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兩人很低調的混在人流中,等候著進上京城。
但這個期間局勢還是緊張,有幾個不同的軍系在排查進出的人,很是嚴格。
菊京的意見是過去直接說“我爸是高俅”,以此作為通行證。但高方平覺得那很不好,既然都這樣了,小高想低調的進入上京,先一步弄清楚局勢,其他再談。
于是菊京要走過去插隊的時候,被高方平拉了回來低聲道:“低調。”
“可這樣咱們能進城嗎?”菊京擔心的道。
“能的,涌賄賂就可以。”高方平嘿嘿一笑道。
“有道理。可咱們沒錢,還剩下兩個炊餅是我省著沒吃留給你的。”菊京擔心的道。
高方平拿出一個錦袋來顯擺著道:“有的,毆打那兩無腦女的時候,我從她們的身上偷了個錢袋。”
排隊許久,終于輪到高方平兩人了。
檢查高方平的乃是一個大長腿“女警官”。
汗,也不知道是不是草原人的血統特殊,這里的美女身材都很矯健,非常的大長腿。就像她們的馬一樣的。
并且這個女軍官乃是一個毛妹。遼國就這德行,是真有這種金發碧眼基因的人的。
遼國現在雖然漢化了,畢竟有些游牧傳統,所以相比起來他們更看重能力一些,對女性的禁錮也沒那么嚴重。就像漢家受女皇武媚的影響一般,遼國更是這樣,自從強人蕭太后之后不說女權崛起,不過真會有少量一些被啟用的女軍官。當然這只是意思意思,不是主流,她們官做不大,當做來自某部族代表,帶領個百人隊是可能的,再多就不行。
女性思維細膩,也有別于一般男人。好容易做了“干部”,她們一般不會沒心沒肺的得過且過,會專門彰顯一下存在感。
于是這次運氣不好,煤炭開局,高方平哭瞎了。
小高把錢塞給女軍官的時候,相反后腦勺一掌,她把錢還給高方平,然后用長槍指著,把高方平和菊京兩人逼到了墻角后,呵斥道:“竟敢賄賂本將軍,快說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菊京想把這個大長腿毛妹的腦袋給擰下來,但高方平卻不許她這么干。
高方平和稀泥的搖頭道:“不不不,城外打架不關咱們的事,不是我們干的。我只是害怕牽連上責任、孝敬一下將軍而已。”
“女警察”就被忽悠瘸了,尋思:原來他們是在城外打架了,難怪要做賊心虛呢?
不過在遼國,牧民間別說打架,打仗也是經常的,于是女軍官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
“您忙,我們在城里訂了一批貨,等著去接貨帶回部落,先走了。”高方平說著就打算帶著菊京溜走。
“回來!”
一聲嬌斥,女軍官抓著衣領把高方平捉了回來,然后把她那美麗的臉龐湊近、口沫橫飛的亂噴道:“你看本將像是白癡,會被你忽悠嗎?”
“……”高方平覺得她很英明啊。
想了想,女軍官雖沒把這兩流浪漢列為亂黨,不過卻以“非常時期、來歷不明、鬼鬼祟祟、賄賂軍官”等名譽,打算送去集中營。
這不算什么罪過,鑒于目下上京局勢敏感,是真的到處亂抓人的。到不是說人被抓起來就當做亂黨,卻是他們設立了集中營,但凡看不順眼覺得有問題、不安分的那些,就捉去集中營,聽說要等政策,過了這個非常時期,再讓這些人出來活動。
女軍官表示:你們也不要太多心思。去了也不是坐牢,就是被限制在校場上的集體帳篷,有官府供應食水。目的是不許給這個時期的上京添亂。
“可咱們是無辜的,真沒犯什么事。”高方平郁悶的邊走便道。
親自押送他們的女軍官呵斥道:“你個鬼鬼祟祟的流浪漢,沒有族籍,來歷不明,試圖賄賂軍官,本將拿了你下獄也是有理由的。只是說我心好,只把你們送集中營。因為這個時期若被下獄,你們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就冤死了。”
“這么說來老子還得感謝你了?”高方平撇撇嘴道。
女軍官覺得這漢人油嘴滑舌的樣子,倒也蠻好玩的。可惜他又臟又臭又丑,要是個壞壞的公子哥那么油嘴滑舌的話,倒是會很不賴的哦。
