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小環捂嘴偷笑,而斐玥兒的臉上卻是抹了一層紅霞。
“怎么?不喜歡?”斐濟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這鏡子就給我把。”
“爹,你又不是女兒家。”
斐玥兒紅著臉說道,在大渝國,結婚之前男方女方基本上不會有聯系,而蕭銘這次卻將鏡子當做禮物送來,也是別出心裁。
那日在詩會上她只是匆匆看了眼蕭銘便不敢再看,不過對蕭銘的相貌已經有了了解。
而且她更震驚的是蕭銘出口成章的本領。
這兩日,長安城盛傳這鏡子神奇,沒想到蕭銘這就送來一個,這讓她芳心一陣猛跳,畢竟這鏡子據說極為珍貴。
“哈哈哈……”斐濟見斐玥兒嬌羞的樣子,大笑起來,說道:“鏡子送到,爹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斐濟帶著管家離去。
這時小環探出頭去,見斐濟走遠了,折身回來將鏡子上的黑布猛地拉了下去,頓時一襲桃紅長衫的斐玥兒出現在的鏡子里,人比花嬌。
“小姐,你看,這是我,這鏡子可真清楚。”小環激動的小臉通紅。
斐玥兒此時也有些震撼,她走到鏡子前打量著自己,一顰一笑都在鏡子中倒映出來,仿佛是一個真人站在鏡子里一樣。
她驚嘆道:“這鏡子果然不同反響,也難怪在長安城傳的這么神乎其神了。”
“鏡子是小,齊王殿下對小姐的心意才是真。”小環忽然笑道。
斐玥兒羞惱道:“死小環,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二人頓時打鬧起來。
齊王給斐玥兒送了鏡子,這個消息不經意在長安貴族中傳了出來,第二天,不少大家閨秀紛紛前來探望斐玥兒。
宮中的鏡子傳的太神,而他們又無緣得見,現在終于宮外有了一個,她們再也忍不住跑過來,一觀究竟。
而這一看,鏡子的真實效果終于讓這些大家閨秀動心了,紛紛派人前往青州。
此時,青州的拍賣會也已經進入了日程。
這天,商會被層層青州軍把手,為了不讓拍賣會現場混入太多不必要的人。
商會特意前三天進行了拍賣登記,這進入拍賣會的商人最少也要能拿出十萬兩白銀。
這一道門檻頓時讓一些只是進去拍賣會湊熱鬧的人望而卻步。
“殿下,這次參加拍賣會的一共三千人。”
拍賣會馬上要開始,這時李開元把人數告訴了他。
“三千人只是長安的權貴就不止這個數吧,看來還有一些人沒趕到,罷了,開始吧,不等了。”蕭銘說道。
這鏡子前前后后籌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是不能再等了。
李開元點了點頭,這時走到了臺上,開始向參與拍賣人講述拍賣的規矩。
而蕭銘則是躲在后面,這種事情他想露面。
龐玉坤此時倒是顯得比蕭銘還要緊張,因為這將意味著府庫能夠收入多少銀子。
簡單介紹了拍賣的規則,這時仆役將首批,三十個鏡子搬到了臺上,一一面對下面的人展開。
很多人第一次看見鏡子的真實效果,頓時站了起來想要看個究竟。
李開元也是有意讓這些人看清楚鏡子的效果,又讓人拿著鏡子在參與拍賣的人中間轉了一圈。
此時驚嘆聲不斷從人群中傳出。
臺上李開元看見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這鏡子大家想必也看見了,只有青州有,其他地方再無分號,而這鏡子的效果你們也體會過了,價值如何,你們心中想必也有了計較。”
大渝國銅便是錢,銅鏡的價格本已經不菲,此時見了這玻璃鏡,他們自然清楚肯定比銅鏡昂貴的多。
“李副會長,你說個底價吧。”一個商人說道。
這個商人參與過上次拍賣,清楚這拍賣會都有一個底價。
李開元這時說道:“既然諸位如此痛快,我便說了,這鏡子的底價是三千兩。”
“三千兩。”下面坐著的人頓時松了口氣,這個價格很昂貴,但是還在他們的接受范圍之內。
李開元接著說道:“那么下面便是拍賣的時候了,這鏡子制造繁瑣,所以到現在青州也只有五百個鏡子,此次拍賣會之后,鏡子會由青州商會銷售,到時候也歡迎諸位前來購買。”
“三千一百兩!”
“三千二百兩!”
李開元的話音一落,拍賣現場忽然競價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多人已經迫不及待。
這里面不少都是管家打扮的人物,他們家的小姐吩咐一定要帶回鏡子,他們不敢懈怠,不然這回去半條命恐怕就沒了。
“四千兩!”
競價一輪高過一輪,蕭銘和龐玉坤坐在商會拍賣臺的后面,蕭銘嘴里念叨:“兩門火炮的錢來了。”
而龐玉坤則是念道:“再高點。”
三千人競購五百個鏡子,也就是此次只能每六個人才能帶回去一個鏡子。
加上大渝國的交通不便,很多人此次都是帶著一定要把鏡子買回去的想法。
于是這競價越發激烈起來。
“六千五百兩。”
“七千兩。”
“八千兩。”
第一個鏡子到最后只剩下幾個富商在競價,他們自然不是給自己買的,而是準備拿下鏡子送給朝中的權貴。
“一萬兩!”
又一個聲音響起,此時再也沒有人跟價。
到了這個程度,鏡子的價格已經被抬的很高了,況且后面還有不少鏡子,一些人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能夠再便宜一點拿下,
只是越往后,他們越發現,鏡子的價格是越來越高,因為這鏡子是拍賣一個,少一個。
第二個鏡子竟然被一萬一千兩拍賣了出去。
拍賣臺后龐玉坤激動的滿臉通紅,他對蕭銘說道:“這些權貴搜刮的民脂民膏終于在這給吐出來了。”
“可不是,本王就權當替天行道了。”蕭銘聞言哈哈大笑。
李白詩云: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值萬錢,這描述是唐代權貴的奢華生活,一頓飯就價值萬錢,在大渝國也一樣,富貴人家一次宴請花個上千兩銀子很正常。
而老百姓往往是吃糠咽菜,這都是因為大渝國貴族和商賈對百姓無止境的盤剝,尤其是地方豪族,兼并土地,豪取強奪,百姓淪為牛馬為他們賺取錢糧。
極端的貧富差距讓大渝國的財富就集中在這些人的身上,所以蕭銘把一個實際價值不過三兩白銀的鏡子賣出這么高的價格,他也一點也不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