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豬肉平厲害了,聽說前些日子江州測試的那種神武炮尤其猛烈,乃是火器怪獸,制造的首批已經開到西平府,炸的他們人仰馬翻。”
“我早就說了,豬肉平最猥瑣的地方真不是兵法,而是重裝上陣。發明創造,制造工廠才是王道,這就是豬肉平的核心。”
“我仍舊認為,豬肉平是我朝第一兵法大家,他在石龍關,在白池草原擊敗天下無敵的白馬軍司時候,可還沒有重炮。”
“總之不論哪方面,都超級給力,從此由黑轉粉。”
“論猥瑣只服豬肉平,以一己之力,短短幾年從底層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前行,對我大宋潛移默化,時至今日,不覺之間,我大宋竟然已經有了這樣的戰爭潛力,豬肉平的奮斗之路,改革之路,可稱前無古人的鬼斧神工,制造基地江州和京縣就是果實。”
“論瞎掰和腦殘只服你,這分明乃是我道家的‘無為之路’,是自然進化出來的民間果實,是勞苦大眾的奉獻,你竟敢說是豬肉平一己之力。你這是要和大眾為敵嗎?”
“同上,現在的結果乃是大家的努力,從戰爭開始時候我娘和我爹,始終在京縣工廠加班干活,都累病了。當然了,高家給的加班工資還是不錯的,我家的情況大幅改善,算是小康了。”
現在罵高方平的人多了,但是基本沒人為他擔心,沒人認為他會失敗了。世事就是這樣的,沒毛病,當時高方平有可能死的時候,對他的罵聲較少,而現在是真有不少人罵他吃相難看窮兵黷武的。
都認為他已經占據上風了還不收斂,他還真的打算擁兵在外永遠不回來啊……
作為臭名昭著的豬肉平真傳弟子,榮德帝姬現在又霸氣了。不自帶玩具,都有不少小公主愿意和她來往了。
以前皇后家和高家關系好,但那時沒有太大的存在感。然而隨著這些年月過去,高方平的聲望越來越大了,那么想欺負皇后家的那些人也就越來越得掂量著辦,這就是趨勢。
“吆吆,小榮德你越來越漂亮了。”最近有些以往不感冒的妃子、在路過的時候捏著趙金奴的臉這么說。
“我一直都很漂亮的。”榮德一般如此回答。她總歸還小,又怎么想得到以前的歲月中連她娘皇后也會被人騎在頭上撥弄。
“羨慕啊,小榮德就是會說話。這張嘴皮子像足了你師傅豬肉平。”
“我豬肉平師傅是憑本事搶劫的,歷來不靠嘴巴。”
“嫉妒啊,人比人氣死人,有豬肉平這么個師傅,就連玩具都要獨特一些。”
現在的豬肉平就是一個傳奇,尤其在皇家。因為這個地方是比其他地方更在乎戰爭利益,這個地方永遠是國家強盛的第一受益者……
聽過了太多的捷報,最近劉太后也都減低了搓麻將的頻次。
現在劉太后喜歡裝作和豬肉平和皇后是一伙的。
說白了就是以前高方平簡單粗暴的點醒了她,讓她不要為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去折騰,就算折騰來了那也是別人的利益。
高方平也算在一定程度上給了劉青菁一個舞臺,一份事業。不在是以前那種深閨怨婦混日子,老劉比較享受現在的存在感,每日按部就班的調教皇家小屁孩,就是她的世界,可以隨意請家長,把那些王爺妃子們叫來擠兌。
這是一種另類事業,至少豬肉平紅火的現在劉青菁愿意這樣去認為。她也知道在高方平的逐步推動下,將來這份事業會越來越大,會有真正的皇家學院,那么老劉覺得自己也大概率以國母威望,成為皇家學院的創始兼領導人。這個利益只有高方平能給,否則被那些腐儒和相公們一句“后宮不宜拋頭露面”就擋回去了。
想著這些,劉青菁在內心里也越來越渴望那個不良少年快些回京來。
當時他離京時候是個顏值強大的小鮮肉,還被老劉逼到過墻角,此番在外征戰近兩年,回來時候想必會是個一臉風霜的悍將毛胡子吧,老劉口味很廣,很惡意的想嘗試一下撩毛胡子是什么味道……
種師道在蘭州行營掀桌子大罵:“高方平于白池草原擊敗白馬軍司后,兵臨西平府進行狂轟濫炸。劉延慶那個反骨仔也夾士氣和新式裝備,于夏州大捷。媽的全世界都在轟轟烈烈的打仗,就老夫在后方做交通指揮員,老子已經受夠了高方平的迫害!我打了一輩子,不想在這里做炊事兵。”
