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城,當第一批戰馬被士兵送回來的時候,滄州城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這明魯飛的進展不錯,在草原上取得了第一個戰果。
不過短暫的歡呼之后,斥候的消息傳來,多股騎兵匯聚而來,人數總共在三萬人左右正在向滄州進發。”
“殿下,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現在蠻族似乎還沒發現我們的騎兵。”展興昌道。
“恐怕魯飛這次沒有留下活口。”蕭銘推斷道。
干這種危險的任務,第一條就是不能留下活口,不然被發現了蹤跡,這兩千人還不夠蠻兵塞牙縫的。
接著他轉身對陳福道:“準備迎敵!”
陳福應了聲,立刻帶著滄州軍的士兵進入壕溝。
羅信這時也對炮兵們喊道:“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次彈藥充足,都給我狠狠地打!”
“是!”一眾炮兵齊聲喊道。
根據斥候的匯報,此次前來騷擾的蠻兵不過三萬人,甚至沒有奴隸軍跟從,看來這些蠻兵只是以為和平常一樣,他們騷擾一番就會破壞城墻的修建。
所以,對這三萬蠻族騎兵,蕭銘倒是并不緊張,因為面對延伸五百余米的壕溝,這些蠻族騎兵沖不過來,下了馬更是被屠殺的份。
火藥罐的威力這些蠻族士兵應該記憶猶新。
果然,下午的時候蠻族騎兵抵達了壕溝的外圍,望著延綿的壕溝,這些蠻族騎兵停了下來。
“骨朵,你看,這次大渝隊的陣容和以前大大不一樣,這有些不對勁。”一個蠻兵千夫長問此次率領軍隊的萬夫長骨朵。
“這些卑鄙的大渝國人,又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骨朵怒道。
接著他道:“旗首命令我們一定要阻止大渝國修建新的城墻,這下該如何是好?”
“只能去調集奴隸軍了。”千夫長道。
骨朵皺了皺眉頭,他們正是為了節省時間才會派遣騎兵快速前來,此時若是在組織奴隸軍,這至少也得十來天的時間。
不過面對這縱橫的溝壑,騎兵根無法進行沖鋒,何況二百米外就是投石機,那種爆炸的火藥罐至今讓他們很恐懼。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忽然他看見了城頭的火光,他心中一寒,立刻縱馬來回奔跑。
“呼呼”,炮彈裹挾著狂風一般,一百個黑點在他們的眼中來大。
“躲避。”骨朵喊道。
這一瞬間,所有的蠻族騎兵立刻分散開來,來回奔跑。
只是即便如此,仍舊有一些蠻兵被火炮擊中。
“可惡!”凄慘地叫聲從隊伍中傳來,骨朵狠狠罵了一聲。
千夫長道:“貝善臺吉什么時候能夠把火炮造出來,也讓這些大渝國的豬也嘗嘗我們火炮的威力。”
“不會太遠了,所以臺吉才讓我們一定不能讓滄州修筑新城墻,因為臺吉他的火炮一定能夠將滄州城的城墻砸開。”骨朵道。
這時城墻上再次亮起火光,骨朵又一次進行閃避,他望著漫長的溝壑,隨時準備投擲的火藥罐,城墻上的火炮最終道:“撤,回去召集奴隸軍隊,這次大渝國如此鄭重,此次看來這道新城墻對大渝國很重要,我們需要告知察合臺旗首。”
“是。”千夫長立刻指揮著騎兵緩緩后退。
城墻上,望著退卻的蠻族騎兵,羅信撇了撇嘴,道:“殿下,這些蠻兵肯定被我們下破了膽子。”
“未必,你看他們撤退的秩序井然,他們只是不想白白丟了性命,此次回去一定會集結大軍。”蕭銘道。
此次修筑城墻,他也是背水一戰,趁著蠻族還未掌握火炮技術建造城墻,不然等蠻族再來,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展興昌聞言點了點頭,“所以此次殿下也是主動引戰,兩路出擊,要讓蠻族疲于奔命,為自己贏得時間。”
此時,蠻族漸漸消失在滄州城外,到了草原深處,三萬騎兵忽然分成了十幾路各自回自己的部落。
骨朵帶著自己部族的五千騎兵直接向察合臺所在的部落而去。
在經過一個部落牧區的時候,他忽然看見不遠處飄著淡淡的青煙,心中有些奇怪,他道:“派幾個人過去看看。”
幾個蠻兵應聲而去,不多時,幾個蠻兵驚恐而回,一個蠻兵道:“萬夫長,可清部落的人都死了,他們的牛羊也部被殺光,整個部落被燒了!”
“什么!”骨朵大驚失色,他立刻縱馬向可清部落的駐地而去。
到了近前,他看見了恐怖的一幕,可清部落的帳篷部被焚燒,在黑色的灰燼中可以清晰地看見被燒焦的尸體。
而和這些尸體在一起的是一些牛羊的尸體。
“這是誰干的!”骨朵又驚又怒。
“難道是呼延陀,他們一直對我們很不滿。”一個蠻兵道。
在草原上,只有部落之間的仇殺才會如此,因此他立刻想到了呼延陀部落。
“不可能,呼延陀部落沒這個膽子。”骨朵道:“我們去將這件事告訴察合臺旗首。”
完,骨朵帶著騎兵疾馳而去,他走了三個時辰,忽然看見千夫長庫哈帶著部落的騎兵向他們疾馳過來。
庫哈眼睛猩紅,對他道:“骨朵,我的部落完了,我的妻子都死了!你要為我報仇啊。”
“你什么!”骨朵背后頓時起了一層涼意,他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庫哈道:“和你們分開之后,我便回了部落,但是當我回去之后,我的部落已經被燒成了一片廢墟。”
骨朵的眼睛轉了起來,他道:“庫哈,我們現在必須去找察合臺,可清部落同樣也被屠殺殆盡,這下我們遇到麻煩了,如果不是敵對部落所為,恐怕就是大渝國的軍隊。”
“大渝國的軍隊,這怎么可能,他們從來不敢深入草原。”庫哈道。
骨朵想起了貝善的話,他道:“貝善臺吉過,不能看了大渝國的齊王,這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大渝國藩王,他比我們西征時候遇到的任何敵人都要可怕!”