YY完畢,女軍官揪著高方平的耳朵道:“這邊,是這邊,你又想開小差啊,在墨跡本將真把你送臨潢府大牢,你小子就廢了,你一輩子也拿不到你定的貨物了。”
“可我爸爸叫我早點回家吃飯,去了集中營就回不去了。”高方平說道。
女軍官微微嘆息著心想:原來不是油嘴滑舌,他是個智障。
高方平則覺得這不是一個女警察,乃是一個寂寞。
鬼使神差啊!也算好這是個單純又腦殘的毛妹沒多想,她只想顯擺存在感而已,不受賄賂,最終把錢還給高方平了。
否則換做其他人,高方平當場被干掉都是有可能的。因為誰也沒發現,高方平給她的兩錢不是銅錢,而是金錢。是刻畫有前顧命大臣“耶律阿思”的一對龍鳳金錢。
那個偷來的錦囊是耶律清苑身上的。那對金錢不是流通貨幣,是遼皇給的紀念幣。所謂龍鳳錢其實都一模一樣,只不過耶律阿思四個字,一個錢以契丹文寫,一個錢以漢字寫,合起來成為一對,叫龍鳳金錢。
結果被沒注意到的高方平,當做銅錢給出去賄賂女軍官。而女軍官也沒注意看,也當做了兩個銅錢又還給了高方平。
這是女軍官善待高方平他們的原因。下意識里女軍官覺得賄賂雖然不好,但只用區區兩銅錢賄賂的人,說白了她認為就算犯事也沒多大事。否則就不是送集中營了,而真是送臨潢府大牢去了。
所以一通誤會下來,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咦,總算逮到那小子了,他還敢進城來?沖啊,給本小姐打他們個獅子滾繡球!”
帶著一群狗腿子正在街市上橫著走的耶律清苑和蕭哩娜、兩少女鼻青臉腫的樣子,正打算出城報仇去,卻是看到那個流浪漢和一隊遼軍混跡在一起。
大水開始沖擊龍王廟了,要是會思考情況,她們還是紈绔嗎?
于是一群人沖了過來。
女軍官也不知道她們是哪根蔥,只知道是權貴。于是慌張的握著刀叫道:“想干什么,這是公務,要反了啊!”
“哪來的鳥毛軍官,也敢管老子們的事,我乃是耶律清苑,沖啊——”
兩個小紈绔一沖鋒,場面亂了起來,一群狗腿子就開始和遼軍斗毆了。
打的一地雞毛,把遼軍打敗了后,耶律清苑和蕭哩娜開始撓頭了,相視一眼詢問道:“那臭小子跑哪去了?”
趕緊的,命狗腿子把女軍官抓了過來,用鞭子指著她鼻子問道:“那賤人呢,你把他藏哪去了?快點交出來,別以為老子們是好蒙的。”
女軍官現在也知道她們是誰了,覺得這兩紈绔簡直是智障,卻只能低聲道:“他是末將抓到的可疑人物,打算押送集中營的,末將如何會藏呢?”
“什么!”耶律清苑驚呼道:“難道你不是和他一伙的?”
“可小娘娘您為何會覺得末將和他一伙的呢?”女軍官都想哭了。
“弄錯了哈?”
耶律清苑和蕭哩娜相視一眼后,一起抱頭溜走了,也不管這里的現場了如何擦屁股了。總之說起來,這類蛋疼事她們干的多了,她們只負責捅婁子,擦屁股則是別人的事。
“其實說起來這是一個誤會,算好弄清楚你們不是叛軍,對我大遼忠心耿耿,我等也就放心了。”狗腿子們如此這般的忽悠了女軍官的隊伍兩句,也就開溜了。
“頭,這可怎么辦才好?”麾下的士兵道。
女軍官略一遲疑,反正那兩家伙也只是兩個小賊,跑了就跑了,犯不著這時候浪費大資源去搜捕他們,上京這么大,人這么多,如何搜捕啊。
“權且不管了,你們回城門崗位值守。我獨自去尋找那兩個流浪漢。”女軍官如此說道。
大頭士兵道:“他們只是小人物,沒這個必要浪費時間去找的吧?”
女軍官搖頭道:“沒看見嗎,現在兩大權貴紈绔等著迫害他,被抓住他會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是個傻子卻罪不致死,必須先找到他,以黑人黑戶為理由趕走,在上京城里他真會死的。媽的誰都想往京城跑,可這京城真有這么好嗎?要不是來為部族服役,老娘才不想在這里呢。”
于是女軍官就扭動著矯健的身軀去抓捕高方平去了。屬下們覺得她的腿真的好長啊,屁屁真圓啊,她在牧民部落時候是族花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