汗,目下老種所面臨的形勢,還真像足了后世的那個狂人巴頓將軍,也就難怪他要發瘋了。
很顯然種師道這類人的時代也過去了。如今高方平掌權,陶節夫相爺那樣的人也因病退下去,注定了現在是新一代諸如韓世忠、牛皋、畢世靜,史文恭等人的時代了,老一輩注定要退下去,老一輩的戰法和思路也需要革新。
對于這些,老種這樣的人真的不太能接受。所以最近他也開始酗酒了,好在沒如同張飛似的毆打士兵。
他弟弟種師中也為老哥的“英雄遲暮”難過,但也抱拳苦諫道:“兄長,所謂禍從口出,您不要喝高了就發酒瘋,誰都可以罵,唯獨小高相公目下如日中天,不能隨便提及,如今面對的人不是當年的童貫,不是當年的陶節夫,而是高方平,那不同的。您就認了吧。”
“我這心理不習慣啊,打了這么多年,忽然就要被閑置了,這倉促間讓我如何接受?”種師道苦悶的樣子。
種師中苦口婆心的道:“形勢和趨勢就是這樣的,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兄長啊,這已經是最好的局面,可不能忘記小高相公已經在盡力的保護你,當時西北戰役結束后,陶節夫相公主導之下,他們打算讓你背河東軍系傷亡的黑鍋,打算把你召回京整死。那是小高相公力排眾議的在保護你,愣是頂住了樞密院的決定,把你留在了西北。否則啊,兄長你不是不知道狄青的遭遇。”
“還想整我,陶節夫那個老怪遭遇了報應,現在理事不能了,他還想整我?”種師道叫道。
小種過去捂著他的嘴不許他再說,無奈的道:“兄長你在什么地方都不被待見,是有原因的。陶節夫相公的一生也不能隨便詆毀,當時在戰地上,小高相公下令全軍為陶節夫相公祝福,這是一種定調和肯定,你就算和陶節夫不對付也不能對此說三道四。”
種師道躺在地上道:“這下好,話也都不讓我說了?”
“真的不能說,否則無需小高相公整你,他只要不保你,你會被那群猥瑣的文人剝皮扯骨的,劉延慶那個反骨仔鐵定把河東軍系的戰損、呼延灼投奔梁山的幺蛾子,算在你頭上,那時你真就哭瞎了。”種師中沒收了他的酒壺,于心理真的感激高方平對種家的保護,否則那些文人整起人來不是開玩笑的……
炮轟西平府正在進行時,到七月中的時候天氣更熱,西平府傷亡更大,狂轟濫炸之下,高方平都故意不想去轟人了,只是把西平府那堅固的城墻轟的千瘡百孔。
第二批一百八十門神武炮也已經送到,持續下去,正如當初的河中府攻城車逐步增多一樣,他們真會被宋軍的炮火慢慢淹沒。
“西夏坐不住了,他們派出了戰地使者,乃察哥親來,要談判,請求暫時在談判期間停止對西平府的炮火攻擊?”畢世靜這個時候忽然進帳匯報。
總算是來了,高方平松了一口氣:“行,暫停炮火攻擊,但不得放松,嚴加警戒,目下仍是戰爭狀態。讓使節團進帳。”
察哥穿著西夏中書令服飾,帶著固有的儀仗進來了,且隨行的官員走前,以外交使者身份,遞上了西夏國書。
梁姐接了國書遞給高方平,高方平看后放在桌邊,然后擺手請察哥坐下,就此,正式承認了他們的外交使節身份。
那份西夏國書沒什么內容,只代表了談判的態度、以西夏國的名譽,證明察哥他們是來外交而不是來打仗的。那么在高方平承認了這份國書后,就會正式的進入談判環節,進行大抵的溝通,確定方向和路線后,高方平也不會退兵,會讓西夏派出訪宋的正式使節去汴京,進行議和。
在高方平承認了那份西夏國書之后,帥帳內火藥味道就不那么濃厚了。因為高方平對屬下那些狂人說了,作為禮儀之邦,這點度量大宋還是要有的,也不能一味的整天操刀子砍人,還是要給人家一個說話的機會。
但是所謂的規矩就是,將來察哥進汴京談判議和時候,大方向原則必須遵守目下和高方平達成的。否則高方平是“將在外不受命”的狀態,當年的種師道都敢找借口又開戰,高方平當然也敢。
這些就是戰爭潛規則,西北轉運司沒資格代表宋國談判簽字,那是蔡京的權利,但西北轉運司打下來的利益,也不能隨便被外交官顛覆。所以細則由蔡京他們制定,簽字由他們簽,但是大抵的框架是高方平來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