我的判斷,此時的教內情形,蘇州實已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玉石俱焚的災難結局。我不想任由這事發生,兵災民禍發生之時會死很多人,我不想平時那群信任敬愛我的兄弟姐妹被義父帶往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